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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流浪漢 第7頁

作者︰君卉

「哥哥真的會回來嗎?」錢金福雖然表現得很堅強,其實為了這件事,她幾乎夜夜無法成眠。

「我以最後見到他的身分擔保,他絕對沒事。」安烆拍拍胸脯。

如果錢澧淮真的出事,也沒道理在海上打撈這麼久仍沒有半點收獲。

「謝謝你安慰我。」說著,錢金福的唇瓣又上揚了些。

安慰?不,她一點都不需要安慰,她只需要人疼愛……咦,疼愛?安 發現自己腦海里竟然冒出這個詞。

轉眸看她一眼,那些徽的哀戚映入他的眼簾,他的心里竟然感到有些不舍。

「釣竿……」錢金福忽然指向前方。

安烆立即坐起身,「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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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錢金福在搖晃的甲板上醒來,身上覆著一條厚被,頭顱枕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

安烆則枕著自己的手肘,寬大的厚被另一頭覆在他身上,平穩的呼吸聲持續著,另一只手則橫放在她身邊,且任她抱著。

見狀,錢金福完全清醒了,連忙跳起身,丟下被她抱了一整晚的「抱枕」。

安烆隨著她的動作皺了下眉,隨即轉身將被子往身上一卷,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一點也不受影響。

「喔……」她氣惱地咬緊下唇。

昨天她陪他再釣了幾尾小魚上來後,眼皮便覺得沉重,什麼時候睡著的,她根本不知道。

陽光漸漸投射在海平面上,金色的光輝隨著玻璃閃了閃,她抱腿坐在安烆身邊,目不轉楮地望著他。

他連睡相都很優雅,若像他所言,他只是個流浪漢,那麼他絕對是這世上最俊美的流浪漢了。

明明動作和言談都高雅得很,有時候連不經大腦的話都能說得振振有理,濃密的鬈發讓他顯的一身貴氣,她不得不想想,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會忽然冒出來的?

只是想著、想著,她突然發現架在船頭的釣竿狠狠地晃了幾下。

經過一晚的訓練,她知道這是魚兒上鉤了。

她連忙站起身,伸了腳踹了睡死的人兩下。

「阿烆,釣竿又動了!」雖然釣了整晚的小魚,不過樂趣卻不是在魚的大小,而是……

她深吸口氣,望著被她踹醒的人。

她的樂趣竟然是因為——他!

「唔,痛啊……」背上被痛踩兩腳,安烆很不客氣的呼痛。

「快起來,又有魚上鉤了!」再踹、再踹。

為了不再被喘,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張開眼楮坐起身,然後望了晃動的釣竿,「還真的在動耶!」

「快去把魚拉上來。」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催道。

「喔,好!」他挽了袖子,迅速走去將釣竿拉起,「這次一定是大魚!」

這句話讓她剎了白眼,「你已經講了一整晚了。」而他們則釣了一整晚小魚。

「哎,快來支援,我拉不動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

「好。」她靠過去,臉上不自主地漾笑。

又經一場奮戰,獵物終于在海面現身了。

「這……」邊動,安烆面露興奮。

「章魚?」她也看見了。

「對,而且還不是章魚寶寶。」

「是大章魚!」

「哈……」

「好厲害啊!」她望著被撈上來的「漁獲」。

「哇……」他狂呼。

她則雀躍地拍手,「好大,這……」簡直不敢相信。

他得意地揚揚下巴,「你想煮湯還是熱炒?做生章魚片好了……」開始打它的主意。

「紅燒好了。」她也認真的想著點子。

兩人笑成一團,興奮一塊,差點要一起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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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著大章魚回到家。

然而原本輕松的氣氛,在踏進門後,便消失殆盡。

「叔叔。」錢金福看著坐在客廳里的男人,「你怎麼有空過來走走?」

錢家的豪宅分為三幢主屋,她住的這一幢位于中央,錢錦冠住的位于右側,而另一名叔叔錢錦伯的則在左側。

原本毫無阻隔的三幢房子,在她的爺爺過世之後,兩位叔叔便提議以圍牆隔開,從此成為三戶,各自生活,互不干涉。

「你們聊吧。」安烆手中拎著那只大章魚,很識相地回避。

他們的事,他在湯叔那里听了很多,不過,那是錢家的家務事,他沒有資格管。

見安烆轉身,錢錦冠也從沙發上站起身。

「若沒有要緊事,我才沒空過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要不是安展要我轉告,請我們在下星期各送一份最終的台作企畫書過去,讓他們內部作裁決,我也不想過來。」

「這樣啊。」錢金福的表情仍沒有變,「叔叔可以隨便派人過來說一聲就行了,大可不用親自走這一趟。」

「我只是順道來提點你。」錢錦冠不屑地轉過身,「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企畫案,還是少拿出去獻丑,安展可不是沒經過大風大浪的小鮑司,你別讓他們看笑話了。」

「謝謝叔叔關心。」她輕松地應道,「我送去安展的企畫書不下十份,若真的上不了台面,相信安展也不會多此一舉,讓我和叔叔競爭,倒是叔叔,臉色似乎不太好,怎麼,怕了?」

「怕?」錢錦冠冷哼,「我是怕你丟了錢觀的臉。」

「咱們彼此彼此。」她沒有動怒,「對于叔叔,我也不曾有多大的信心。」

「你……」好個尖牙利齒的女女圭女圭,「嘴巴上爭輸贏是得不到好處的,我原本還想提供點訊息讓你參考、參考。」

「謝謝叔叔的關心。」

「怎麼你就是學不會放棄呢?」再爭下去,對她一點益處也沒有。

「那麼叔叔比我年長,您又學會了嗎?」她嘴上立即回了一槍。

「錢金福,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錢錦善不僅有個能力卓越的兒子,連女兒都這麼難應付。

「我會把這句話當成夸獎,一定不讓叔叔失望,以答謝叔叔看好。」她心中替父親感到悲哀。為了錢家做牛做馬大半輩子,養出的竟然是這樣的兄弟。

「沒關系。」他搖頭,「我會讓你知道,嘴巴不甜的孩子是討不到糖吃的。」

「我也會讓叔叔知道,我錢金福不是討糖吃的臻子,而是掙糖吃的孩子。」在錢家,沒有什麼是只要乖就能擁有的。

「你……哼!」吵不贏她,錢錦冠只好模模鼻子走人。

望著錢棉冠遠去的背影,她頹然地嘆了口氣。

安烆見錢錦冠離開後,馬上走出來。

錢金福看見他,臉色依然沉重。

「你家里會這樣嗎?」她突然問道。

「嗯?」他抬眸一望,不知道該怎麼合宜地響應她的話。

「你的親人會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而彼此爭奪,不惜惡言相向,甚至了結對方的性命嗎?」她,從小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里。

安烆搖頭,實話實說,「不會。」

他父親是獨子,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而他們幾個兄弟彼此也兄友弟恭,感情很好,從小到他所看到的只有「讓」,沒有「爭」。

錢金福點點頭。想也是,有多少兄弟會像她的叔叔們這般無情?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爭?」這是安烆不明白她的地方。

「因為不能不爭。」她也很疲累,但不這麼做又能如何?

「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的。」說真的,安烆實在不懂,就算離開錢家,以她的才能,即使帶著母親,也不至于餓死。

「福福……」他想再勸。

「我還得到公司去,沒空再和你聊了。」說完,她便轉身上樓。

看著她的背影,安烆微微一嘆。

接著,他忽然想到,如果他剛才沒听錯的話,好像曾听到「安展」這兩個字。安展集團是安家的事業,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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