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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痕 第14頁

作者︰季葒

但她的手被柯紹禹抓住了,他用非常可怕的眼神警告著她。

「住手,你膽敢踫我,我一定讓你好看。」

「就算你會毀了我,我也要為自己受的委屈出一口氣。」

「委屈?像你這種生性,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間的女人還懂得什麼叫委屈、什麼叫怨懟嗎?」

「我不是——你、所、指、控、的、那、種、女、人。」她要為自己澄清,面對柯紹禹那臉鄙夷,臧可嵐一顆心感到好難受、好痛苦。

「你不是嗎?」柯紹禹譏誚地笑了一聲。「寬衣解帶拍了的寫真集,又和無數男人傳出緋聞,現在又不知羞恥的只穿一件薄紗拍廣告片,像你這種習慣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肚的女人,就是天生,一個讓人厭惡的蕩婦。」

她是蕩婦……一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竟然用如此低級的字眼來形容她。臧可嵐心碎了,隱藏在內心深處一絲僅存的愛戀,在瞬間瓦解了。

「柯、紹、禹,你實在——太過分了。」他如此無情的話,讓臧可嵐氣得全身發顫。他所控訴的字字句句狠狠地刺傷了她的心,她感覺心冷,身體沒了一絲溫度。

「我過分?我可不這麼認為。」忿然地甩開她的手,她白皙細女敕的皓腕被他抓出一個紅色痕跡。「在我眼中,你就是這種女人。」

臧可嵐被柯紹禹重重地甩開,她摔到門板上,縴弱的背用力撞上厚實的門,撞擊令她感到疼痛,悶哼一聲。

「既然你這麼輕視我,為何還要和我在一起?你不怕被我這樣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玷污了高貴的名聲嗎?」她神情、語氣皆痛苦的問他。

「我怕啊!萬一被記者逮到,那我辛苦建立起來的社會地位和名聲豈不毀于一旦?」怒氣已凌駕了他,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傷害她。他沖上前,厚實的手掌用力拍在門板上,把她鎖在他與門之間。

「怕被公開就放了我啊!為何要苦苦逼我住在這里?」她大叫,如果可以,她想要馬上逃離他這個令人心醉又心碎的枷鎖。

「我不會放開你的!我付了一千萬買你的身體,在你還沒償清債務之前,你的身體屬于我,你只能上我的床,除了我之外,全世界所有男人都休想踫你一根寒毛,你明白了嗎?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他不會再讓其他男人有機會佔有她,他要把她緊鎖在身邊。

柯紹禹強烈的佔有欲變成可怕的牢籠,捆住了臧可嵐,也鎖住了他自己。

「如果我還清了這筆債,你就會實現諾言,放我走嗎?」為何她會為這個決定感到心痛?臧可嵐咬著粉唇,淒然地望著他盛怒的臉。

「只要拿回一千萬,你在我這兒多留一秒鐘,我都嫌你礙眼。」柯紹禹扯起一抹冷笑,他篤定她絕對拿不出這筆錢。

「好,這可是你說的,請你記住你的話——只要我還清了錢,你就得放我自由,我臧可嵐再也不屬于你,再也不要和你有瓜葛。」這個把她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離開後,她再也不要見到他。

她就這麼急著擺月兌他?柯紹禹聞言,臉更陰黑了。

「到時我一定會放你走,但現在——你的身體是我的。」兩只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地抬高她的臉。「你是我的情婦,現在我要你月兌光衣服到床上去等我。」處于盛怒中,他的也和怒火一樣熾。

「柯紹禹,你以為在你講了那些凌辱我的話之後,我還會和你上床?」他真該死,臧可嵐絕不允許他再踫她一下。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照我的話去做。」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冷了,冷得令人感到快要凍僵。

臧可嵐僵著身體,表情是倔強不甘,但卻沒有勇氣回絕他,因為此刻他的神情森冷得令她害怕。

「馬上上床去等我。」冷冷地撂下話、放開她,他旋開身轉進浴室洗沐。

這一夜,他用張狂的怒氣需索她的每一寸胴體,她無法負荷他如此粗暴的力道,幾度差點開口求饒。

夜幕在激狂的中掀起,在猛烈的肢體行動中結束——當晨曦來臨時,他無情的翻身離開她,沒有多作停留,仿佛這張交戰一整夜的床是瘟區,著好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臧可嵐躺在凌亂的床上,克制了一整夜的眼淚在他用上大門時淌下了蒼白的雙頰,沾濕了枕。躺了一整天,臧可嵐終于恢復了些許力氣,帶著被柯紹禹烙了遍體的紅痕,和一顆冰冷的心離開這張凌亂的床。

彎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她強撐著無力的身體,進到浴室洗沐一番。身體洗淨了,卻怎麼也洗不去昨晚難堪的感覺,洗不去柯紹禹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不去疲憊的神態。

無力地下了樓,從信箱里取出晚報,步入電梯,她隨手打開報紙。

僅僅一個翻開的動作,她的目光就凝住了,身體也失去了動力。

台北報訊︰

「‘鴻措集團’總裁柯紹禹先生,于今天早上主動對媒體公布,他和女友唐薇將于五日晚上在凱悅酒店三樓宴會廳,舉行盛大的訂婚典禮……」

今天一早他才從身邊離開,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公布和唐薇的婚訊。

痛苦不堪的感覺從心底開始向外蔓延,整個人被這種可怕的感覺燒蝕著,她感到全身暈眩無力……

她不愛他的,可是為何一看見這則婚訊,她就好心痛、好心痛?

臧可嵐軟弱的背抵著電梯牆面,沉重地閉上眼,密密的眼睫顫動著,苦澀的淚再也忍不住滑下兩頰。

懊死的男人,為何要在她已遺忘他的時候,又再來折磨她?

她要離開他,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他!

「僅僅一千萬,你就出賣自己,當那種男人的情婦!」臧可容憤慨的吼聲震動了辦公室門板。

她接到臧可嵐的電話後,即火速趕回台灣,帶著一身怒氣,雙手插腰,質問一臉蒼白的臧可嵐。

她對柯紹禹有著很深的敵意,十年前,臧可嵐被柯紹禹逼著簽下離婚協議書,提著行囊回來投靠她時,她就對柯紹禹這個薄情的男人恨之入骨。

而現在听到姐姐又投入柯紹禹的懷抱時,她的怒氣更是高張,那熊熊怒焰幾乎燒了這間小辦公室。

「我是逼不得已的。」臧可嵐咬著唇,無力的澄清。「逼不得已?那家伙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還是他強行擄你上他的床?」臧可容無法接受這個理由,如果臧可嵐沒有一絲意願,她不信柯紹禹能得逞。

臧可容一雙噴火似的貓眼,瞪著螓首低垂的臧可嵐,每次遇到困難,她就是這種軟弱畏縮的模樣,完全失去了平日強勢的氣魄。

「唉……」臧可嵐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因為自己心里再明白不過了,她對柯紹禹的心情,竟能甘心受他的凌辱。

「姐,你說話呀!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

「可容,現在不要追問我這個問題好嗎?」臧可嵐央求脾氣火爆的妹妹,她現在不想談有關柯紹禹的事,以後更不會再提起他了。

「我不了解事情始末,怎麼替你‘斬草除根’?」臧可容心里算計著要找柯紹禹「報仇」,趁月黑風高的晚上,拿布袋套他的頭,然後找幾名拳擊好手狠扁他一頓。

嗯!這是個好主意,臧可容打算找個機會行動。「你只要借我一千萬,所有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借?你還得了嗎?」盡避憤怒,臧可容在面對臧可嵐那蒼白無助的神情時仍軟化了。「我不需要你還這筆錢,連帶以前你向我周轉的,我都不會計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做到。」拿出一張已經開立好的即期支票,她遞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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