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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贏隨便你 第27頁

作者︰決明

韓三月的底牌是黑桃四,她如果不換掉底牌的話,她這副牌連個對子也沒有,她可以換成紅心十,如此一來她就拿齊了同花順,但是二表哥不笨,他也只欠一張黑桃十就是同花順,她要是換走了他的黑桃十,了不起牌成了順子,但二表哥也能拿張十湊成順子,但比花色,黑桃贏過紅心,她小輸一籌。

範克平也同樣在揣摩她的心思,兩人都試圖在彼此臉上找出破綻。

……這是她那場夢的後績嗎?

因為無法猜測出二表哥的下一步,所以夢里的牌是空白的。

「Showhand」唯一不同的,這句話是從韓三月口中說出來。

範克平知道韓三月一定會換走底牌,而且換來的是他要的黑桃十,他翻牌的速度不及她快,兩張黑桃同時出現,他又比她慢,等同自尋死路,不過他不一定非黑桃十不可,順子拚順子,他不吃虧。

範克平噙著笑,現出方塊十,定楮一看,韓三月手上底牌卻是紅心五。

他的牌,變成了順子,她的牌,是同花,同花比順子大。

「你……」

「你以為我會換黑桃十嗎?我換了黑桃十還是會輸呀,那麼不如賭一賭運氣,猜你會這樣想,無論你換哪一張十,你都會變成順子,我只要隨便來一張紅心的牌,我都能是同花,同花不太大啦,它輸葫蘆,也輸鐵枝,當然還是輸同花順,不過……」她一臉「承讓承讓」的甜笑,「它比順子大一點點。」

輸光籌碼的二表哥,請出場。

「沒想到是你贏了,表妹。」三表哥範克順替她鼓鼓掌。「二哥就是想太多才會被你擺一道,直接翻出黑桃十他就贏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虎哥,我還要再喝一杯香檳。」這一杯是慶祝她解決今晚最大的麻煩,面對範克順她一點也不害怕。

「你會不會醉呀?」孟虎這次只端來半杯。

「不會不會。」她像渴了很久一樣,咕嚕嚕一口喝光光,滿足地大吁。「好了,三表哥,我們來吧。」喝了再上!

輕輕松松,一局就贏走範克順一半的籌碼,這一次容不得範克順蓋牌不跟,就算範克順叫的賭碼都不大,韓三月一加就是兩三倍以上,很快的,三局分出勝負。

韓三月桌面上推滿三人份的籌碼,範克順灰頭土臉離開現場。

「老婆,你好厲害!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通殺他們!」孟虎把她抱得高高的,像在舉冠軍獎杯。

「謝謝夸獎,老公。」要不是孟虎陪著,她一定沒有勇氣和表哥們直接對決。

「接下來就天下太平了吧?不會再有雜七雜八的表哥來打擾我們了吧?以後的每個早上我可以帶你出去吃早餐了吧?我們就算在大馬路上跳舞也不會有車子撞過來了吧?」孟虎太興奮,美好的遠景在等著他們。

「似乎高興得太早了點。」

斌賓室里,傳來陌生的男嗓,不屬于里頭任何一個男人,只有韓三月覺得耳熟,耳熟到頭皮發麻。

沉重的木門緩緩開啟,她也緩緩偏著視線望過去,只先看到一只擦得發光的皮鞋跨進室內,緊接著是質地硬挺的灰色布料包裹著的長腿,她揪緊放在孟虎肩上的十指,不自覺的繃硬讓孟虎也察覺了。

「他誰呀他?」孟虎看見一個梳著油亮西裝頭的年輕男人,明明不超過四十歲,卻做著六十歲的打扮,不知是不是成天在撲克脾堆里打轉,他也長成一張撲克牌臉,如果是被當年國中時期的孟虎遇到,一定會直接將這種長相欠扁的家伙約去單挑,先打一頓再說!

「大表哥……」

範克謙。

他走進貴賓室,身後跟著一名穿著黑衣的女人。

範克謙將手里那張邀請函放置在賭台上,彈彈指。「很有趣的賭局,我也想賭,發牌。」說這番話時,他臉上沒有半點多余表情。

昂責發牌的藍冬青以眼神詢問韓三月,韓三月雖有停頓,但仍是點點頭。

遲早,她都得和範克謙對上面,因為她知道整個範家里,最想得到外公最後一招賭技的人,正是他。

一張現牌及一張蓋牌分別挪到兩人面前,他與她,沒有人去翻動底脾,也不需要有人喊價,因為他們的賭注已經不是那些虛擬籌碼,而是最終輸贏。

又是兩張現牌送過來。

韓三月台面上有兩張八,一張梅花A,底牌不明。

範克謙則是兩張J,一張梅花四,底牌不明。

第五張牌發出,她的是黑桃A,他的是紅心四。

兩個人都有兩對,光憑牌面來看,她贏他,她只要再拿到一張A,範克謙沒有翻盤的機會,目前還沒有出現的A有方塊及紅心,就算範克謙的底牌是其中之一,她仍是會贏。

「Showhand,掀開你的牌吧。」範克謙命令她。

這句話,她听過,在……

「掀牌!」他冷冷重復。

韓三月震回神智,努力拋開渾噩的想法,現在她只要專心贏這一局就好了,什麼都先不要想——

她深呼口氣。

好,來張紅心A!

韓三月自信滿滿,架式十足地輕笑一聲,贏了——

牌掀開,躺在眾人面前,既不是紅心A,也不是方塊A,竟是方塊二!

韓三月驚跳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張詭異的方塊二。

「怎麼會?!我明明——」她轉向孟虎,捉住他的手,「虎哥,我明明把牌——」

「一對八、一對A,一張二,這就是你的牌了。」範克謙也站起身,拿起他未翻開的底牌,表情一凝,眉眼間全是冰冷陰鷥,冷睨著韓三月,也冷睨著孟虎,更冷睨著兩人交握的雙手。

他將底牌丟向孟虎,長指指向韓三月,「現在,帶著東西還有你,立刻給我滾回範家!」

那張底牌,是方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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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賭輸的那一夜已經一個星期,韓三月回到範家也已經一個星期。

那時孟虎當然不肯放她走,但是賭了就要服輸,這也是她從小背到大的範家家訓之一。

「干!我們說好的賭注不包括你!」孟虎將黃色肥老鼠丟向範克謙,範克謙反手接住,孟虎踹翻椅子,眼看就要和範克謙直接開扁,用他的方式保護他的妻子。

「虎哥!住手!」她跳出來阻止。

「你只能帶走那只老鼠!」孟虎吠過去。

「帶走它是你們開口說的,帶她回去是我額外加的,賭了要認帳。」範克謙冷回來。

孟虎開口就是一連串精采無比不用換氣的國罵。

「虎哥,是我們自己疏忽。」也是她賭技不如人,沒想到手上的牌被換掉都不自覺,失敗呀……

她放開孟虎的手,孟虎快速的又鉗過來,根本不放。

「虎哥。」她笑著靠回他身邊,五指收握了下,捏捏他的手。「我把自己輸掉了,你再來把我贏回去。」

她的笑容,安撫了他。

「好。」他非常非常堅定地回她這麼一個字。

言猶在耳,過了七天還沒見到孟虎出現,韓三月忍不住嘀嘀咕咕地暗罵了他好幾句。

「為什麼《哈利波特》里會出現一句‘慢吞吞的到底在干什麼?一點都不想我嗎?’這種怪句子?」範家老太爺躺在床上,微眯的眼帶有睡意,但還沒真正睡下,所以對于外孫女用來打發時間所念的課外讀物還是有認真在听。

她噘噘嘴,合上書,不念了。「外公,我以為你睡了。」

「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睡太多了,以後能睡的機會還嫌不夠嗎?呵呵。」他近來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並不像外界傳言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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