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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動心(上) 第18頁

作者︰惜之

我沉著臉告訴她,整晚,一個穿著芭蕾舞衣的長發女人站在我床邊哭泣。

媽媽,你該看看她當時的反應。

她嚇得打翻牛女乃,雙手不協調地推著自己的輪椅,顫巍巍地翻出她的佛經、佛珠,低頭默念。

呵!她是心虛的,對於你的死,她有強烈恐懼。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晚她都要念佛經才睡得著,現在懂了,她怕你,怕你向她控訴冤屈。

原來再凶惡的人,都會對死亡恐慌,這點給了我想法……

日記沒寫完,不懂禮貌的男人推門而入,中斷她的思緒。

「進門前,不能先敲敲門嗎?」

溱汸刻意的疏離,他感受到了。是為著那個吻嗎?

濃眉上揚,他是霸道的傅毅爵,向來只有他能拒絕別人,旁人無權拒絕他,所以她的疏離——駁回!

「這里是我的家,而你……是我的人。」

沒給她時間反應,勾起她的下巴,激昂強烈的吻封住她的雙唇,他強索她的心、她的情。

她的拳頭阻止不了他、她的全力推拒撼移不了他,他是王,他做他想做、愛做的事。

強行侵入她的檀口,吸吮她的芳津,他的大手在她周身游移,勾撩出點點心悸。

他吻紅了她的唇,他沒打算放手;他軟化了她的意志,仍不放手。他要她為自己瘋狂,為自己撤除防線。

最終,她癱在他懷里,紊亂的呼吸貼上他紊亂的心跳。

「以後不準用對待陌生人的口氣和我說話。」

他不準的東西很多,不準她不對他笑、不準她在他懷里想其他事情、不準他在她夢中缺席……這一大堆的不準,他將要求她一項項適應,直到她心里想的人只有他、眼中看的只有他,她的世界只為他而運轉。

沒錯!他強勢且霸道無理,因為他的名字叫傅毅爵。

「我們不算陌生人,我們是主雇關系。」溱汸說。

再多的,她不給了,往後他們之間只有仇恨,現在送出太多心情,會讓未來日子變得艱辛。

他的回答是一個更熱烈的吻,這回他將她一把抱到床上,輾轉的吻、流連的吻,他要將全部的自己灌入她體內,不管她樂不樂意。

溱汸無力反抗,任由他一遍遍吻、一次次吻,直到他心滿意足。

「你可以試試,不愛我的下場。」

這句話是恐嚇,但他只對她一個人說,就如同他從未打算把愛情送給穆溱汸以外的女人。

別過臉,她發覺在他面前固執叫作自討苦吃,雖然那種感覺不該稱之為苦,但是她曉得,甜頭嘗得越多,未來苦果會澀得難以入喉。

「我不愛你。」她的反抗太微弱。

「你會的,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他一松手,她忙翻身下床。孤身男女躺在床上,誰都無法保證下一刻不會有事情發生。

今夜,不逼她了。

毅爵換個話題說︰「你說,昨晚有一個穿芭蕾舞衣的女人站在床前?」

「什麼?」她佯裝出一臉茫然,仿佛全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

「你沒講?」語氣是懷疑的,他審視她的表情。

想看出她是否說謊?他這部測謊機太老舊,在人人都戴上假面具的虛偽時代,早該被淘汰。

「我為什麼要說?你們家族有新成員?是芭蕾舞星?我見過她?」

演戲對她不難,從前她演冷漠姊姊,後來演耐心護士,現在……她演「稱職特護」。

「這些話是你告訴我母親的。」毅爵指控。

「我告訴她?那麼她有沒有告訴你,李嫂看見窗簾後面站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張媽在洗衣服時,發現一套藍色芭蕾舞衣?你可以拿這些問題去問李嫂或張媽,我相信她們給你的回覆和我一樣——一頭霧水。」她的口氣和往常一樣淡然,缺乏起伏。

「你的意思是……」

「我建議過你,陪她去看精神科。」她老早將話踩在前面。

「以前的護士沒有過這種反應。」毅爵說。

「那麼……對不起,是我多事。」轉身。不信她?她無所謂,反正她的目標不是他。

「她的情況很嚴重嗎?」一番考慮後,他選擇相信她。

「我不是專業醫生,不能評估她的病情,你若真在意,就找個時間陪她去看醫生。」

「這件事我會著手去辦。」

著手去辦?說得真沒感情,好像只是件公事。聳聳肩,不干她的事。

溱汸走到鏡子前,從鏡面里觀察背後的男人,他把電腦放在她的書桌上,沒多久鍵盤敲打聲響起,他埋首工作中。

「你沒有自己的房間可以工作嗎?」她提出問題,卻不轉身面對他。

「我不是第一次在這里工作,以前你沒反對。」他也背對她,十指繼續在鍵盤上飛躍。

「反對有用嗎?」她反口問。

「沒用。」他簡短回答。

「是羅!」不是她不反對,而是反對無用。

他不回身,她的偷窺變得大膽。他的背寬得讓人覺得心安,靠在上面,會很安全吧……

「既然知道反對無用,何必再提出來。」

「我不希望令堂再有不必要的誤解,那會讓我的工作倍加辛苦。」

「她仍然為難你?」

毅爵停下工作,一回頭,發現她的眼光在他身上,這個發現讓他相當愉快。

「問題不在她,在於你。」偷窺被抓到,她索性正大光明,抬高下巴,倨傲寫在眼底。

「你對老板一向都是這種態度嗎?」

「不是,如果你表現得像個老板的話。」沒有哪個老板像他,對下屬說親就親、說抱就抱,把性騷擾當成工作範疇之一。

說得好,果然,所有問題全出自他身上。大笑,首度,他的嚴峻離開他身上。

門又被打開了。

溱汸想抱怨,這家人不曉得進別人房間之前,敲門是種基礎禮貌嗎?

「溱汸姊,你瞧我帶誰來看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穆思穎。」

她的興奮同時嚇著兩個人,一個在房間里,一個在房間外。

兩雙眼楮互視對方,思穎眼底有不敢置信的喜悅,而溱汸則是揪心抽痛。

怎麼會?思穎怎麼會和這家人搭上線?

「好巧哦!姊,原來你在又慈家里當特護,早知道我就早點來看你。」思穎連聲嚷嚷。

思穎抱住溱汸。她好想姊姊哦,空空的屋子,每天睡覺她都要輾轉翻過好幾翻才睡著。

「你們是姊妹?」毅爵濃眉挑起。單純巧合?

「毅爵……呃,毅爵哥哥,她是我姊姊啊!姊姊想賺很多很多錢供我到英國學舞,才會出來做特護,不然,之前我們一直住在一起。

「告訴你哦!我姊姊很漂亮耶,醫院里有很多醫生想追我姊,我姊姊連想都不想,就拒絕人家,想知道原因嗎?那是因為姊要賺錢,要陪我、看著我,直到我變成一個偉大的芭蕾舞星為止,我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也是姊姊最疼的人。」

放下姊姊,思穎跳啊跳,跳到毅爵身邊,親熱的勾住他的手臂,拉拉雜雜說上一大堆。

又是芭蕾舞,為什麼今天他老听到這字眼?

「為什麼沒到舞團練舞?」溱汸質問。

「昨天特訓太累了,鄭老師讓我們休息一天。」思穎嘟起嘴,偷懶被抓到,會很慘。

「家里沒有地方可以練舞嗎?八月皇家芭蕾舞學院就要甄試了,你對自己有幾分把握?」雖然溱汸的口氣和緩,但誰都听得出她對思穎的嚴格要求。

「姊……對不起……我只是想……」低下頭,思穎癟癟嘴,躲到毅爵身後,扯扯他的衣服後擺,她無聲要求他幫她。

思穎的動作讓溱汸更火。她和傅毅爵幾時好到這等程度?讓她一踫上責備就往他身後躲。弄清楚,傅家是她們的敵人,她怎能投向敵軍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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