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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撒旦有約 第19頁

作者︰惜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懂不懂?你就是那塊璧,你見過哪條狗成天叼著肥肉到處亂晃,不會被別的狗群攻擊?」

「越比喻越亂!又是璧、又是狗、又是肉,簡直一塌糊涂。」

「若非你處處表現的像她男朋友,卻又不肯承認,她怎麼會遭池魚之殃?你若公開她是你女朋友誰敢動她?我替你處理掉程氏怨婦還不知感恩,好人難為呀!」

她的話不無道理!但他怎能承認?尋君的話觸動他心弦,撥弄出一團混亂。

「該死,我要去宰了那個女人。」天堯看到尋君時,失控地大吼出聲。

「天陽要是有你這種氣魄,早在她開口罵心心第一句白痴時,就尸骨無存了。」

她是唯恐天下不亂,誰叫天陽從辦公室一路跟她吵回家,她要是不僅利用天堯這個大號靠山來整整他才有鬼咧。

「他要打你,你不會閃呀!」天陽沒好氣地回她。

「我不是段譽,沒學過‘凌波微步’,哪躲得掉她的‘降龍十八掌’。」

「天陽,你在旁邊居然還容許別人欺負她們?」果如尋君所料,天堯將矛頭指向他。

炳!天陽的好日子玩完了。

「大哥,你不在場,尋君那個氣勢,根本是她在欺負別人,不是人家欺負她。說不定當時我出面,她還會怪我壞了她修理程莉育的興致。」

「尋君,天陽說的是真的嗎?」他把劍鋒指回她身上。

「有……有一半啦!」天陽這招「孔明借東風」很高竿,這把東風一吹,火順勢燒到她了。

「為什麼要去挑釁別人?今天你沒踫到真正的大壞蛋算你幸運,下次呢?說不定就不只腫半邊臉那麼簡單,那時候怎麼辦?」雖然也是訓人,但口氣軟了好幾度,畢競她是受害者,不像天陽一副欠罵模樣。

「我下次一定會小心,可是,我跟你保證,今天絕對不是我挑釁她,是她攔著心心罵她白痴,我才會那麼生氣。」她學著心心可憐兮兮的姿態。

「這女人!」他泛白的指節松了又緊,鼻孔噴出的熱度直逼火山灰。

「大哥,程莉青的事我會?煤謾??懟!彼?桓胰檬ぇ?女乃煲 迨幀?br>「你最好做到。」他瞪天陽一眼,他還沒跟他算帳,不代表就不計較了。

「我會!我先送心心上樓。」他帶著她逃離現場,不想成了炮灰。臨上樓前,天陽回頭對著尋君說道︰「程莉警說對了一件事,你的穿著跟乞丐沒太大差異。」

「楚天陽,你嫌命活太長了嗎?」尋君不滿地大嚷。

不理會她的恐嚇,「有空收收你的丐幫制服,小陳會幫你送正常服飾過來。」

天陽用他的方式對她好,她接收到了。

剩下兩人後,尋君偎依地靠向天堯身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改掉壞脾氣,不和別人吵架了,你原諒我,別氣我了,好不好?」她用手環住他的腰,有他在天大的委屈都會蒸發。

他用手輕輕踫上她受傷的頰邊,「還痛嗎?」他的心被扯得酸痛不已。

「不痛了!」見他緩和下來的神情,她靠近他懷抱里,輕輕巧巧地偷問︰「你在擔心我嗎?」她心中的幸福感泛濫成災。

「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他抬高她的臉,心疼溢于言表。

「沒什麼,我很舒服。」窩進他懷里,滿足地深吸著他的味道。

「受傷會舒服?怪小孩!」他溺愛地把她整個身體打橫抱起,「走!我送你回房睡覺,別忘記自己是累不得也餓不得的。」

「我不是傷在腳上,可以自己走的。」

「病人沒有發言權。」他又變成暴君,蠻橫的沒有道理,但他的專制讓她好快樂? 眯腋!?「我只是小傷你就這樣,萬一我死了你怎麼辦?」明知就算她死了,地球仍會繞著太陽轉、台灣仍舊位在亞熱帶,他……他依然是心心的未婚夫。問這話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里了。

「你想演‘與夫訣別書’嗎?」天堯打趣著。

「停止你胡思亂想的腦袋瓜,如果你真的因挨巴掌而死,程莉青會是全世界第一個因手癢遭槍斃的人。」

「其實,偶爾受點小傷也不錯。」

「你又在咕噥什麼?」他低下頭看著她。

她沒作答,一張臉漲得紫紅,他憂心地追問︰「你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想……想……想……」她說不出口,只好以行動代替。

她仰起頭,伸出雙手攀上他的頸項,深吸口氣,堅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她送上自己的唇在他厚厚的唇上印上一吻。

瞬間,他被蠱惑了,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撫著她的臉,他在她唇舌間擷取她的芳香。她顫抖的唇瓣像醉人的醇酒,他反覆吮吸著屬于她的馨香。

他沉淪了,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他失落已久的快樂。

她的心髒急速地跳躍,空氣突然變得稀薄,讓她的呼吸急促且無規律,瞬間竄升的體溫點燃了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感情。

她不敢也不想思考,任自己在這片迷惑的情緒中迷路,安心地依賴著他。相信著他,任他帶領她暢游這片她從未觸及的愛情境地。

第六章

她越來越嗜睡了,往往一覺醒來已經近中午。天堯老取笑她是睡美人,殊不知這種睡眠時間已經造成她莫大的恐慌。

望著血凝翠環上滿布的猙獰血痕,尋君心底明白,她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每回疼痛的時間越長,她消耗的體力越多,結果就睡得越久,生活作息已經被這種疼痛全然打亂。

「尋君,你醒來了嗎?」是心心,她的聲音里有著濃厚的鼻音。

「我醒著,進來吧!」她伸出手將心心牽到床畔坐下。

看到她紅燈的眼眶和鼻頭,顯然是剛哭過。「怎麼了?」

「君,最近常常會有一大堆奇怪的影子,在我頭腦里面晃來晃去,一直在那邊繞來繞去,有時候還會發出很恐怖的笑聲。」她越想越害怕,最後整個人都躲進尋君的被窩里。

尋君將棉被自她頭上拉下來,讓心心上床,兩人並肩坐著,尋君摟著她的肩膀。「先別怕,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害怕不會讓事情變得比較容易解決?」

「可是我還是好怕好怕!」她語氣中有著克制不住的駭然。

「天陽、天堯在家嗎?」

「他們和致翔在書房。」

「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幫忙?」

「天陽不喜歡我去想那件事,他會罵我胡思亂想。」

這群烏龜,心心的病一直沒起色,他們得負大部份的責任。

「君——你肯幫我嗎?」她認真地看著尋君。

在她堅定的眼光中,心心找到了勇氣。

「會!現在你多告訴我一些‘影子’的事好嗎?也許那些就是鑰匙,能夠打開那扇關著‘健康心心’的門。

「那次程姐姐說我是白痴後,我就告訴自己要快快好起來,我不想再當白痴了。後來我常常做怪夢,夢見一個黑黑的人壓在我身上,抓的我好痛,我想喊救命可是聲音卡在喉嚨里面喊不出來。剛剛我沒有在做夢呀,但是那個男人又跑出來了!」

「男人?你為什麼知道他是男人?」

「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他是男人。」

「剛才那個男人也是像夢里一樣,壓著你嗎?」

「不!他躲在雨豆樹下,我問他是誰?他用那種很恐怖的聲音一直笑、一直笑。我還聞到他身上有好臭的味道。」

尋君倏地一驚。她奮力地迅速起身,跑到窗戶旁邊向下望。

「現在那里沒有人!心心,再多說一些。」她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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