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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請告 第10頁

作者︰尉菁

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清靈的面貌正對向他。「讓你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無雙沉默,徑是不語。太多了,冷仲幽知道她太多的弱點,她不能再讓他知道她之所以苟延一切,只求生存的原因是為了尋找親人;他是那種會利用別人的弱點,乘虛而入的掠奪者,現在她是個除了心之外,便一無所有的女人,她不能讓他利用大哥與安平來佔領她整個心房。緩緩的,她閉上了眼。過了今夜,她的生活將恢復正常。

她刻意佯裝的柔順徹底的挑起他的憤怒。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躺在他的身下,會是這般刻意順從。

「你起來。」他粗魯的拉起她的身子,讓她與他對立而站。

她潔白無瑕的身子是那麼的小,那般的嬌柔,為何這樣看似柔弱的身子背後,挺著的是一副傲立不屈的心志!他不信他征服不了這個驕傲的小女人。冷仲幽拉起無雙的手來到他的衣襟。

無雙的手在顫抖,她的眼驚惶的望向他。他想干什麼?

「替我寬衣。」

他是在凌遲她的自尊!他要她像那些軍妓那樣服侍著他!無雙想掙開手,她不是軍妓,她沒必要做這些卑微的工作。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戲謔的眼勾著她瞧。「替我寬衣是我的女人必須做的工作。」

「我不是你的女人。」

「可是你剛剛的確是乖順的躺在我帳下,不是嗎?」他的手殘酷的探向她的曲線。

「你剛剛的確是心甘情願的想當我的女人,不是嗎?」

無雙的呼吸驟然起伏。不能哭,不能落淚;他之所以用戲謔的口吻凌遲她的自尊,無非是想看她的屈服,她不能讓他如願。

無雙顫巍巍的手探向他的衣袍,她抖著指尖挑開他衣袍上的扣子。衣袍落下,他赤果的體魄大剌剌的展望在她眼底。他拉下她的手,直達腰際。無雙的眼望著他腰間的束帶,眸中帶淚。為什麼?為什麼他除了想掠奪了她的身子之外,還要進一步的凌遲她的自尊?她的淚,滴滴滴的落在獸皮之上,那晶瑩的水珠落在充滿暴戾之氣的豹皮之上,更顯得水珠子的滑落是那麼的莫可奈何。

冷仲幽心軟了。他是想看她臣服于他,但他並不愛見她哭。這個該死的女人懂得如何讓他心軟,為她降服一切。他的手出奇溫柔的摟她入懷,剛強的身子覆上她的嬌柔。他的吻吸吮她唇畔的溫柔。這個女人,是他的。

「她怎麼了?」冷仲幽頭也不抬的繼續審公文,看都不看副將一眼,剛剛的一句問話像是不經心的提起,有沒有答案像是不重要。

任天行知道在將軍佯裝不在乎的表相下有太多的關心是對陸無雙的。女人之于將軍,一向是唾手可得,將軍他從不費心去經營一切,便有女人主動的對他投懷送抱;而這樣的行為模式套在陸無雙身上,是行不通的。

陸無雙對「冷仲幽」三個字似乎有免疫力;她委身于將軍是迫于無奈,要是可以,他相信陸無雙寧可這一生不識得「冷仲幽」三個字。而這樣的女人,卻意外的挑惹起將軍的興趣。或許真如陸無雙所說的,將軍他太習慣掠奪他想要的一切,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奪取。但是──將軍要的真只是掠奪嗎?若是,陸無雙都已經是將軍的了,那麼此時將軍不該像以往那樣,對屬于他的女人來個相應不理嗎?為何在將軍刻意佯裝的不在乎下,他會看到隱隱的焦躁,像是擔心。擔心?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冷面戰神會為了什麼事擔心呢?只怕是他多疑了。任天行向泠仲幽報告了有關無雙的一切。「除了換房之外,她拒絕了將軍您的一切安排。」

冷仲幽的眼定著在公文上,眉頭挑高揚起。她終究還是拒絕了他!除了她適應不了馬廄的味道,而換房之外,她高傲的寧可繼續待在冰冷的河川里洗髒衣物,也不願意冠上「侍妾」之名,听他的安排!陸無雙,她太高估她自己了;別以為一夜的恩寵、一夜的獻身,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便會有所不同。他是個無心的人,他絕不會因為一時迷戀她的身子,而讓她恣意而為;如果她寧可洗衣服,也不願意當他的侍妾,那麼就讓她去吧,他絕不會為難她。

「下去吧。」冷仲幽遣走了副將。

任天行不信將軍听到陸無雙仍執意洗衣服也不願當他侍妾時,將軍的反應會是如此淡然、不在乎!莫非──是他的直覺有誤,其實將軍對陸無雙並沒有多特別,他待她就像待其它的女人一樣,是那樣的無情。

「還有事?」冷仲幽看副將立在一旁,沒有離去;他抬起頭來,凌厲的眸光橫掃了任天行一眼。

任天行行了軍禮。「沒有,屬下告退。」

氨將退了下去,冷仲幽的眼從公文冊中移開、抬起,他目光渙散的定著在遙遠不知處的一方。他根本無心于公事,他的心有著莫名的失落。他,拒絕相信這股失落的感覺是因為陸無雙的抗拒而起。他絕不是個會讓女人攪亂他生活步調的男人。陸無雙,她充其量是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而長相傾城傾國的女人雖不好找,但絕不是沒有,他相信在眾多的歌女當中,他可以找到一個替代她陸無雙的女人,他沒必要為了一個陸無雙而懸念不已;他這麼告訴自己;今兒個晚上,他要將陸無雙的身影從他腦子里剔除。

一夜狂歡過後,冷仲幽癱著疲憊的身子,腦海里盈滿了一雙帶淚的眼眸,那雙水盈盈的眼瞳是他最不願想起的記憶!懊死的陸無雙!他抱著別的女人,但心里想的人依舊是她!他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就連她的怒顏他都刻畫在腦子里一清二楚。

「該死的!」他竟然忘不了她!冷仲幽低咒一聲,突然轉身,將他剛硬的身子覆在躺在床上的嬌人兒,他的唇狂暴的掠奪枕邊人的唇畔問的柔軟。

「將軍!」歌女瓶兒吟哦出聲,她想不到甫才停歇的歡愛會再次降臨,而且來得這麼快。

「將軍,不要離開我。」瓶兒的手圈上冷仲幽的頸項間,拉低他的身子,讓他剛健的體魄嵌進她的嬌柔里。

他當她是他腦海中的人來愛。她當他是英勇的武士,兩手緊抱,不願輕放。雲雨過後,兩人的嘴角噙著笑。

瓶兒當自己是特別的,因為從沒有過一個人可以讓將軍連要兩次,今夜,如果將軍允許了她在他房間里過夜,那麼她的身分將因此而不同。瓶兒偎進冷仲幽的懷里,如雪凝般的玉指圈繞在他厚實精結的胸膛前。「將軍,今夜讓瓶兒留在您身邊吧。」他猛然攫獲她兜繞在他胸膛的手,嫌惡的肩高高揚起。

瓶兒被他倏然垮下的面容給嚇呆了。「將軍,瓶兒……是否做錯了什麼?或是說錯了什麼?」不然才激情過後,他的表情怎可能一下子變得這般冷酷!

「不要做過多的要求,我不喜歡得寸進尺的女人。」他將她的手腕握得老緊,弄痛了她。

瓶兒忍著淚水,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是的,將軍。」她含著淚水,委屈的模樣觸動了冷仲幽的心弦。

那一夜,「她」也是隱含著淚水,不讓水珠滑落。那一夜,「她」倔強的模樣,揪著他的心隱隱作痛。

冷仲幽的手輕柔的揩去瓶兒的淚,輕柔的低沉嗓音從他一向冰冷的唇里逸出。「叫什麼名字?」

她汪著兩淚眼,細若蚊蚋地回答。「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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