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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家小情婦 第10頁

作者︰寄秋

不過在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注視下,他們還算有身為父母的自覺,勉強地分離四唇,將挑起的往下壓。

而最高興的莫過于笑得闔不攏嘴的沈人人,他左手牽著高大英俊的父親,右手是靈秀飄逸的美麗母親,頭一回有爸爸媽媽陪他去上學,他開心得不得了。

當這男俊女俏,小孩天真可愛的一家人出現村里唯一的幼兒園時,所有的人都因為眼前漂亮的畫面而呆住,傻愣愣地看他們走過面前。

「媽媽,爸爸刷過牙,沒有口臭,他騙妳的。」小報馬仔偷偷地泄密。

臉微紅的沈舒晨低下頭。「我知道。」

沒人比她更清楚他只是愛鬧著她玩,他們剛交往之初,他總是出其不意地送她各種禮物,讓她驚嚇中又感到無比甜蜜。

男人在外交際應酬難免喝些酒,他常喝得一身酒臭的敲她的門,不管她願不願意,最後還是被他抱上床,度過火熱的一晚。

「你們母子倆在說什麼悄悄話,想排擠我。」假裝沒听見兒子的告密,羅劭然一手勾著他的女人,一手拎起小間諜。

「啊!才沒有呢!爸爸你快放我下來,我要進教室了。」沈人人兩條小短腿蹬呀蹬的,又笑又叫地扭動身體。

「給我乖乖地上課,不許調皮搗蛋。」他不重不輕的拍拍兒子,要他听話。

沈人人一落地,擠眉吐舌地扮了個鬼臉,在大人準備教訓他時又鬼靈精的一溜煙跑了,讓人為他的淘氣好笑又好氣。

不可否認的,孩子是大人間最好的潤滑劑,藉由這個惹人疼愛的小東西,羅劭然順利的牽起沈舒晨的手,十指相扣,懷疑與猜忌的隔膜逐漸消減中,回歸最純淨的相互吸引。

「咦!舒晨,妳出關了,稿子又完成了嗎?」這只烏龜也有爬出巢穴的一天呀!一提到稿子,她馬上臉黑了一半。

「沒有。」

「那妳怎麼敢出門,小花說妳又拖稿……等等,妳今天要去哪去喝喜酒,居然打扮比我還漂亮。」天哪!宅女上了淡妝還抹了口紅,氣色好得叫人妒忌。

一臉驚嚇的女人叫周茉青,是沈舒晨的國小、國中同學,算是死黨,而小花則是兩人共同的朋友,目前在出版社工作,是沈舒晨的責任編輯,本名孫悅花。

她尷尬地笑笑,不自在地將烏黑長發撥向耳朵。「就……出來走走,順便送兒子上學。」

「少來了,能坐絕不站,能躺絕不坐的懶人晨會想勞動,太陽打西邊出來……」顧著哈啦的周茉青不意地一瞟,瞳孔倏地放大,驚恐萬分地瞪著寫稿的手多出一只男人粗掌,她視線驚慌地往上調。

驀地,她兩眼浮起粉紅色心型泡泡,心里OS︰好帥,好帥的男人,真想將他佔為己有。

「他……他是誰?趕快介紹一下。」糟糕,頭發有沒有亂掉,唇蜜沒吃掉吧!

她應該穿那件桃紅色洋裝,襯托她的膚色。

沈舒晨笑得僵硬,直想拔腿開溜。「他是……他是……」怎麼辦?她明明不胡涂,卻老做些迷糊事,他到底是誰,真的難以啟齒,說是朋友太牽強,可又不是情人關系,沒有來作客的客人還跟她親昵的手牽手吧!全村都曉得她未婚生子一事。

「我是沈人人的父親,羅劭然。」看出她的為難,羅劭然主動說明。

「喔!原來是人人的父親呀!人人是好孩子,喜歡畫畫,跟同學的相處也沒問題,羅先生你大可放、心……」沈人人的父親姓羅?

「啊!你……你是……她……的……那個……」

周茉青震驚地指著國小、國中同學,食指抖得如風中落葉。

「對,我是她的男人,人人是我兒子。」他說時帶著一份驕傲,彷佛這對母子是世上難得的珍寶,只有他能擁有。

像,真像,果然孩子不能偷生。望著酷似沈人人的男人面容,周茉青維持三秒鐘的一見鐘情碎成一片片,暗自飲恨好男人太搶手,總是輪不到她。

唉!為什麼她的愛情老是遲到,賴以終身的真命天子究竟在哪里?

「不要胡說,茉青會當真的,你才不是我的男人。」沈舒晨極力撇清,就怕別人誤會他們藕斷絲連,可是羞紅的粉頰卻遮不住桃花朵朵開的春色。

「若妳需要證明,我隨時願意身體力行。」他語帶曖昧地在她唇上一啄。

「劭然……」她的臉更紅了,根本不敢見人。

郎有情,妹有意,還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更令人動容。「拜托,別在我這個嫁不出去的女人面前打情罵俏,本人的心靈比泡沬還要脆弱,不要刺激我。」

周茉青的花痴病偶爾會發作一次,她只是欠缺愛的滋潤,並非見一個愛一個,看到帥哥就貼上去,起碼奪人所愛的事她就做不出來。

「茉青,我們的關系不是妳想的那樣……」以前交往過不代表會復合,其中仍有不為人知的困難。

急驚風性格的周茉青沒讓她說完,噓聲立起的打斷她的話,「小心天打雷劈呀!人要知足,人模人樣的貨色送到妳跟前,還嫌東嫌西,要是像我一樣遇到人面獸心的斕男人,這才叫欲哭無淚。」

不是殺人犯就是變態狂,不然便是離不開女乃瓶的戀母癥患者,族繁不及備載,說不完的辛酸史足以榮登金氏紀錄。「人呀,要及時行樂,別想著天長地久,誰曉得妳何時蒙主寵召,把握現在便是善待自己。」

她十七歲暗戀的那個男生等不及她告白就出車禍死了,為此她扼腕了十年之久。

「把握現在……」及時行樂?

「孩子的爸既然出現了,妳能挖盡量挖,最好把他全部的財產都挖得一干二淨,哪天他再甩了妳也不用太傷心,因為他是一窮二白的窮光蛋,而妳是腰纏萬貫的大富婆。」說不定她還能沾點光,分些好處。

不太可能吧!他的身家多得數不清,光是想著數錢的動作就累了。沈舒晨干笑地不予響應。

「咳!咳!」當著他的面算計他,真當他死了不成。神色不佳的羅劭然發出清喉嚨聲,勸告她小心言論。

哎呀!禍從口出。不算太遲頓的周茉青呵呵假笑,適時一名胖胖的學童哭著跑出教室,她連忙上前關心。「徐偉大,你在哭什麼?誰欺負你?」他已經是班上的惡霸,誰還霸得過他?「嗚……沈人人他……嗚……沈人人……」

一听到兒子的名字,為人父母的還不湊過來听個仔細。

「沈人人說他爸爸比我爸爸帥,還說他爸爸要買一座牧場傍他……嗚!怎麼可以這樣,他媽媽都比我媽媽漂亮了,還……哇!他養的羊不讓我玩……」

咦!那A按捏?

「老師,我要換爸爸,沈人人在廟里的失物招領處找到爸爸,我也要。」

聞言,哭笑不得的羅劭然終于明白兒子的「陰謀」,原來他要炫耀的是「英俊的爸爸」,把別的小朋友比下去。

而這位頗有份量的小朋友,大概是他口中的小胖。

「喂!被了啦!別再擺一張臭臉嚇人,事情過了就算了,何必放在心上?我都不在意了,你還氣惱什麼?小村子就這麼些人,不東家長、西家短,哪有話題好聊。」小孩子就愛比來比去,有時比誰的彈珠超人多,有時比爆丸的大小,連家里的小貓小狽也拿來比較,無所不比。

好玩嘛!哪個孩子的童年不就這樣。

可是那一句「雜種」一出,在場的小朋友沒什麼感覺,大人們的臉色卻全變,紛紛面上一訕地轉過頭,不敢看被罵「雜種」的孩子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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