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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XX年男人事件簿 第15頁

作者︰林如是

謝海媚沒搞清楚狀況,驀然被喂酒,反射的鼓起腮幫,溢出了大半的酒液,從嘴角流下來。靈滑的舌用力的舌忝她的嘴角,然後整個伸進她的嘴里,同時不斷的吸吮舌忝含。

起碼過了二十秒,總算才放開她,對她又魅惑的笑了一笑。

她這才知道,這酒是要服務生用嘴巴喂的,賣的是男色,是舌吻。

那服務生挺帥的,但她覺得有點惡心,真不講衛生。

也不知道他牙有沒有刷、前一刻吻過誰,那個人早上又有沒有刷牙。

她搖搖晃晃走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她也不知道她喝的那杯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吃了那服務生一嘴的口水唾沫。

走出酒吧,差不多十二點了。這麼晚,已經沒有公車。她取出手機,按了兩個數碼,想不起計程車行的電話號碼,放棄的將手機又塞回口袋里,索性走路回去。

一路走著,老是覺得那個口水味,愈想愈不衛生,就愈覺得那口水味。

她拐了一大段路,好不容易找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就在路邊漱起口,把整瓶礦泉水都倒光了,才覺得好過一點。

她縮縮脖子,拉高了衣領。入夜後不只冷,而且冰。她穿得不夠厚暖,又忘了圍圍巾,寒氣由脖頸鑽進去,一絲一絲的,凍得教她牙齒打顫,起雞皮疙瘩。

走回到公寓,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大門,一邊掏出鑰匙。

「媚!」停在路旁的一輛車子車門打開,蕭潘從車子里出來,叫住她。

謝海媚愣一下,一失神,手上的鑰匙當的掉在地上。

她連忙彎身去撿,蕭潘也同時彎去,撿起鑰匙遞給她。

「喏。」還是那麼柔情脈脈。

她一把搶過鑰匙,沒能忍住,心一酸,蹲了下去,將臉埋在臂彎里。

為什麼他會在這里?讓他看到她這個樣子!

她覺得她一身酒臭,狼狽又落魄。

「天氣冷,會著涼。」蕭潘月兌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一直在車里等她。

想見她,听听她的聲音。原以為她不想見他,不肯開門或回答他;他不死心,按了又按鈴,可一直沒回應。

他想過她或許不在家,一等等了快三個小時,幾乎要放棄了。然後又想,她也許是在的,只是不肯見他。要不,那麼晚了,一直沒見她回來。

直到看到她,一晚的猜疑、懸心與不確定都踏實安了心。

「妳喝酒了?」蹲在她面前,輕扶著她,仍舊那麼溫柔、關心。

「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想妳……想見妳。」她沒拒絕他的溫柔。他輕輕扶她起來。「我以為妳不肯見我。」

「我說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的。」今天晚上她特別脆弱,害怕他這等溫柔。

「我知道,對不起。可是,我想妳,媚。」

「請你不要再來了。」她回拒他的溫柔,一直不肯面對他。

蕭潘沉默半晌,目光始終在她身上,不肯稍離。

「我們不能當朋友嗎?我不想失去妳。媚,至少讓我可以看看妳。」

說得多痴情,無她不可似。可他到底——到底是別人的,怎麼愛她!

頭在昏,她幾乎被動搖。她咬咬唇,感覺到一絲痛,輕輕搖頭,說︰

「我不想當你的明友。」

他又沉默了一會。

「那麼,當敵人好了。恨我吧。」

愛人與恨人有同樣強度情感,只是正負面兩極,朋友則是中立的,不帶超越的情感強度。

但她什麼都不想當,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瓜葛,就當作不曾有過與他邂逅的那一段。

「別這樣,媚。我愛妳……」他用著最庸俗的話,說著最庸俗的事。

但這最庸俗的情感,卻有著最強悍的力量。

她幾乎被攻陷了,輕輕發顫著,脆弱得隨時會陷落。

「冷嗎?」被他發現了。

他不顧她拒絕,將她拉到懷里,讓她靠著他胸膛,緊緊擁住她。

「不要……」她掙扎著。

「妳在發抖呢。」他不肯放手。「媚,媚,妳不知道我有多想妳……」

心一酸,她淚便流下來。

就算是騙她的,她也無所謂了,心淪陷,沒有了原則。

「媚……」他吻著她的淚水。

一聲一聲的「媚」,一聲一聲叫喚得那般繾綣纏綿。

好像在演偶像愛情連續劇!都幾歲人了,沒想到在異國夜天下,她會有這樣愛的纏綿。愛得一點心酸,一點悲甜,一點無奈何。

「妳的臉跟手都冰了。」他拿過鑰匙,開了門,摟著她走進公寓。

進了電梯,他就吻她了。溫熱的唇舌,溫柔的親吻過她每一寸冰涼的臉龐。

低溫到了零下,這是一個太冷的夜晚。他摟著她,黑里窄窄的床,赤果的肌膚相觸,過給她他身體的每一分溫暖。

夜就那麼睡了。

天光亮,他在她床上醒來。窄小的單人床,相擁的身體幾乎是相貼的。光著身的她,有著另一種嬌媚,他忍不住親了親她,在她翹臀腿股間撫模游移。

謝海媚醒著,不敢睜開眼,睫毛眨動了動。他笑著親她的睫毛,手沒停,一邊舌忝著她的耳朵,一直舌忝了下去……

她不大喜歡吃面包,廚櫃里也沒有,蕭潘熱了牛女乃,煎蛋,還切好水果,為她準備好早餐。

「妳冰箱都空了,晚點我帶點東西過來。妳想吃些什麼?」喂她吃煎蛋。

「我又不是小孩子。」謝海媚埋怨,但還是張口乖乖吃了煎蛋。「我下了課就去買菜,你不必麻煩了。」

「東西那麼重,妳哪提得動。我們一起去,吃過晚飯,我再送妳回來。」

認識他之前,她不都這麼過,還不是好好的。

「那是以前。我不能讓妳一個人提那麼重的東西,听我的話,等我來接妳。」

「是、是。」她連應兩聲,投降舉白旗。

他擰擰她的臉頰,隔著桌子啄一下她的嘴唇。

然後,他送她去上課,自己再開車回市中心。

連著幾天,蕭潘便這樣接送謝海媚。然後就那樣了。

纏綿的,只要時間配合得巧,他便送她去上課;一兩個晚上如果她下課得晚,他時間許可,就過來接她下課,然後一起吃晚飯,一起那繾綣的夜晚。

他喜歡吻她,親吻時,總喜歡把舌頭伸進去她唇齒里,探進深深的,一邊將手擱在她臀上,使勁的搓揉,那讓他興奮。

輕柔時,他喜歡揉觸她的頭發,把臉埋在她絲發里,吸聞她的氣味;而她也喜歡將臉埋進他胸膛,吸聞他的氣味。

充滿了動物性。謝海媚心里不禁暗笑。

兩個人,吸聞著彼此的氣味,憑著彼此的氣味繾綣在一塊。

「下課後打個電話給我,我來接妳。」臨下車時,他拉住她,貪婪的親吻她。「晚上一起吃飯,順便去買張新床。」

「買床?為什麼?」

「妳的床太硬了,也不夠大,不夠我們倆睡。」

「可是,我覺得剛好,我不喜歡太軟的床。」

「那麼,買大一點,我喜歡能舒服的抱著妳。」

「可我房間那麼小,根本放不下太大的床。」

「要不,妳搬來跟我——」

「不要。」沒等蕭潘說完,謝海媚便搖頭。

「那就跟我去買床。」他捏捏她鼻子,威脅的呵她癢。「兩個選一個。」

「好嘛好嘛!」她咯咯笑著,嬌聲投降。

蕭潘這才捏捏她腮幫,放她下車。她看他車子開走,才心滿意足的轉身。

「謝海媚!」走不到兩步,就踫到唐娜。

她有點心虛,不知道唐娜是否看到她從蕭潘的車子上下來,一時不敢對上唐娜的目光。

「妳還在生氣?」唐娜拍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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