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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少根筋 第19頁

作者︰寄秋

展青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男人爭奪的目標,還以為他們窮極無聊地沒事找對方的碴。

不過她的心是偏向她親愛的老板多些,誰叫她不小心地愛上他,而且在她沒發覺他的真面目前遺落了半顆心,現在想拿回來也來不及。

而她的「仇人」一向對她惡聲惡氣,這會還污蔑她搞援交,她怎能忍氣吞聲地任他編派不是,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禍水是形容女人的,虧你念了四年中文系,文法修辭全還給老夫子了。」面對她,他習慣用凶惡的語氣加以譏誚。

因為她是懶散的草履蟲,從來不在意身邊來來去去的人,若不故意找她麻煩引起她的憤怒,她會像忽視其他人一般忽視他。

其實他是愛她的,只是他一直到很多年後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推她一下或拉她的辮子無非是小男孩喜歡小女孩的小舉動,他從不知道這反而令她心生反感,

他們走得太近了,以致他不曉得該用什麼方法和她相處,老是激怒她才來後悔自己又搞砸了,和平之日遙遙無期。

「要你管,我又不靠你養,老……藍凱斯可沒嫌我念文科的沒出息,對我好得沒話說。」展青梅踩著三七步用眼神睨他。

怎樣,舍棄一流大學企管系不讀就是為了擺月兌他,那四年她可是如魚得水快活得很,不用擔心他來破壞她愜意的大學生活。

「那是因為腦袋空空的人最好騙,不懂人心險惡誤入歧途,男人對女人好只有一種目的,我以為你不會笨得看不出鯊魚的牙有多利。」維持風度的段竹馬最想做的一件事是立刻捉她回家揍一頓,省得她識人不清。

「你不要自己不好就認定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好癢,先抓一下。「人太聰明不見得能得到世界,你也有得不到的東西。」

她突然冒出一句有見地的言語,冷不防在兩個男人心里打了個突,似乎有什麼閃了一下,卻來不及悟出她的箴言。

「梅,你別再抓了,不要忘了明天還要陪我出席演奏會。」她的情形真讓人憂心。

「演奏會?」黑眸閃了閃,段竹馬驀然想起看來有點眼熟的他,原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有必要加以調查,查出他的底細,人一定會有弱點,不可能完美無缺。

「可是人家真的癢得受不了,你叫討厭鬼麥修陪你好了。」明天肯定仍見不了人,她還是別丟人現眼。

討厭鬼麥修?麥修若知道她在背後也這樣叫他大概又會憤憤不平吧!「好。」

「好?」他答得太爽快她反而楞住了,好像「好」得怪異。

「給麥修的工資就從你的薪水扣。」他俯在她耳邊低喃,狀似情人間的低語。

啊!怎麼這樣,錢是她的啦!「我不抓了,我不抓了,就算戴紙袋我也舍命相陪。」

紅毛鬼休想從她薪水袋里壓出一毛錢,她寧可捐給乞丐也不肥了他荷包。

「嗯!我的好梅兒。」他笑著在她臉上低啄了一下,無視布滿頰邊的可怕疹子。

兩眼燃起熊熊烈火的段竹馬向前跨了一步,以手阻止藍凱斯打算落在她唇上的一吻。

「別得寸進尺,沒人告訴你輕薄別人的未婚妻是一種違反道德的行為?」自己不會再縱容他為所欲為,笨梅不懂事不代表他能容忍。

「未婚妻?!」語氣變得危險的藍凱斯看向眼神閃爍的展青梅,揚起的嘴角森冷又駭人。

「我……我沒承認喔!是他們自作主張訂下的。」奇怪,她怎麼看到他背上多了一雙惡魔的黑翼?

「他們?」復數。

「真的不關我的事啦!當年我還沒出生嘛!他們……呃!也就是我的爸媽和他的爸媽自行決定,完全不尊重已成形的胎兒也有自主權,所以搞了個指月復為婚的烏龍。」

她深受其害呀!

不管走到哪里總是听見一群人圍著她笑,指指點點說她是人家的童養媳、小媳婦之類,讓她從小到大都沒男人緣,沒人敢追別人的「老婆」。

連學校的老師同學都拿來當取笑的教材,以「長干行」為主題討論青梅竹馬的感情歸向,一邊主張天長地久,一邊主張勞燕雙飛,推她上台發表身為當事人的感言。

甚至高中話劇社的社長因愛慕段竹馬不成而由愛生恨,拿青梅竹馬為話題編寫一部戲,形容他們男肥女丑沒人要,所以不得不湊成一對好解救天下的俊男美女。

說實在的,她真是受夠了,巴不得改名換姓當藏鏡人,直到所有人忘記她原來的名字為止。

「指月復為婚?」眉頭微顰,藍凱斯有種回到民初的感覺。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搞這種愚蠢的把戲。

「我是受害最深的受害人,二十幾年來沒過過一天像人的生活,他們欺壓我逼迫我、欺凌我、凌虐我、威嚇我……」呃!她似乎說得太過頭了。

「等等,你說得太順口了吧!我們幾時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她愛夸大其詞的毛病老是不改。

展青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裝傻。「我只是說出自己的感覺而已。」

「你……」她埋怨的對象是指他吧!只有他會以欺負她為畢生樂趣。

「梅,回飯店了。」他們已經逗留太久了。

「飯店?」多敏感的字眼。眼半眯的段竹馬面露慍色,怒視兩人交握的雙手。

「好。」

她回答得快又溫順,惹得段竹馬非常不滿。

「小梅,你不回家嗎?展爸、展媽可不會高興你跟男人上飯店。」她對他要有現在一半的和顏悅色,他會把她當寶寵上天。

「哼!心術不正的人才會想歪,我已經報備過了,你別想打小報告。」胸有成竹的一哼,她得意的揚起下巴。

「天呀!有鬼!」

自從麥修驚恐的大喊一聲後,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他有如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開水不冰涼、洗澡水不夠熱,連食物都是冰過的。

生平第一次他了解到女人得罪不得,尤其是看起來勤快又笑口常開的那一種,耍起心機才叫人防不勝防,喝口水都會嗆到。

他怎麼知道吃到泡過酒的櫻桃會起疹子,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地蔓延全身,讓他猛一瞧,嚇得向後連跳三步,以為五星級的大飯店也有髒東西。

就算她泡過加了茶樹精油的澡也不見得改善多少,小小的紅豆是不見了,可是又紅又腫的抓痕真是有夠難看,讓她不夠漂亮的臉又失色幾分。

如果可以他真想否認認識她,離她三尺遠不做交談,當她是隱形人漠視。

「藍,你想她還要瞪我多久,我要不要穿上防彈衣以防萬一。」若是眼神能殺人,他起碼死上一百次了。

她每回頭一次便瞪他一次,每一次瞪人的模樣就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他一落單便欲除之後快,絕不讓他有多呼吸一秒的機會。

「她在關心你的身體健康,擔心你有世紀黑死病一命嗚呼。」調著音,藍凱斯無暇理會他的妄想癥。

這次亞洲小提琴巡回演奏會,上一站是香港,他停留了大約半個月左右,反應熱烈地要求他加演幾場,可惜為他所拒。

而台灣是母親出生的故鄉,因此他特別安排了北、中、南各開十場,預估待上一個半月時間。

演奏會的場次分別是星期三晚上一場,星期五下午一場,周末和周日則各分晚、午兩場,希望愛好小提琴的人能不會有所遺憾。

今晚這一場是周末秀,等明天下午演奏完最後的小提琴樂曲後,他們將要移師中台灣,所以到達的樂迷人數眾多,生怕明天的告別會擠進更多人潮,造成交通阻塞而延遲入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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