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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霸道老公 第11頁

作者︰花琪

她低下頭,手按揉著。「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跟你去……吃火鍋了……」怪怪,怎麼這麼冷?!她瑟縮進棉被理。

他把她拖出來。「還吃什麼火鍋,你要去看醫生了。」

听到「醫生」兩個字,她繼續往被里鑽。「我不要。」她拗在棉被里頭。

「不行!」他力氣大,拖都把她拖出來。

被他架著,她不甘心地吼著。「你欺負我……咳!咳!」她一用力,喉嚨和胸口都疼,她猛力地咳嗽,胸腔像是被勒縮著一般。

他一把抱住她。「都咳成這樣,還不去看醫生?」

「還不是你害我的。」她在他懷中掙扎揮動手腳,冷不防地打了個大噴嚏。「哈啾!」射程極遠,水沫噴到他的臉上。

他臉色一沉,她巴巴地與他相看,嘴唇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許這時候,真的是「無聲勝有聲」。

他壓下怒火和老板娘說︰「麻煩你幫我把她的外套拿來。」

「喔。」老板娘趕緊找著地的外衣。

「我不去,我不去……」她扭掙著,還在極力抗拒。

他一吼。「生病就該去看醫生,你不要像小孩一樣。」

他吼得極大聲,連老板娘都嚇了一跳,易小奴則是氣嘟嘟地閉上嘴。她倔強地把頭轉過去,一股委屈竄鑽上來,她忍著,不讓眼眶泛紅。

看她別過頭,他突然覺得過意不去,他剛剛的語氣確實太凶了。他放軟聲調地說︰「該看醫生就去看醫生嘛,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怕看醫生的。」

她本來忍著不讓鼻酸眼紅,可是他低哄的聲音一出來,委屈翻卷上來。他以為她是小孩,怕看醫生啊?

她低低地說︰「我沒有繳健保費……」沒錢,所以不繳;沒繳,所以不敢看醫生。要不是這樣,她為什麼要放著自己發燒,就是賤命一條,她也還沒想死啊。

他愣了愣。健保費一個月多少啊?他不知道,可是她竟然繳不出來。

很難過,他的胸口因為這句話而被悶壓著,他的心頭因為這句話而被揪縮著。「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管那該死的健保費。」他只能這樣說。

老天,那一個月到底要繳多少錢,為什麼她要為這種錢平白受這麼多苦?

把他當朋友啊……易小奴沒有再堅持。她真的很冷,想往他的懷里縮去;她頭真的很痛,想靠在他的身上,什麼都不要去想。

老板娘把外衣披在易小奴身上。「還缺一雙鞋,我去找。」

「麻煩。」任飛揚抱好易小奴。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雨聲淅瀝嘩啦,清晰地響著。

咯咚咚,是雨滴敲打在什麼東西的聲音。

任飛揚轉過頭,視線落在龜裂的天花板上。雨水滲下來,打在放在地上餃接雨水的桶子上。

他怔住,愣杵在原地。

今天通電話時,他在慶祝,慶祝下雨,慶祝她不用擺攤……

雨聲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

易小奴到醫院時,掛了急診,才知道已經燒到四十度了,任飛揚幫她安排住院。易小奴昏昏沉沈地睡到半夜,醒來之後,她還迷迷糊糊,愣愣地看著四周,嘴上嘟嘟嚷懷。「我在哪兒啊?」

任飛揚听到她的聲音,醒了過來。「你在醫院的病房里。」他起身,往床邊走去。

「我的眼鏡呢?」她眯起眼楮,無助地湊向他的臉。

因為近視,她只好與他貼得很近,直愣愣地看著他。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楮,有些迷茫,有些無助,但是全心全意地凝看著他。她的嘴微微噘著,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呵吹著。

他抿著性感的薄唇,壓抑著被撩起的奇異感受。老天,他真不想把眼鏡還給她。他喜歡她這樣看著他,好像他是她的唯一,他是她的世界。

易小奴眨了眨眼,是感冒的關系嗎?望著他的眼楮,她只覺得心跳得很快,胸口燒熱了起來,喉嚨干灼,臉好像也紅著了。

她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無措地咬含著唇瓣。

他看著她,心髒的跳動變得劇烈。她黑澄澄的眼眸,定定地瞅著他。秀氣的臉龐,白里透紅。這是她第一次,用花開的姿態,在他面前吐納著屬于女人的芳馨。那樣的機會太過難得,他甚至懷疑,下一瞬間,這樣的姿態就可能受到驚動而匿消。

他情不自地湊上她。燒到四十度也沒關系,被她踹到床下也算了,這一刻,他只想吻她。

想吻她啊!這多不可思議,也許他也被她傳染病毒了吧,顧不得了……

不可思議的是,她的手勾上了他的頸子。

他的心頭輕震,感受她的黑發撩過他的臉頰,她停在他的耳邊。

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喂。」她突然大喊一聲。「我的眼鏡呢?」怕他沒听到,她喊得很大聲。是她看錯了嗎?她覺得他好奇怪,一直向她這里逼近,害她的心跳更亂,快點把眼鏡還她吧,沒戴眼鏡,怎麼世界都變了?

他的眉毛無力地垂下。她的余音震得他腦里嗡嗡的。

一定是因為他一夜沒睡好,一定是因為他被病毒傳染,他的腦中才會出現她美得像一朵花的幻覺。

她搖著他。「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在跟你說話啊?」

「有。」他無力地回答,覷了她一眼。

好吧。她是花,吵死人的喇叭花。她是花,嚇死人的大王花。

橫過大王花的身邊,他從床邊的置物幾上把眼鏡交給她。「這里啦,不然你以為能放哪里啊。」

「我怎麼知道啦!」她臉微臊,戴起眼鏡。照理說她應該能猜出來眼鏡放在哪里,可是她連想都沒想,听到他的聲音時,她只想到要問他。她對他的依賴,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

她看看附近的環境。「這麼一點小靶冒就要住院,會不會太夸張了?」

他沒好氣地說︰「燒到四十度,比較夸張。」

「四十度啊?!」她自己也有點嚇到,她嘖了兩聲,皺起眉頭。「可是,那也用不著住在單人房啊。」

「這是隔離。」他沖著她一笑。「你是危險生物,為了保護其他病人安危,我只好幫你安排單人房。」

她瞅著他。「你不覺得隔離我的花費太高了嗎?」

這女人!任飛揚在心頭嘆了一口氣。看她的活蹦亂跳,看她的犀利聰明,常常讓他忽略了她默默承受的有多少。

每一筆錢,她都斤斤算計著,就怕對誰有虧欠,就怕拖累了誰。

「還好啦!」他故意把語氣放得輕松。「比起以後的治喪費用,現在花這一點錢,還算便宜的。」

「我要怎麼還你?」她很認真地問。

「怎麼還我?」他提高了聲音,這女人,真是把他氣死了!他瞪著她。「如果說我要你用身體還,你還不還?」

「我怕我的身材,和我的反應,不能讓你覺得物超所值。」她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會以適當的叫床聲,稱贊你在床上的表現,Oh……baby……ye……ye……yes……」她像頻道切換一樣,嗲聲轉化出A片里面常出現的聲音。

「易小奴!」他沖著她大吼。

她往旁邊一縮,捂著耳朵。「這里是醫院,你應該要保持安靜的。」

他一把將她的頭往床上一壓。「是啊,那你在醫院表演叫床就沒關系嗎?」

他手一松,她披頭散發地彈了起來,嘿嘿地露出笑。突然間,她側過頭,咳了兩聲,然後才重新對上他。

「你喔。」他的眼神一柔,撥順著她的頭發。

她的臉頰泛紅,難得地柔順,由著他親匿而溫柔地做著這樣的小動作。她低斂下視線,不敢看他,怕怦然的心頭,更加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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