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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婿鑒定期 第19頁

作者︰寄秋

「不行?」她嗓音輕抬,模樣訝然。

「如果不是你,我會親自送你回來。」雖然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相貌空靈的巫女,可是大意不得。

「這樣呀!」杜千桃假意思索,長睫顫呀顫的,神態魅惑。「萬里,你還不出來救我。」

「誰?」

一群日本人不疑有詐的往後一瞧,看到空無一人時始知上當。

被人騙了,他們的臉色不太好看,再回過頭,目標已退了好幾步,一腳跨進鏤花鐵門,此舉更令眾人憤慨,他們低估了巫女的狡猾。

「捉住她。」

「捉我?」她呵呵低笑,挑釁的拋了記媚眼。「萬里,我不喜歡他們,全給趕了。」

這一次日本人不再上當,他們散成半圓,打算攔阻她的退路。

其中一人動作較快的接近她,雙眼一眯伸出手,準備抓住她縴細的雙肩,以為只有一臂之距的她絕逃月兌不了,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熟料他的手尚未踫到細肩,一聲手骨折斷的 嚓聲傳入耳內,隨即而來的劇痛傳遍全身,他才知手腕斷了,骨碎成截。

「你們想干什麼?」聲音冷冽如冰的秦萬里目光銳利,傲然挺立。

「把她交給我們,我們就不會為難你。」識相的,就會照著做。

「想動我家大小姐,真有種。」他冷誚。

秦萬里就像身形巨大的天神,來去無影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帶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懾人風暴,他的出現無疑是一大威脅,光是他神色冷峻的站著,空氣便似乎凝結了,隱隱有股厲氣從他身體發出,銳不可擋,教人未站無法。

「她是我們的,跟我們才是正道。」巫女屬于鬼島家族,這是千百年來的慣例。

「你們是誰,誰又是你們的?」在他看來,他們不過是強取豪奪的土匪。

「我們是鬼島家——」嘴快的男子忽然被捂住口,發不出聲音。

「你不用管我們是誰,只要知道她是我們要的人,帶她回日本是我們此行的任務。」他不想造成騷動,務求安靜而隱密地將人帶走。

「不、可、能。」一句話。

「你……你真是頑固,非要與我們作對,你不曉得你面對的是什麼樣龐大的勢力。」在日本,沒人敢違逆鬼島家族。

「你看我像是非常害怕的樣子嗎?」她是他的信仰,他存在的意義,任何人想逼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就是他的敵人。

「你……」

日本人還是有所忌憚,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多少要收斂些,要是一個處理不慎鬧成國際糾紛,對他們也很不利。

而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也不是簡單人物,不易對付,若與他交手必定討不倒便宜,時間一拖久,驚動了當地警察,想把人帶走就更難了。

唯今之計是速戰速決,將人先打倒,以車輪戰攻其不備,乘隙搶人。

但是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精,不代表人家願配合,一見幾個男人互使眼神,美目靈璨的杜千桃露出一絲令人心顫的微笑。

「萬里,把他們打殘了、打瘸了,打到他們再也爬不起來為止,我不希望有人再來騷擾我。」腿殘腳廢了,至少會安靜一段時間。

「是的,大小姐。」

什麼「是的,大小姐」,那個男人真把巫女的話當真不成,打傷他們也是有罪的,他不可能明知故犯,听命行事。

在日本呼風喚雨的一群人不相信他真會受一個女人指使,神色略帶看好戲的意味,等著他自打耳光。

可是當身邊的人躺在地上哀號時,沒有敢再懷疑他只是虛應一番,臉色驟變的全神專注,拿出實力與之應戰。

事實上,就連高高在上的杜大小姐也沒看過秦萬里的這一面,她知道他為了保護她接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可是他身手之好卻出乎她意料之外。

「姐姐,管家哥哥在干什麼,打地鼠嗎?」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一顆圓乎乎的球……好吧!是被養得過胖的杜家小弟听見外頭有打斗聲,一時好奇就跑出來看個究竟。

這時,帶頭的壯碩男子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下達指令。

「捉住那小孩……」

「你敢踫我弟弟試試——」

眼見幼弟有難,杜千桃再顧不得父母殷切的叮囑,按照母親教過她的手法,雙手結成印,口念失傳已久的古老語言,掌心向外輕推。

突然間,一道強光驟起,擊向靠近杜千歲的日本人,那人如同田中的稻草人一般,砰的往後彈開,胸前多了焦黑的女子手印。

「她是巫女沒錯,鬼島家族的巫女,我們找到她了,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眼見同伴受傷,倒地不起,同行的日本人不但不驚慌搶救,反而如獲至寶的放聲大笑。

秦萬里見狀心驚不已,下手更加狠戾的斷人手足,不讓他們再有爬起來的機會。

一只白色蝴蝶飛過樹梢,順著金色陽光往下滑行,它在杜千歲頭頂繞了幾圈,最後停在他背上,一陣風輕吹,蝴蝶化為粉末,落入他衣領內,沒入皮膚。

可是沒人注意到。

第8章(1)

「什麼,高燒不退?」

一群日本人被抬進醫院,這算不算重大事件?

對街坊鄰里來說,當然是很大的事情,因為這些不要臉的強盜居然敢在大白天打劫,還闖進最受鄉親敬重的杜院長家中,嚇著了比花還嬌女敕的大小姐,打死活該,不用跟他們客氣。

奮勇退賊的秦管家一夕間成了大英雄,不僅大受贊許,還榮獲英勇獎章表彰,警察局長親自頒獎,讓他聲名大噪,無人不識。

是杜家人耶!杜家大小姐一臉驚魂未定的述說經過,有誰不相信,他們一家三代行醫濟世,說出去的話比金子還純正,沒人不雙手合十,感謝佛祖保佑她度過危難。

而她的慈悲心更令人贊嘆,不計前嫌地原諒為惡的歹人,讓一干人住進自家醫院,不收分文,全力醫治。

值得表揚的善待讓她在鄰里間的好名聲又提升許多,沒人曉得她表面行善,私底下行軟禁之實,將重傷的日本人禁錮于私人地盤,不能與日本方面聯系。

原本事情到此該告一段落,誰知入夜之後,一向活蹦亂跳的杜小弟突然一副病撅撅的模樣,白胖的身子異常發燙。

一量溫度,竟高達攝氏三十九度八。

「汪叔叔,千歲是怎麼了,為什麼高燒不退,還一直盜汗?」

汪道民是秋水紀念醫院最優秀的小兒科醫生,他在醫院一待就是十幾年,杜千桃等于是他看著長大的,因此她喊他一聲汪叔叔。

「大小姐別慌,讓我再瞧一瞧。」不可能還燙成這樣,都打過退燒針了。

眉頭微皺的汪道民先掀開杜千歲的眼皮,以小手電筒觀察瞳孔反應,再按住他頸邊動脈,一邊對著手表,一邊數心跳聲。

說句老實話,他也納悶了,以他當醫生的多年經驗,小少爺的數據都在標準值內,照常理來說,他根本沒病。

可是手心觸模到的皮膚確實溫度過高,整張臉異常通紅,時睡時醒,意識不清,伴隨著奇怪的囈語,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汪叔叔,千歲到底生了什麼病,連續數日高燒真的不打緊嗎?萬一燒壞了腦子……」她不敢往下想,慌亂的神色布滿恐懼。

杜千歲這一病倒,杜千桃完全失去冷靜,方寸大亂的不知如何是好,整日惶惶不安,走來走去不得安歇,不時查看他有沒有呼吸。

弟弟生病的事,她至今不敢告訴在南部醫院養傷的父親。她和秦萬里輪流照顧杜千歲,三天來沒離開他房間半步,就連休息也是倚著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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