「她知道你是誰?」除了這個可能之外,白御龍實難揣測潘友竹的動機。
「不可能的。」汪威倫露出促狹的淺笑,「她一開口就叫我牛郎,從這里不難猜出,她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實身分。」
「牛郎?」听到這個稱呼,白御龍忍不住蕪爾。
面對白御龍的取笑,汪威倫雙手往兩旁一攤,彎起嘴角道︰「所以我現在要離開。」
白御龍當然不會攔阻他,尤其當他洞悉汪威倫對潘友竹的好感,他更是不會阻撓。「去吧!」
汪威倫誠摯的說︰「謝謝你今日豐盛的招待,改日我再回請你。」
「好。」白御龍微笑。
汪威倫優雅地轉身,離開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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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走進喜來登的咖啡廳,快速梭巡咖啡廳里的每一張臉孔,沒瞧見那張熟悉的臉孔,他找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
服務生走向前,溫和地問;「先生要喝什麼?」
「一杯曼特寧。」說完,汪威倫抬起頭,不經意地瞧見咖啡廳門口出現一個十分奇怪的女人。
那女人頭上戴著一頂帽子,一副夸張的墨鏡幾乎遮去大半的臉,嘴上的口罩又掩去剩下的半張臉,像極了搶銀行的匪徒,她透過墨鏡四下張望,隨後又低下頭。
那鬼祟的舉動不禁讓人好奇。
這年頭怪人比比皆足。汪威倫輕笑地搖著頭。
奇怪的是,那女人竟然走向他這兒,還停在他面前。
「我以為我會比你早到。」不待汪威倫開口請她坐下,女人逕自拉開椅子,一坐了下來。
這女人也未免太大膽!
汪威倫不悅地瞪著舉止鹵莽的女人,「小姐,我在等人。」
聞言,那女人不疾不徐的掀掉頭上的帽子,手伸進發絲輕輕撩撥,手肘抵著桌面,俏皮地壓下鼻梁上的大墨鏡,一雙長而卷的睫毛頑皮地朝他眨呀眨。
「你不是在等我?」潘友竹很快地又將墨鏡推回原位,遮住那雙迷人俏麗的眼眸。
汪威倫又好氣又好笑地嘆口氣,「你這是在做什麼?」
「怕狗仔。」潘友竹莫可奈何地聳聳肩。
「怕狗仔也不需要這樣打扮。」汪威倫嘲笑道。
潘友竹不以為然地抬高下巴。
服務生走了過來,潘友竹的打扮也引起服務生的好奇,服務生低頭瞅著她,「請問你要喝什麼?」
潘友竹立刻裝模作樣的用力咳了幾聲,手壓在脖頸刻意壓低聲音道;「不,我感冒,請給我一杯熱開水。」
一句感冒立即奏效,掃去了服務生臉上的疑惑。「好,開水馬上來。」
汪威倫瞅著演技精湛的潘友竹,淡然地一笑,「你沒去當演員,真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眼務生很快又出現在他們面前,「先生的咖啡,小姐的熱開水。」放下飲料便轉身離開。
汪威倫拿起糖包,慢慢地撕開,將糖倒入咖啡杯里,執起旁邊的小湯匙慢慢攪動。「你說要跟我談筆生意,是什麼生意?」放下湯匙,端起咖啡。
潘友竹身子向前傾,刻意地靠近他,「我想包養你一個月。」
「啊!」聞言,汪威倫倒抽口氣,握著咖啡杯的手震動了下,杯里的咖啡因震動而潑出,濺染上他的衣服。
他連忙放下杯子,抓起濕紙巾擦拭沾染了咖啡的衣服,然後用力地吐口氣,抬頭看著語出驚人的潘友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然知道,我還仔細思考過。」潘友竹沒想到他會受到驚嚇,跟她所預期的不一樣,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回椅背上。
汪威倫質疑的眼神在她的臉上梭巡了幾遍,雖然看不到墨鏡後的眼神,但他感覺得到她的沮喪。「你為什麼突然想……包養我?」最後三個字,他極力地壓低聲音,近乎耳語。
潘友竹坐直身子,傾向前,「因為我想……」話未竟,聲音倏地中斷。
她怎能將自己的目的坦白告訴他?會看中他,就因為他是個牛郎,銀貨兩訖各不相干。
「你想怎樣?」汪威倫很想采出她真正的想法。
他感覺得出來,她絕對不是一個會將錢砸在牛郎身上的女孩。
潘友竹故作姿態的靠回椅背上,「我想找個男人做伴,只要一個月,一個月就好。」
「想找個男人做伴?」汪威倫心里暗笑。
想騙他?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的舉止已經泄了底。
「你到底肯不肯陪我?」此話一出,她的心像擂鼓般怦怦地亂撞。
還好墨鏡和口罩掩飾了發燙的臉,要不然她真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她馬上鑽進去。
汪威倫勾唇一笑,眼里藏著邪氣,「代價多少?」
「你開。」潘友竹垂下頭,桌面下的雙手緩緩收緊。
「這樣好了,打你八折,拿個整數兩百萬。」汪威倫比出兩根手指……
「兩百萬?」潘友竹心里暗驚一下。
牛郎這麼好賺?一個月要兩百萬?他還說得好听,打她八折?
「怎樣?想打退堂鼓?」見她的身子顫了一下,汪威倫心忖,她一定被他所闊出的價碼嚇到了。
潘友竹透過黑色屏障審視汪威倫,以他的容貌和條件……
「好,兩百萬就兩百萬。」
她的話震得汪威倫的下巴差點沒貼到桌面上,「你真的要這麼做?」
「嗯。」既然下定決心,她不打算改變。
汪威倫莫可奈何的強擠出一絲微笑,「好,去你家嗎?」
這下他真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一句戲言竟讓她信以為真。
「不,到你家。」她不可能將男人帶回家。
「我家?你要到我家住一個月?」汪威倫震驚地看著她。
「對,我已經想好了,我準備告訴家人我要出國一個月,這一個月就到你家。」
聞言,汪威倫心里叫苦,短短一天,要他到哪兒弄出一個家?
潘友竹見他默不做聲,「你家還有其它人?」
汪威倫從震驚中回神,勉強微笑回答;「沒有,就我一個人。」
潘友竹深吸口氣,力持鎮定地道;「那好,就這樣說定,明天我會告訴你到哪里接我;至于你的費用,我也會準備好給你,還有這個月住在你家的開銷……」
「那些都算我的。」汪威倫露出諷刺的笑。
拜托,讓他大方一次吧。
見事情已談妥,潘友竹雙手熟稔地將披肩的長發往腦後一綰,一手拿起帽子往頭上一戴,「我先走了。」
「好,那我們明天見。」汪威倫深邃的目光一斂,薄唇似笑非笑。
「明天見。」她推開椅子起身,飛快地走出喜來登。
走到大街上,潘友竹依然听得見自己心髒撞擊胸口的聲音,和他見面的時間不長,但足以讓她心髒病發了。
汪威倫從玻璃窗看著她的身影逐漸隱沒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他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兄弟,借一問別墅用用吧。」
第五章
為了圓謊,汪威倫不得不開口向白御龍借了一問別墅,而當他向白御龍說出事情時前因後果,只見白御龍難得的露出驚訝的表情。
出乎汪威倫的意料之外,白御龍不僅大方地將別墅借給他,還借給他一部車代步,甚至連夜派人打掃、冰箱補貨,還親自帶他走一趟,讓他了解別墅附近的環境。
折騰了一夜,汪威倫縱然感到身體疲憊,卻滿心期待與潘友竹的相處。
至于這趟隨行前來的保鏢,只好暫時安置在白御龍身邊,公司方面只好靠電腦視汛。
汪威倫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只要靜靜等待潘友竹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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