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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惡棍 第22頁

作者︰金萱

趙孟澤突然翻身離開她,下床穿起衣服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他在離開前對她說。

而大門在幾秒鐘之內開了又關,席馥蕾緊閉的雙眼滲出了晶瑩的淚水。

第八章

日子回復到從前充實、忙碌的生活,席馥蕾也恢復了她「萬能秘書」的干練樣,沖勁十足,每天一開始就像個拼命三郎似的一頭栽入「凱爾」競標之事務,讓傳說在辦公室間「席秘書戀愛了」的謠言不攻自破,畢竟哪有人在戀愛期間每天板著臉加班,行事作風比沒戀愛前更強勢有魄力的?

總之辦公室內若有兩個人在猜測席秘書是不是戀愛了,會有十個人同時回答不可能,也就是大多數的人都不相信「萬能秘書」席馥蕾會戀愛就是了。

揮別辦公室內除了她之外的最後一位同事後沒多

久,冷氣在「咚」一聲後出了狀況,十分鐘不到,席馥蕾已然汗流浹背,而長久同樣的坐姿則讓她腰酸背痛,幾乎無法直起身來。看著桌面兩旁堆積如山尚未研讀的資料,她將頭撐在交握的手背上嘆了一口氣,突兀的淚水卻滴落桌面的報表,模糊了紙張上的字跡更模糊了她的眼,她煩躁的將它拭去,引發的卻是更多的淚水。

她為什麼落淚?因為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因為「凱爾」得標與否的壓力,還因為辦公室冷清的孤獨無助感?可是這些情況對她這個「萬能秘書」來說應早該習以為常了,她只要專心致力去做一件事,那麼根本沒有任何公事能煩惱到她的,更何況她又一向喜歡這種有壓力、有挑戰性的工作,又怎麼可能會為這種事落淚呢?

那麼,她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落下淚呢?原因無他,只因為趙孟澤。

因為他真的一去不回,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他的人影、沒有他的消息,就連她對面的屋子,在這個星期內都不曾點亮過一盞燈,他真的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而他竟還說︰「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

可惡,該死的趙孟澤!他竟然真的這樣丟下她,在自己習慣了他的霸道柔情後丟下她,而他甚至還說過他要娶她,可惡!可惡!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幾分深情?幾分真實?席馥蕾真的很懷疑。

在沒認識他之前,她快樂、知足,過著自我的生活原則,即使工作再忙碌,壓力再大,她依然可以過得優游自在,甚至于苦中作樂,也沒落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她再度用手指抹去眼眶中的淚水。

或許自己當初作這樣的決定是對的,與其在婚後發現他的愛不真實,倒不如現在快刀斬斷情絲,免得以後得經年累月的緊追盯人、疲于奔命的想從他身上得到真情,以至于身心備受摧殘,弄到最後全盤皆輸,連自我都賠了進去。

也許,做個獨善其身的單身貴族,真的是女人最愛自己的表現方法。

嘆一口氣,席馥蕾開始動手將凌亂的桌面收拾整齊,隨即換上久遠的撫媚穿著與亮麗打扮,她想要回復到以前無憂無慮的快意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要將自己迷亂炫目的夜生活找回來,那麼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

在五光十色的舞廳內,席馥蕾一加以往在舞場中勁舞著,當然也一如以往的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直到她回到吧台的高腳椅坐下,如影隨形的注目眼光依然緊盯著她。

「前一陣子在忙什麼?我好像好久沒看到你了。」柳相濤啜了一口啤酒問。

「想我嗎?」席馥蕾挑眉看他。

「對,想死了。」他露出整齊的白牙,夸張的說。

「想死了?那請問一下,現在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呀?」她回柳相濤一個燦爛的笑容,問得他笑容當場垮了下來,眉頭皺成一團,這叫馬屁沒拍成,反惹一身騷。

譚廷寬大笑一聲,投給柳相濤一個「看我的」眼神,隨即帶著笑容可掬的帥臉轉向席馥蕾,「馥蕾,說真的,前一陣子你到底在忙什麼,沒有你的舞廳差點沒悶死我了。」

「你會悶死?」席馥蕾一臉听到什麼「天方夜譚」的夸張表情瞪著他,然後說︰「你若告訴我說你是在床上縱欲而死的話,我想那樣比較有說服力。」

譚廷寬狠狠的瞪了笑得前撲後仰、笑不可抑的柳相濤與陳範禹一眼,才無奈的搖著頭對席馥蕾苦笑說︰「你永遠不忘記挖苦我。」

「我是實話實說。」席馥蕾無辜的聳聳肩。

「但說真的,你這陣子去哪了,怎麼會那麼久沒來這里?」有了前車之鑒,陳範禹非常安分的問。

「前一陣子不小心扭傷了腳踝,不能跳舞的我還來這里做什麼?」席馥蕾淡淡的說。

「扭傷腳踝?那你剛剛還跳得這麼激烈!」柳相濤有些責備的說,而陳範禹和譚廷寬更是低頭注視她所謂扭傷的腳踝,看看她現在是否有任何不適之感。

他們幾人雖常與她打打鬧鬧的,但他們真的是出自真心喜歡她、關懷她,就像把她當成一個妹妹一樣的在關心她,雖然實際上她比他們幾個都大上幾個月,心智也比他們幾個定不下心的男人成熟、穩健不少。

「沒有好,我敢來跳呀!」席馥蕾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說。

見她似乎真的沒事,三個人又恢復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樣。

柳相濤皺眉責怪的問︰「你受傷了怎麼沒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做什麼?你們能代替我受罪嗎?」

「至少我們可以送束花去慰問一下呀!」他說,而其余兩人則在一旁拼命點頭附議。

席馥蕾翻了個大白臉,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多謝,免了。」

瞪著她半晌,柳相濤忍不住搖頭晃腦的說︰「我想我們三個人上輩子一定欠你不少債,以至于這輩子才會老是繞著你打轉,做什麼事都討不了你歡心。」

「對,我也是這樣想。」陳範禹點頭,「想我陳範禹什麼時候想過要主動送女人花呀,沒想到第一次有這決心,但還沒行動就遭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真的是……」他一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猛搖頭。

「對呀!馥蕾,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求我送她們花嗎?」譚廷寬則是瞠目結舌的瞪著她,好一會兒才發出忿忿不平的聲音說道,「而我自動想送你花,你卻將之

視若糞土,你真的是太狠心了。」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悲慘樣。

席馥蕾才不吃他們那套,甚至不客氣的戳破他們惡心巴拉的厚臉皮,「少來,你們這三個花花大少要求愛、要演戲請到別處去,本小姐我承受不起。」

「馥蕾你為什麼要這麼與眾不同,害我們三個人愈來愈欣賞你呢?」三個大男人一下子全泄了氣,柳相濤搖頭無奈的說。

「欣賞歸欣賞,你們又不會娶我當老婆。」席馥蕾的目光在舞廳的四周轉了轉。

「誰說的,我們上次不是說過只要你答應,我們三人馬上用八人大轎將你迎娶回家嗎?」

「然後讓我做個黃臉婆,每天淚眼婆娑的哀求你們別在外頭花心,而你們卻依然女人一個換過一個?」為什麼他們能跳得這麼開懷呢?剛剛在舞場熱舞的自己是否也有這樣的表情?她看著霓虹燈下,盡情扭動身子的人們。

「我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壞,疼你都來不及了,你們說對不對?」

她將目光移了回來,看向身旁三個直點頭的出色男子,「省省你們的甜言蜜語吧!那只對跟在你們後面跑的小女生有用,對我沒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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