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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 第22頁

作者︰風光

「或許是巧合吧?她剛畢業,念的又是幼保,而這麼多年了,我以為她對我的感覺應該淡了,或者發現那只是一種迷戀……」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放不下她。但是這種感覺被他深深埋在心里,連動念去想都覺得罪惡。

「結果你發現她還是很喜歡你,對吧?」

「對。」最後還是惡狠狠地一口把酒飲盡,「我告訴她別把心放在我身上,但她卻十分堅定地告訴我,她愛我,但她會像個妹妹般祝福我,不會有別的奢望……」

徐依隻心里很不是滋味。原來自己晚了一步?「那不是很好嗎?你也可以很堅定地告訴她,你不愛她。」

望著他異樣的沉默,又是一杯接著一杯,徐依隻越看越不對勁,忍不住驚呼一聲,「學長,你該不會……」

「對!很該死對不對?其實我動心了,從她十七歲那時開始。一想到自己對純潔的她有那種妄想,我就覺得自己很無恥、很骯髒,所以我不敢面對的不只是她,更是不敢面對我自己。」

他痛苦地閉上眼楮。「所以我逃了,拿提早熟悉環境這借口逃到美國。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忘不了她,而Lyah的熱情可以暫時讓我擺月兌那種罪惡感,我又逃了,我以和Lyah結婚做為逃避的方式。而當我生日那晚當著她的面拒絕她後,我又再一次逃了,只怕看見她受傷的表情,我是不是一個很沒用的男人?」

「所以你這幾天不回家,都是因為她?」徐依隻張大的嘴幾乎闔不起來,不過听到他貶低自己,還是忍不住為他開月兌,「學長,你怎麼會骯髒,怎麼會無恥呢?你明明是這麼……這麼體貼、這麼好的人,一點也不會沒用,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痛苦掙扎了。」

「但我看著她長大,她就像我妹妹一樣……」

「又不是親妹妹!她在你身邊這麼久,日久生情很正常啊,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般不好你一開始的心里認知,就很清楚她和你又沒有血緣關系,才會放任對她的情感……」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暗罵自己干麼開導他啊?應該趁機把他搶過來才對啊!

「呃,我是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你不要再自責了。」

酒杯到了唇邊突然停住,屈衍明深思起她的話。

是否真是他太鑽牛角尖了?妃妃可以坦然愛上他,但他愛了卻不敢承認,明明自認為她的保護者,卻沒盡到責任,更是沒有她百分之一的勇敢。

他究竟在拘泥什麼呢?不僅傷了她也讓自己不好過,如果他當真成功地把她推銷給別人,他真的就高興了?真的就可以從此了斷和她的情分?

「我會好好想想的。」他擰著眉頭放下杯子,酒精的作用開始發酵,逼得他無法思考。「我離座一下,你慢用。」

微笑送他離開,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徐依隻才開始齜牙咧嘴地跺腳。

「搞什麼啊?我是白痴嗎?說那些話像在撮合他們一樣!那個胖妹憑什麼讓學長愛了那麼多年,又為了她逃避那麼多年,明明又沒有多漂亮……」

此時一陣音樂聲打斷了她的自怨自艾,轉頭一看,原來是屈衍明留在桌上的手機在響。

靠過去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從學長家打過來的,那八成是那個梁肥肥嘍?

「喂?」她惡意地嬌聲替他接通電話,「梁小姐啊?學長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喔!他和我正在狂歡,可能沒空理會不重要的電話……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我這里挺吵的,就這樣啦,沒事別再打來了!」

用力按下結束通話鍵,徐依隻忽略心中飄過的一絲罪惡戚。反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已經晚了一步,當然不能不替自己制造機會,何況學長剛才也說過他不知怎麼面對梁曉妃,她也算在幫他嘛!

腦子還在亂想,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看著一樣的來電顯示,秀眉微攏,心里不斷掙扎。然而,當她眼角瞥見屈衍明由遠處走回來,心中的惡魔馬上戰勝天使。

她狠下心按下關機鍵,默不吭聲地將手機放到他掛在椅背的西裝口袋里。

「怎麼了?」他進廁所洗了把臉,現在感覺好多了。

「不,沒什麼。」她強笑了一笑,「對了,學長,你還記不記得讀我們學校的安德魯啊?那個加拿大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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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發皺的白色襯衫,上頭還有幾顆扣子沒扣,領帶早已不翼而飛。頭發凌亂不堪,胡髭沒刮,眼球還泛著睡眠不足的紅,屈衍明就是以這副模樣,在凌晨沖回家。

手才按上門把,門就由里頭自動打開來了,映入眼簾的人毫無意外,是滿臉怒火的屈衍軍。

「你終于回來了?泡妞泡昏頭了你,老大!」

「我不是……唉,我也不知道手機怎麼關機了。」他揉揉仍隱隱作痛的眉心。

昨夜喝得爛醉,在道別徐依隻後,剩下的意識只足夠他撐列車上睡到隔天。直到破曉的晨光出現,才驚醒一夜未歸的他。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不知何時手機關了,再次打開,便是幾乎灌爆記憶體的簡訊。

尤其這些簡訊是小弟這個工作忙到都快月兌離家庭的家伙傳的,內容是說小小發燒要他快點回家,令他驚嚇不已。連小弟都出現了,事情一定比他想象的嚴重。

「進來!」屈衍軍肅著臉,讓開身等他進去。

「小小怎麼樣了?」屈衍明抓住他的手,不理會他的壞表情。

「燒退了,妃妃顧了他一晚,現在在嬰兒房里。」

屈衍明松了口氣,放輕了腳步踏上二樓進入嬰兒房,直至兒子的床前。

瞧著那張柔女敕小巧的可愛臉蛋,連在睡夢中都不太舒坦似地微微攢著眉,小小的嘴兒緊抿著,令人看了心疼。

他用床邊的耳溫槍替他量了體溫,看到傳來體溫正常的顯示,七上八下的心才慢慢平緩下來。

這一切都要感謝妃妃吧?他的目光移到嬰兒床另一旁的躺椅上,妃妃蜷成一團睡著,身上只虛掩著一件外套,連夢中都在擔憂的表情,並沒有比痛苦的小小和緩多少。

忽然眼尖瞧見她白皙無瑕的膝蓋上纏著一圈繃帶,他的胸口狠狠地縮了一下。上前輕輕撫去蓋在她臉龐上的發絲,赫然發現她臉色蒼白,眼窩紅腫,頰邊也帶著些微擦傷。

懊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悄悄地掀起了她身上的外套,果然連手臂上也有著傷口。他隱忍著因不舍而興起的憤怒,幫她把外套蓋回身上,又靜靜地踏出嬰兒房。

房門外,屈衍軍早就冷著一張臉等在那兒。

「到底發生什麼事?小小怎麼會發燒?妃妃又為什麼會受傷?」屈衍明爬了下滿頭亂發,煩躁地問。

「小小是感染了流行性感冒,才會突然發燒。醫生說這一波病毒很猛烈,而大大的學校有很多同學都感冒了,醫生懷疑是大大從學校帶回病毒,才會傳染給小小,所以後來我們連大大也帶去打了一針預防針。」

「那妃妃為什麼去個醫院會全身是傷?」他急著問。

屈衍軍好整以暇地冷睨著他。「那就要問你了。你有沒有想過,你住在這個鬼地方,雖然環境好,但對于一個不會開車的人而言,交通有多不方便?」

「那和妃妃受傷有什麼關系?」他腦子一片混亂,加上宿醉,什麼都想不通。

「她一發現小小發燒,就急著打電話找你,但你的同伴說你正在狂歡,沒空接電話,所以妃妃只好打電話叫計程車。」凝視著屈衍明自責甚深的神情,屈衍軍並不同情,「可是計程車久久不來,她忍不住抱著小小住山下跑,想攔截計程車,節省一點等車的時間,卻因為山路太黑,她不小心跌倒,為了護住懷里的小小,才會傷得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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