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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登徒子 第22頁

作者︰簡瓔

「咦?好香喲!」伍惡蹦蹦跳跳的進來,「這一定是紗紗親手做的對不對?邪真是沒有福氣啊,偏偏選今天不在,他就是太重感情了,這麼久的事還忘不掉……唉,好吧,就由我來代他多吃幾個吧!」

他們三個的對話再自然也不過了,就像殷邪今天不在是從盤古開天以來就天經地義的事,而個中原因他們也都十分清楚,毋需多追究些什麼。

砂衣子微微斂眼,心中不禁思索了起來,那個名叫小湄的女子,是怎麼樣讓殷邪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呢?他從沒對自己說過這個人,如果不是殷柔,她將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另一段感情。

時至今日,他仍在祭她。

自己介意嗎?是的,砂衣子必須誠實的說,她介意。

他多情的、眷眷不忘一名女子,這對她來說已是一種間接傷害,但是對于殷邪的過往,她也必須承認自己無權干涉,因為在兩人未曾相識之前,他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個陌生人,就如同自己之于他一樣……

***推開玻璃門,砂衣子走進一家名為「銀色咖啡館」的店,殷邪告訴過她,這是他姑姑所開的店。

「歡迎光臨!」清柔的嗓音傳來,吧台里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可愛女孩,看起來像是附近大學晚上來打工的工讀生,殷邪說他姑姑經常浪跡天涯去旅行,因此店里幾乎難以見到她人影。

點了冰咖啡,她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子里,耳里听到的是電影「齊瓦哥醫生」的主題曲,淺色的凸花壁紙有溫馨的感覺,而窗外夜色漸濃,華燈初上,霓虹在夜色里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華,奇怪,才一天不見殷邪而已,她居然異常的想念起他來。

他好嗎?在碑前與「她」說了什麼?他們過往的親愛,今天在他腦海中必然歷歷在目吧……天啊,她好象個多疑的小妻子!

砂衣子笑了笑自己,決定把這件事給忘掉,如果殷邪不說,那代表他覺得沒有提起的必要,自己又何必想得太多?

一陣風鈴響後,隨推門聲而進的是一大群嘻嘻哈哈的男孩,他們立刻佔據了最大的一張六人桌,最後還嫌不夠,索性自己動手拼桌,揍成了十人桌。

砂衣子之所以會注意到他們,是因為他們穿著跟她有一樣校徽的制服,同屬聖柏亞中學。

「老大,你今天生日,非唱幾首你自己創作的歌來熱鬧熱鬧不可!」一波起哄聲在就定位後隨之而來。

「別鬧了,會吵到別人。」推辭中的男聲有著中低嗓,相當干淨好听。

「喂!阿穎!」起哄者朝吧台里的女孩揮手,笑嘻嘻的問︰「你介意我們在店里唱歌嗎?」

吧台里的女孩溫溫婉婉的笑了,「我不介意,可是你們總要問過那位客人吧!她說可以就可以。」

砂衣子一下子就意識到吧台女孩指的客人是她,在她進來之前,店里還沒有半個人。

起哄者朝砂衣子張望了兩眼,很篤定的眉開眼笑,「哈,這位客人鐵定不介意,大家都是同學嘛!」

砂衣子對那位發言者不置可否,她怡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座位里,如果他們想唱歌的話,她不反對熱鬧點,及時行樂是善待自己的好方法。一個黑點朝她移近,顯然他們之中有人向她走來了,她禮貌性的微微抬頭。「嗨!藤真砂衣子。」戴頤主動在她對面坐下,一張極富朝氣的笑臉顯得很高興。

他當然開心嘍!自從畢業旅行認識藤真砂衣子之後,他就一直想約她,卻苦無借口,如今能在這里與她不期而遇,真是老天送給他最好的生日禮物。

對上他的眼楮,「你好,戴頤。」是他,殷邪曾要她承諾不會再有第二次交談的男孩。

這不算違反承諾吧?她記得那日自己對殷邪的要求並沒有予以正面或肯定的答案。

「一個人?」看她樣子不像在等人,這無疑是個好機會,他得好好把握住,吃飯、看電影、消夜……雖然他身邊不缺女友,但是已經很久沒有女孩子可以讓自己心動了,而藤真砂衣子眉宇間的淡淡堅毅和從容姿態就像個謎,神秘得令他想奮力一解。

「你朋友很多。」那一大群人正好奇的對她張望著,顯然戴頤人緣不錯。

戴頤揚揚眉,很驕傲的笑了,為了她的稱贊而雀躍,「都是吉他社的同伴,不過我就快畢業了,社長的寶座也得拱手讓人。」

她了解的點點頭,「這是不變的定律。」誠如她離開日本,一手帶出來的劍道社也屬于了別人。

「老大,帶她過來嘛!」口哨聲漫起,叉有人在起哄了。

戴頤拼命用手勢制止他們不三不四的呼叫,有些緊張的清清喉嚨,「你過去和我們一起玩好嗎?今天是我生日,待會還會切蛋糕,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分享我的喜悅。」

吧台里的女孩也被他們拉著出來一起笑鬧了,整間COffeeShOp霎時充滿歡樂的笑聲。

她不加入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如果她執意單獨坐,就像個怪叔叔一樣的看著他們玩,那想必他們也玩不起來吧!

于是砂衣子起身了,「生日快樂,很抱歉,沒有準備禮物。」

喜形于色的戴頤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就是最好的禮物!」只要積極點,他好象有希望了。

***七點的學生餐廳一徑是匆忙吃一吃就回教室的人多,坐下來好好享受這段時光的人少。

砂衣子站在櫃台前,她正對服務生點了一份歐式早餐,一個頎長的身影在等候的短暫時間里對她靠了過來。

「一份與她一樣的早餐,謝謝。」殷邪微笑著對服務生說,接著轉頭對她勾勒一抹俊美迷人的笑容,「早,親愛的。」

他眼裹明顯只有她,根本看不見在場那百多雙對他急欲噴火的美眸。

「早。」砂衣子幾幾乎移不開視線,今早的他似乎特別神采迫人,過肩的長發服貼的用細黑皮革束在腦後,自若而放松的神態,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上,憑添了幾分帥氣與瀟灑。

他俊挺的形貌無疑是女人最招架不住的致命傷,洞犀一切的眼神更是令人無所遁形。

「這麼生疏?」殷邪笑笑,靠過去,一手無比優雅的撐住她後腦勺,當眾在她漂亮飽滿的額心輕輕一吮,才一日不見,他確實已如隔三秋,他想好好的抱抱她、吻吻她。

而當兩人捧著餐盤找到座位坐下之後,他聳肩一笑,立即迫不及待的做了自己剛剛腦海裹惟一想做的事……吻她。

輾轉的吻、深深的吻,如狼似虎。

殷邪的手,在她腰際摩挲著,溫熱的指掌匯集了熾烈火力,他優美的體態包圍住了她,慢慢轉為輕挑淡吻,給砂衣子一陣無端的心口悸動。

按著,他突然不吻了,他的唇擱在她的唇瓣上,親密的貼緊了半晌之後,他倏然咬她的下唇,有點粗暴,有點殘酷,就像在懲罰似的,他咬得很重,一點留情的意味都沒有,一如他們初次在道場交手的情況。

幸而這個位子很隱密,前頭有一大盆綠色植物掩映著,否則他們的熱吻一定會在七點半之前傳偏整個聖柏亞校園。

「你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禮物。」吻罷,緩開她的唇,殷邪輕吐納出,嘎啞如魔咒。

砂衣子微一愣,原來他在氣這個,怪不得吻得這麼失常。

她抬起頭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人到底都躲在哪里偷看了,對她如此了若指掌?

「因為我是我,不是別人。」悅耳的給了她答復,面龐卻微有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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