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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來的女佣 第2頁

作者︰金萱

若你走在香港街頭,你絕對會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是參差不齊的招牌,左右則是零亂不堪的攤販,而迎面而來的則是龐然大物的雙層巴士,這種壓迫感實在令人難以舒展,然而香港卻是大大有名的東方之珠。

白天的香港給人的感覺或許真是忙亂擁擠,然而當夜幕低垂、華燈亮起時,一盞盞燈火相依相映于海濱之畔,那五彩霓虹映在水面上的倒影化成了迷離幻畫,與那璀璨的燈火由岸邊一路迤邐上維多利亞山頂,晶亮得有如金綾銀鍛、鑽石項圈,讓人有如置身在如夢似幻的世界,這就是香港,一顆閃閃生輝的東方之珠。

陸峰喜歡香港,不僅僅是因為他生于香港長于香港的關系,他之所以喜歡它,原因在于它夾雜在中國與英國之間,找不出屬于自己的歸屬,不是中國人、不是英國人,而是「香港人」,一如他一樣,不屬于任何一方的只做他自己,他是一個普通的香港仔。

然而他這個香港仔的背景卻一點也不普通,他的父親雖是香港仔一帶以船為家的蛋民,然而母親卻貴為英國皇室的貴族,雖然這段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戀曲是以悲劇收場,然而卻產生了他這麼一個女乃女乃疼、爺爺愛的混血孫兒。

記得當時年紀小,不懂得拒絕只是一味的接受,然而長期生活在中西文化的薰陶下,他在截長補短、去蕪存菁的同時吸取兩方的精華長處後,他進步得比誰都快,二十歲時更設計月兌離了中西兩方的爭奪戰,成了自給自足的獨立國。

他是聰明的,沒有人能反駁這一點,如果他想涉足財經政界,那麼香港的金融政界絕對逃不過他的掌握,然而他不受拘束的懶散個性卻一心想玩。

二十八歲的男人還這麼愛玩,實在很讓人匪夷所思,然而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即使他什麼事都以玩為出發點,卻能玩出令別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成果,就不知道他這個人是天生的帝王命,還是上輩子香燒得比別人多。

陸峰,身高一八一公分,體重七十公斤,二十八歲,身體狀況非常良好,體格優美,肌肉發展均勻,這是由于他酷愛各式各樣的運動所致。因為是中英混血兒的關系,他臉上五官的每根線條都是那麼的明顯,極富魅力與蓬勃的陽剛之氣,他的雙眼深邃得讓人有捉模不定的感覺,但卻是那麼的迷人;他的雙歷時常抿著,可卻又異常的性感,尤其在他不經意輕揚嘴角時,那種魅惑力簡直是凡人無法擋。

外表的優勢讓他在玩進演藝圈時,勢如破竹般的在眾星雲集之中一夕成名,豐厚性感的嗓音更使他在出唱片後輕易的奪下各類音樂大獎。進人演藝圈八年來,他的星運亨通、人氣旺盛,即使是花名在外,個性又時好時壞令人難以捉模,他依然是紅透半邊天、最受萬眾矚目的超級巨星。

然而即使是萬眾矚目的超級巨星,也有威風不起來的時候,就像是現在——

陸峰不耐煩的用手指梳了梳他過肩的長發,眼楮懶洋洋的飄向窗外花白艷陽下的高樓大廈,他就覺得奇怪嘛,十二月份的香港竟然可以看到這種亮麗的艷陽天,這事絕對百分之百透露著古怪,換句話說就是有事要發生了,而他的第六感則告訴自己這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正所謂風雨前的寧靜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果真出現在他眼前的好友兼經紀人,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訓誡,而他相信最後一句絕對會是告誡,只是現在他的訓誡未完,告誡未來。

「該死!陸峰,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陳銘停止日沫橫飛的訓誡,瞪著神游太虛,一副想和周公下棋的陸峰,憤然的摔下手中的報紙,朝他咆哮。

「有呀。」陸峰好整以暇的轉頭看著陳銘回答,隨即再度將眼光放在窗外大廈上一扇扇窗台間。不知道這些冷冰冰的水泥牆內都住些什麼人?會不會有幾個漂亮的妹妹呢?他嘴角輕揚,想像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正在對面大樓內輕解羅衫,以赤果果的誘人之姿走進浴室……哇!他真想有一對透視眼,能由這里一飽眼福。

「陸峰,你給我正經點,在我講正經話時請不要給我想一些三級的鏡頭!」陳銘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你真的很像我肚子里的蛔蟲耶!」陸峰以一臉驚嘆不已的表情回頭看著他。

「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我想不成為你肚子里的蛔蟲都很難。」陳銘嘆了一口氣,一副交友不慎的認命表情。

「干麼一副後悔認命的表情?交我這個朋友不好嗎?別人想交都交不到耶!包何況我還對你推心置月復、推誠相與、披肝瀝膽……」

「停。」陳銘不客氣的打斷他,「你少說這些魚目混珠的話來哄我,什麼推心置月復?你根本就是把我推入萬丈深淵,沒事四處拈花惹草、惹是生非,你是嫌我這個經紀人太閑沒事做呀!專制造一堆爛攤于要我去收拾,你再這樣自毀前途下去,到時候惡名滿天下時,我可再也救不了你了。」

「那有什麼關系?大不了改行不當明星就行了嘛!」陸峰絲毫不在意的聳聳肩,一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改行?你想改哪一行?」陳銘睨了他 眼,冷嘲熱諷的對他說︰「黑白兩道人馬的千金小姐你全都招惹過,現在你就算想轉行也沒有一行容得下你,涉入政界、金融你會被孤立,進入黑道你若不被打得滿地找牙我叫你爸爸,你以為你真的那麼得天獨厚要什麼有什麼嗎?」陳旎愈說愈憤忿,說到最後只能瞪著陸峰噴氣。

「如果我進人黑道沒被人打得滿地我牙,你真的會叫我爸爸嗎?」陸峰滿懷好奇與興味的看著他,考慮著如果陳銘點頭的話,那麼自己下個工作就是到黑道去混個老大來玩玩。

「你到底有沒有大腦呀?」陳銘火冒三丈的朝他咆哮,「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竟然跟我在打哈哈,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昨天拋棄的那個女人是旺角角頭老大的寶貝女兒,他今天一早揚言要你娶他女兒,否則的話就讓你見不到下個月的太陽,你到底知不知道?」

「哦,今天已經是十一號了,那表示我還有二十天可以看太陽就對了。」陸峰煞有其事的數著日子。

「我真是會被你氣死!」

「哦,拜托你保重一下,若真的氣死你的話,我會被你家人砍死的,為了我,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呀。」

陳銘臉紅脖子粗的指著他,「陸峰!」

「唉,別叫那麼大聲嘛,我又沒有耳聾。」他椰揄的笑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見他翻白的臉孔,陸峰稍微收斂了一些,當然口氣依然是輕佻不在意的。

「將擋?土掩?」陳銘嗤之以鼻的嘲諷,「你哪里來的將可以擋,哪里來的土可以掩?」

「將嘛,眼前就有一個最佳人選嘍。」他斜睨了陳銘一眼,「至于土嘛,因為香港寸土寸金,我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去買土來掩,那麼我就退而求其次用女人掩好了,想想看如果我真的答應娶那個女人的話,有多少女人會去找她麻煩呢?」他一臉狡黠,十足十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玩?!」他頭痛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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