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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魅君 第15頁

作者︰惜之

世間最強勢的莫過于死亡了,她用死亡逼她讓步,她能拿什麼反抗?也學她來一場自殺演習,讓伯墉左右為難?不……那太累了,逼迫了他的心就能生生世世嗎?與其如此,她寧願他們之間只留下甜美回憶,也不要留下勉強。

織昀仰天長嘆。"我懂了——我會退出的,從此不會再出現于你們的生命中。"她沉痛地做下決定。

「你是說……"織語聞言不禁愕然。

「是的,你可以停止憎恨、停止戕害自己,伯墉會回到你身邊的。"她把眼光調向羅獻庭夫妻。

「父親、玫杏姨,這些日子你們為我做的我都看到了,我感謝也感恩。請你們以後不要再有罪惡感,今天織語教會了我,被恨是件多麼可怕的事,從此我不會再去怨恨任何人了她有什麼立場說恨呢?她不也認同了——真愛無罪。收抬起破碎的心,織昀慢慢地走出他們的世界……

羅獻庭和郭玫杏相視一眼,他們這樣做是對的嗎?會不會他們都猜錯了,她不是使手段報復,而是真心愛伯墉?那……他們又殘忍地再次剝奪她的愛。

☆☆☆

躺在病床上,織昀的心一刻也平靜不下來。輕輕撫模著孤挺花粉女敕的花瓣,他們的契約果然隨著花開即將終止。

「嗨!沒道理腿都快復原了,還整天愁眉不展的吧!"仲墉神采奕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織昀望著眼前的俊逸少年,他綻放出的笑靨迎著陽光,他的快樂讓她好猶豫,能告訴他實話嗎?還是讓他繼續存著幻想"哇——孤挺花……你喜歡嗎?我老哥跟你有相同的嗜好,他也愛極了孤挺花。"他取下她手中的小盆栽,換上他帶來的向日葵。

「他說孤挺花有種遺世獨立的美,我就不一樣了,我喜歡充滿生命活力的向日葵,喜歡它們勇于追求高高在上的太陽。"面對他的熱絡,她有著無地自容的愧疚。

「仲墉——我可以搭你的野狼嗎?要離開了,就把應我交代的事交代清楚,別虧欠太多人、太多事。

「可以嗎?大哥說你行動不便。"

「我有拐杖,已經用得很順手了。」

「既然如此,我們還在等什麼?走羅!"

仲墉臉燦爛地對織昀笑著,如同他帶來的向日葵般,但他的活力卻灌注不進她的心里。

二十分鐘後,織昀坐在野狼後座。風陣陣從耳際吹過,把她的頭發戲弄出一波波美麗藥化。紊亂張狂的情緒始終找不到定位,虛虛地、空空地浮在半空中飄飄蕩蕩。

「小姐,請問你想好要往哪里去了嗎?」被疾風刮得殘破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我們回醫院去.好嗎?」她遲疑地說道。

修地!他猛然停下。"'你在唬弄我?我的野狼還沒和你搞熟呢,你又要棄它而去……不怕它傷心?"他似真似假地說道。

「仲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她認真而專注地凝視他。

「很重要?有多重要?會重要到影響我們往後的交往?"

「仲墉……"她欲言又止。

「走吧!"不想為難她,他俊朗的臉龐浮上一絲困惑。

這表情讓織昀的罪惡感更深一層。

不到五分鐘,他們又回了醫院。也許他們之間的旅程,還沒開始就要結束。

「仲墉,我很抱歉。"她閉起眼,深呼吸,望他一眼後卻又垂下頭,她仍沒準備好去面對。

「抱歉?為什麼?因為我送你一大堆花,你卻忘記回送我?"他裝傻,織昀慎重其事的態度讓他隱隱作憂。

其實,這種說法並沒有太大錯誤,他付出了感情,她卻從未有過回饋。

「我利用了你……"她一語道破,不想再給彼此太多空間。

兩人相視而立,無言的尷尬壓在彼此心頭。

「我想我有權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利用的。"仲墉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該應該答應和你交往,不該利用你挑起伯墉的嫉妒。"

「你愛我大哥卻和我交往,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麼?"他表情嚴正責問著她。

「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好感激你在這段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和幫助,如果能夠,我希望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她急急解釋道。

「為什麼要利用我?"他鎖控好心情,不輕易外泄憤怒。

「我以為伯墉不在意我、以為可以利用你挑起伯墉的嫉妒,讓他確定自己的心。"但……確定了又如何?他還是不屬于她呀,人家說有緣無分指的就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吧!

「所以我扮演的角色是你的愛情石芯試紙?我想我有權知道,測試結果是呈酸性反應,還是堿性反應?"他眼里閃爍著隱忍的怒氣。

「結果如何,都不重要了,她是織語的未婚夫,我有什麼資格和他談愛。"風揚,發散,她的淚在鳳起的瞬間無聲無息地滑下。

「這個事實你早在初識大哥時就知道了。」他毫不留情地說。

是啊!要是早點有這層認知就好了!

「我愚蠢!總要試到全身傷痕累累後,才能認清事實。"

「就算你與大哥無緣無分,就算我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你也不肯退而求其次地接受我?"對他這種好勝的男人,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愛情不是選擇題,不能退而求其次的,我選擇你對你而言,是最大的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她搖搖頭拒絕。"既然你連‘將就'都不願意,為什麼要挑上我演這場‘試愛記'?糟蹋我的感覺,你很開心嗎?」看著她慘淡悲容,他不忍,但受傷的自尊急欲找到出口泄洪。

他問得她啞口。除了抱歉,再沒其他合適的辭匯。

「很抱歉、對不起,是不是說完這些,就可以假裝自己從來沒有做錯過?"他逼上前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

她不語,只是默默地流淚。

他說對了,她總是任性而為,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認為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地討伐那對傷她母親的男女,卻沒料到這個報復竟讓她墮入輪回中,不得翻身。她恣意放縱,卻換來織語差點慘死的結局,她這種人是不是命定的悲劇人物?只要她存在著,悲劇就會不斷繞著她上演。

他一瞬也不瞬地望住她。這輩子他從未失敗過,第一次他嘗到嚴重的挫敗,該報、該憤懣不平、該好好教訓她……然而面對她的悲慟,他卻什麼也做不出來。

半晌,他猛然把她納入懷中緊緊抱住,好想把她揉入自己身體中,從此兩人成為一體,再也不用擔心這些紛紛擾擾他在她的頭上方長聲嘆息,織昀知道自己狠狠地傷害了他,這下子她負欠的人和事更多了。」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倏地松手,騎車奔離而去。

☆☆☆

拄著拐杖,織昀緩緩地走回病房,疲憊憂郁填滿了她小小的臉。

一人門,乍見滿地殘紅、泥土和扯碎的綠葉,連那個還來不及開化的花苞亦慘遭相同命運。咬住手背,織昀阻止自己屈身拾起她的孤挺花。

「玩夠了?」伯墉冷冷地譏諷。

為了織語的事他費盡心思去推敲往後該怎樣做,沒想到才轉過身,她已經和仲墉出門兜風,甚至還和仲墉在榕園演出親密鏡頭。

難道對他們的未來她一點都不擔心、不焦慮?還說要和他並肩作戰?哼!拿他當三歲小孩哄嗎?看著他們兩人相擁的親熱畫面,他再也無法冷靜下心。

「有事情嗎?賀醫師、"她刻意說得冷漠。

他被她疏離的口吻激怒。

「這里是醫院,想和人摟摟抱抱請不要挑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雖然你已經習慣在醫院里大玩游戲,至少也學著避人耳目,不要過分明目張膽。"嫉妒的火焰在他眸中狂熾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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