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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妻秘密行動 第10頁

作者︰洪穎

「我都喊小女孩芳芳,芳芳告訴我,這篇報導有一段妳的訪問,妳說︰妳的設計目的在于傳達幸福。芳芳說︰她想做一個跟妳一樣的人,一個能把幸福傳給別人的人。在芳芳心里,妳就像個天使。」

「那些話是若語幫我擬的草稿,只是台面話。」笑雨無法忽視紅線邊的字,古岳威將雜志拿得好近,也許目的就是要她正視自己說過的話。

只不過,雜志上那些讓若語事先美化過的語言,全不是她的意思。

喬笑雨望著那些文字,突然有那麼一點心虛。

「喔?」古岳威發出質疑。

他凝視著她,眼底突然冒出喬笑雨從未見過的……該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從未見過的認真,前兩天在古岳威辦公室,他跟喬毅安談公事時,古岳威當時的表情很認真,所以,她算是見過古岳威的認真。

但此時此刻,古岳威看著她的眼神,除了認真外,還有……有著彷佛想拆穿她什麼的侵略性。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花若語。」

「真是這樣嗎?」他的笑來得莫名且詭異,闔上雜志,將之放回原處後,他又一回「非常」不經意地拉了她的手,這回,他拉著笑雨的左手往女孩子的寢室走。

邊走他邊又說︰「院長剛回台灣時,有好幾家大公司想聘請他,都被他婉拒了。他回故鄉台東成立『希望園地』,開始收容-些遭人遺棄的孩子,最後希望園地輾轉搬遷至台北。」

跨進女生寢室,喬笑雨一眼看到牆上一張放大照片,居然是她自己。

訝異間,古岳威指著牆上的照片說︰

「那張照片是我跟采訪妳的記者要來的,芳芳喜歡妳,我就幫她放大了一張。

笑笑,有件事我不太懂,如果報導里的那些話,一點都不是妳的意思,為什麼看著鏡頭的妳,可以張著這麼真誠的一雙眼?妳的眼里,為什麼有像是傳達了某種幸福的滿足感?」

他拉著她,走往照片。站在照片前,古岳威伸出空著的手,模了模照片上的一雙眼楮,接著轉頭,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話︰

「笑笑,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的說謊技術很不高明?妳有一雙最不會說謊的眼楮。」

迸岳威望著她笑,那笑容散著看透的得意。沒等笑雨回神,他方才擱在照片上的手竟猶如突襲般,欺上笑雨的臉,動作輕柔,彷佛想確認她頰上肌膚的柔軟度。

接著,古岳威又教了叫笑雨徹底無法動彈的話︰

「第一次遇見妳,我錯認妳是男人,直到對上妳這雙眼,我才恍悟自己錯認了妳的性別。那時我就在想,怎麼總覺得妳這雙眼好熟悉?後來妳跟喬經理來公司,告訴我妳是做園藝的,我終于想起為什麼妳這雙眼讓我覺得熟悉,原來一年多以前,我就在雜志上見過妳了。

笑笑,妳曉不曉得雜志上的妳跟現在的妳很不一樣?我很想知道,在妳刻意男性化的打扮下,妳想掩飾的是什麼?妳想閃躲的是什麼?是妳自己嗎?還是這個世界?

笑笑,妳有雙純淨的眼楮,妳知道嗎?我喜歡照片上的妳,至于現在的妳嘛……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喜歡。

可是親愛的笑笑,說來妳或許下相信,但我一定要告訴妳,我公司的頂樓一直空著,是為了等妳。一年多前,我看到那篇報導,就想著如果能讓想傳遞幸福的妳設計空著的頂樓,也許我離幸福會近-些。

我一直抽不出時間把雜志上的妳找來,可能我也有些遲疑,遲疑幸福並非幾株花草就能換得。沒想到,我下不了決心把妳找來,妳卻出現了。只是笑笑,妳好讓我難過喔,我等待妳給幸福的希望,居然要落空了,好不甘願。

不只我不甘願,我想芳芳一定跟我一樣不甘願……笑笑,妳真忍心讓我們失望啊?」

他凝視發著怔的笑雨,滿意她動彈不得、無法言語的模樣。

「唉……為什麼妳就是要讓我失望?為什麼我卻想吻一個要讓我失望的人呢?」

一切發生得那麼快,古岳威的話彷佛還在笑雨耳邊嗡嗡響,傳進耳的話沒來得及進大腦,他便俯首靠近,兩片唇就這麼霸道地沾上她的……

這吻來得讓人如此措手不及,笑雨甚至連該推開他、或狠狠給他一拳都沒能決定,她的身體就被古岳威使勁拉近、貼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舌彷佛沒了理性,侵入了她的領域,原來在頰邊的手繞到笑雨頸後,不讓她有機會拉遠距離。

像是想嘗遍她唇齒里外所有滋味般,他親吻著、品嘗著,直至懷里的僵直柔軟了幾分、直至笑雨那雙總是抗拒的手終于靠近、直到他覺得暫時品嘗夠了……

迸岳威才似乎不舍地結束了這一吻,啞著聲說︰

「笑笑,妳嘗起來是甜的。」

說完,古岳威主動抽離了在笑雨頸後的手,也放開了始終拉住她的另一掌。

他離開了女生寢室,留她跟牆上那張放大的照片,相對無語好半晌。

***

一般而言,頂樓花園設計,最重要的工作在最初的防滲處理,以及供水系統配置。踫到頂樓景觀設計的案子,伊旬園一向將初始工程委外。

一旦設計圖敲定,將防滲處理與供水系統配置的工程發包後,負責設計案子的笑雨,案子大小,能輕松一至兩個月不等。

然而自從她拿下園藝大賞首獎後,伊甸園外接的設計案從沒間斷過,一個接一個的案子,總是讓喬笑雨敲定一張設計圖後,就趕緊著手下一個案子的設計圖。

若是踫上刁人的案主,一張設計圖來來回回「喬」個二十來次的紀錄不是沒有過,踫到難「喬」的情況,偶爾她會自我打趣:誰叫她要姓「喬」,才踫著「喬」來「喬」去,「喬」不定的案子。

只是這兩回,一是自家人;二是與番人相去不遠的古岳威,她頭疼得直想著要放棄!

一年多來,老是在外喬案子、幾乎快要習慣睡旅館大床的喬笑雨,這個晚上,躺在五星級飯店的柔軟大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周公的影子。

她想著--

開陽的案子好不容易敲定了,工程發包出去後,她至少有兩個月可以不見喬毅安。

她想著--

不見喬毅安,她的心情就會好一些!

她想著--

這幾年跟著蕬瑀、若語在外打天下,從不回家的她,瞞著好友們自己早跟家人斷了聯絡的事實,過年過節,騙著好友們要回家,事實上她都是一個人游山玩水去了……

她不曾出現心虛感的心,這個晚上,不知為何竟心虛了。

上台北之前,若語問過她︰「妳跟喬經理有沒有什麼關系?」

她輕輕帶過,否認了。

當時的她,沒正視心里的感覺,可是這個晚上,她卻逃避不了地想起,她當時的心是酸楚的。

她否認了與家人的關系,那感覺真不是普通的糟!

若語、蕬瑀一直是地最要好的朋友,盡避國二之後,她跟她們分別了五年︰盡避她們對她的家里成員不十分熟悉,當年毅安在美國念碩士、平平在北部就學,蕬瑀、若語只知道她有哥哥……

唉!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些不願說的狀況?是不是因為這樣,這些年她才狀似無愧地在好友面前隱藏實情!?

像蕬瑀跟龍貫雲、像若語和她的父母,她們也都各自有著不甚願意對外說明的心情……

而她,會不會是三個人之中最壞的一個?不但不對好友說明情況,還說了謊!

這個晚上,喬笑雨躺在大床上,一會兒向左翻、一會兒往右躺,翻過來又轉過去,想了又想、想找周公、想趕緊入睡、想……想不要老是去想古岳威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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