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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撒旦 第16頁

作者︰黑田萌

"不,神父的手藝很好,我只是……"她一臉歉意。

真是糟糕!神父盛意拳拳的邀請她共進晚餐,而且還親自下廚準備,而她居然表現出一副食難下咽的模樣。

"可能是我今天帶學生們去海邊玩時吃了烤魚,所以……"她低下頭向神父賠了個不是,"非常抱歉。"'沒關系,沒關系,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辛尼神父保持他一貫的溫暖笑意。

面對著神父的寬容及體諒,她更是羞愧得抬不起頭來;這全都是培德羅素的禍,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有如此失常及失札的行為。

"神父,"培德羅不知道自已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她,還這自開著神父的玩笑,"早告訴過你要讓我來的,看,現在沒人捧場了吧?""說得是,我看下次得讓你大展手藝……番……"辛尼神父呵呵一笑。

映彤沒好氣地瞪了培德羅一記,冷冷地諷道︰"你煮的東西能吃嗎?""你該試試……"他自信地一笑。

"沒錯,培德羅的手藝的確不錯,有機會你應該試試。"辛厄神父附和著他。

'哼……只可惜我無福消受。"她皮笑肉不笑地瞅了他一眼。

話罷,她更努力地想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完;因為只要一吃完,她就可以離開,也就可以不用再對著培德羅。

面對她的冷言冷語外加冷臉,培德羅有種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的茫然感。

他訥訥地看著她,心里有一股想當面跟她問清楚的沖動,但礙于神父也在場,他只得忍下那沖動及滿月復的疑惑。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氣氛詭異的晚餐,映彤急急忙忙地就欲告辭離去。

"柳老師,讓培德羅送你回去吧!"辛尼神父總是笑容可掬,讓人不忍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我著不用麻煩了……"迎上神父溫和的眸子,她支吾著。

"不麻煩。"辛尼神父一笑,"我想培德羅很樂意的……"他若有意指地賺了培德羅一記。

培德羅點點頭,"我送你回宿舍吧!"趁著送她的機會,他得好好問清楚她今天究竟在生哪門子的氣。

見神父非常堅持,她也不好再拒絕,"好吧!"她訥訥地答道。

"神父,那我先送她回去!"培德羅向辛尼神父使了個感激的眼色。

"嗯。"神父笑眯了眼,"柳老師。晚安。""神父,晚安。"她氣若游絲,有點欲振乏力道別。

第七章

尾隨著腳步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的映彤,培德羅終于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映彤!"他在她身後叫喊著.旋即將她的胳臂一攫。

她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視著他,"干什麼?""你火氣真大……"他一怔,接著忍不住撇唇而笑。

見他還笑得出來,她更是火冒三丈."你還笑?你、你真可惡!"她憋了一個晚上的氣,受了一晚上的心理煎熬,而他居然能若無其事地笑?

"你在發什麼脾氣?"他不解。

她氣呼呼地想甩開他的手,而他卻將她揪得更緊。

"我發什麼脾氣?"她秀眉槽豎地嗔視著他,"你自己知道!"我不知道。"他月兌口就說。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她眼底跳動著懊惱的火焰。

他百思不解地皺皺眉頭,"我不懂你的意思。"他一向直來直往,實在受不了她跟他玩文字游戲,打迂回仗。"你何不干脆告訴我?"映彤噘起小嘴,鼓起雙頰,兩只眼楮像要噴火似瞪著他。

"你想想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他當下認真地思索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辭地一一數著,"今天我像平時那樣早起來,刷牙洗臉、整理菜園,然後等著太陽下山"她沖口就問︰"等太陽下山做什麼?"他不急不徐地說出;"太陽下山,你就會到教堂來赴晚餐之約呀!"他臉上漾著幸福而愉悅的微笑。

"你!"他的笑容讓她想氣想罵都狠不下心。"只有這樣?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沒有。"他不假思索地應道。

通常男人能這麼直接又迅速的回答女人的問題.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說謊的技巧已經登峰造極,另一種就是他說的是真話,而且是"絕對"'的真話。

不知道他是哪一種?前者抑或是後者?

簡文康不可能隨便說流,況且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他和培德羅無冤無仇,絕不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謊話。

再說,他實在不需要說這種謊話來離間她和培德羅之間隱隱約約、暖曖昧昧的感情"你是真忘記了,還是在跟我裝傻充愣?"她不客氣地問。

他沉吟了一下,"我的記住其實還不錯"那你就應該記得!"未等他說完,她就焦躁得打斷了他。

他笑嘆一記,"你先听我說完……"他露出了他那溫柔憐愛的微笑,"我要是忘記了,那鐵定是很微不足道,甚至可有可無的事。""你說秀美小姐和你有說有笑是'微不足道'、'可有可無'的事?"她蹙起眉頭。

"你是說那件事啊?"他一頓,這才恍然大悟。

"你該不會說那是微不足道的事吧?"她燃燒著妒火的眼楮眨也不眨地瞪著他。

"我確實是覺得微不足道啊!"他若無其事的一笑。

看他一臉誠意的模樣,她還真想相信他;不過或許是嫉妒心作祟,她卻還是咬住他不放。

"听說她還留了電話給你?""是呀"他微愣,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和秀美,是誰將這件事告訴映彤的?莫非是秀美本人?

"不錯嘛!"她促狹地一笑。

"你就為這種事生氣?"面對她再地冷嘲熱諷,培德羅也有點不悅了。秀美不過是給他電話號碼而已,她需要這麼大發雷霆,甚至整晚不理他嗎?

"我沒生氣,我只是……"她戛然而止。

只是什麼?她明明就是在吃醋、明明就是不希望他接近其他女性、明明就是想把他據為己有、明明……她為什麼不敢承認?

他凝睇著她.一副狡黠的樣子,"只是什麼?"他欺近她.近得幾乎可以數清她眼睫毛的數量。

"我……"當他靠近,她的思緒就不知不覺地被他的氣息給打亂。

培德羅雙手搭住她的腰.將她輕輕地撈向自己。

"現在你應該可以體會我的心情了吧?"她一臉迷惘地睇著他,"體會你的心情?""沒錯。他溫柔地一笑,"上次我為那個體育老師的事生悶氣時,你不是還笑我無聊嗎?"她一怔,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當日的景況。想著,她忍不住雙頰火燙……

"我該責備你亂生氣的,不過……"他俯下頭,輕柔地在她額上吻。"我現在卻很開心。

"嗯?"她迷惑地仰望著他。

至少你已經開始在乎我了。"他說。

"想得美,我的心才沒那麼容易就讓你擄掠去呢!"她嬌羞地嗔著。

"沒關系,我很有耐心的……"說著,他松開了她,"走,我送你回去吧!""嗯。"她點點頭,沉默而甜蜜地與他並肩而行。

愛情總是這樣朦朧、不清不楚、含含混混、若有似無、曖昧不明,才會讓人覺得刺激且吸引人……

她不想一下子就承認自己已經被他擄掠,在她的心里,愛情就像是一條魚、而他希望能用一百種方法來吃掉這條魚。

******************

培德羅將她送到宿舍門口。然後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地就說要回去。

"我要走了,晚安。"說完,他轉身步下了宿舍的走廊。

映彤愕然地望著他,感到十分訕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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