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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譜 第5頁

作者︰寄秋

現代人多離幾次婚哪算什麼,合則聚,不合則散,秦老頭有得是鈔票,多娶幾個老婆是福氣,換來換去一個比一個年輕貌美,誰在乎能不能白頭偕老。

「我看未必,他是借著找不著祖先遺物而故意拖延,不讓他父親順心如意。」這點心機若參不透,就枉為相交多年的情誼。

因為厭倦一再作錯誤選擇的太上皇受夠了貪婪的女子,連著七個妻子都無法走入他的內心深處,驀然回首才發現姻緣譜的重要性。

說穿了,是秦世杰自己想要姻緣譜,人一老,貪的是一份祥和,得一心靈伴侶勝過家財萬貫,他不想再尋尋覓覓走相同的路,怎麼說年歲大了,沒幾年好日子可以浪費。

「喔!原來如此,難怪……」他的態度一點也不積極,看不出緊張的模樣。

恍然大悟的佟子謙露出一絲賊笑,為老大那不高明的月兌身法感到可恥。

「閉上你的嘴少說兩句,我的事少管。」也輪不到他們兩個管。

「我哪敢管皇上你的終身大事,臣只是好奇姻緣譜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否告知。」他故做卑微的姿態拂拂手臂。

集團名為皇朝,而專制獨裁的總裁大人又剛好叫秦時篁,與秦朝的始皇帝發音十分相近,因此他們這群莫逆老笑稱他為秦始皇。

「去問死去的人吧!」酷冷的低沉嗓音夾雜諷刺,嫌他話多。

「嗄,那是什麼意思?」佟子謙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他上哪找死人問話。

瞧佟子謙一頭霧水瞎猜,徐元青同情地予以解答。「老大的意思是他也不清楚,除了去世的先人。」

也就是秦家的列祖列宗,作古已久。

「不會吧!你在開什麼玩笑,自個家里的東西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是他誑人還是我們比較無知?」人家隨便說兩句就被唬了。

「呃,我覺得你想留著舌頭另做他用最好少開口,你沒瞧見老大的眉掀高一邊嗎?」在這個時候切記要謹言慎行。

佟子謙音量壓低地說起悄悄話,「老大二十八天的周期又到了?」

指脾氣欠佳。

「是看到你不知死活的嘴臉肝火上升,想拿你去祭祖。」活人生祭。

「嗟!吧你啥事。」旁觀者無罪,別把汽油往他身上潑。

「誰叫你不斷地提起他最不想听見的話題,提醒他老大不小還孤家寡人,露水姻緣一堆卻無法讓心靠岸。」對感情的態度隨便得令人搖頭。

不是濫情專玩成人游戲,而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女人能入他的眼,即使和他睡過三次以上的艷星名模,他仍然記不住對方的名字。

說起來他的大男人心態還真是嚴重,總認為女人只適合當玩物沒有大腦,匍匐在男人腳底如同僕從不得有自己的聲音,一切以他為主的順從到底。

瞧不起女人還是尊重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他根本不把女人當人看,視同低等動物隨意吆喝,不屑與之交談。

包括上床的時候。

嗯,的確是他的過失,太過老實了。「不過以姻緣譜決定一生未免過于草率,如果浮現出阿貓阿狗的名字也要湊合嗎?」

「你……」明知不可提還刻意裝瘋賣傻的一提再提,簡直踩著刀山劍海勇往送死。

似笑非笑的徐元青眼底興味盎然,兩睫低垂斜睨向他們眼中的暴君。

「說夠了沒,需要我送你一桶油嗎?」狂狷的眼神充滿君王般的霸氣,睥睨著正事不做偏好講閑話的家伙。

「怎麼,讓我自焚不成?」電視看多了,學起劇中人物的暴力。

「不,潤滑油,通你的,省得你話多了堆在腸胃里無處排放。」鎮日放空屁。

楞了一下,佟子謙干笑地退了兩步。「開開玩笑嘛!你不會當真才是,我也是出自一片關心。」

他相信他說得出絕對做得到,絕無虛言,這是他的切身之痛,多年前他就曾因說錯一句話,而被他丟進幾乎結冰的安大略湖,差點凍成棒冰供人觀賞。

「關心?」冷哼的低音有十足的譏意。「要是你在工程的進度也有這份用心的話,咱們的商圈進展就不會比原先計劃的落後了三天。」

時間即是金錢,即使七到十五天的落差也屬正常,但在秦時篁的眼里卻是相當大的錯失,未按他要求的時限內進行到某一階段,便是監督無力。

集團預計在一年完成高約三十五層的大型百貨商圈,店面以一千家為主,規劃有運動、三溫暖、餐廳、健身中心之類,搭配百貨業成為融合購物及休閑的新市場。

焙地方面交涉得很順利,現在地基已動土,挖掘了地下三層樓的深度,以做為停車所需,免去消費者停車的困擾。

不過令他最為不滿的是施工報告,從動土到第一期灌漿居然沒人來向他解說目前的近況,甚至是建築結構的品質是否合乎標準,工程單位只一味的請款,不見負責人出面。

尤其是當他知道進度有拖滯現象卻未獲改進時,向來不容許手底下的人敷衍了事的他決定親自到工地瞧瞧,看是誰敢將他的話當馬耳東風忽略,未盡全力怠忽其職。

佟子謙干笑一記,朝徐元青眨了眨眼,兩人非常有默契的離開了。

午後,他們出發來到工地,四處傳來轟隆轟隆的機器轉動聲響,坐在奔馳車里頭的三人卻無人下車,似在等人迎接地眺望塵土飛揚的工地,架子擺得比總統出巡還大。

「才三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窮緊張,工程進度稍微落後是常有的事,總不能要人家日夜趕工拚上老命吧!

現在的工人不好請,加上年輕人又不肯吃苦,能做出眼前的氣象就算不錯了。

「你說什麼--」還不知悔改。

秦時篁聲音不大,但非常有上位者的威儀,訕笑的佟子謙連忙搖頭說沒什麼,只是在自言自語,又說他的痔瘡又犯了,所以言不及義。

來來往往的砂石車和混凝土車揚起一陣不算小的風沙,高級的進口車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光鮮亮潔的外殼頓成一部乏人問津的老車。

雖然有人會好奇的往他們的車子投以納悶的一瞥,但大家都很忙,沒時間停下來上前一問,扛著板模、鋼條走過車旁仍然不聞不問。

大概經過三十分鐘後,才有一只擦得黑亮的意大利進口牛皮皮鞋跨出車門,接著是另一只皮鞋湊成一雙,狂放的身形如一座山傲然挺立。

主角兒一下車,身旁的兩只小蟲自然也得跟進,三人出眾的模樣與工地的凌亂格格不入,活似走錯宴會場所的達官貴人,顯目得令人難以忽視。

「欸!少年仔,這里不是世貿大樓也不是音樂廳,你們不要靠得太近免得弄髒衣服。」他們身上的西裝看起來很貴,要是不小心在工地里被弄破了,他們這些工人可賠不起。

「滾開,不要擋路。」什麼東西也敢擋他的路?!

一股油然而生的尊貴氣勢震撼了一干識字不多的工人,微吶的張開嘴看來有些呆,猛抓頭發地杵立著,笑得非常尷尬。

「不是我們不讓路啦!堡地太危險不適合外人進來,你沒瞧見外頭豎立的牌子嗎?閑雜人等不得進出。」而且謝絕參觀。

「我不是閑雜人等,我是皇朝。」秦時篁的口氣十分張狂,一副天下為我獨有的傲慢。

「皇朝?什麼皇朝……」他在演哪一出戲,雍正王朝還是乾隆皇?

最近很流行大陸宮廷劇,他女兒很迷,老跟他搶電視看,不讓他看龍卷風。

「你……」領他的薪水為他工作,居然不知道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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