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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著 第3頁

作者︰寄秋

又在吼叫了,他脾氣真壞。「我是全學年的第一名,年年拿獎學金,而且是學生會的會長,我相信我有大腦,你不必操太多心……」

只是眉毛往下壓了一分,被攔腰抱起的上官文靜還是沒有驚呼,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霸道,不顧受害者的意願一意孤行。

他會有報應,一定。

「怎麼不叫,不怕我捉你去賣?」她太不像正常人了,說不定是火星移民。

不懂地球人的生活方式。

「我可以請你把我放下嗎?你這樣抱著我很奇怪,有點像在演日本偶像劇。」她不習慣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他們好像要去報警。

「日本偶像劇?!」什麼意思,難道他真和這小女生有代溝?

丙然是個阿伯級人物!活在八○年代。「唯美卻不切實際,非常滑稽和爆笑。」

就是將所有不可能變成可能,再找出一群不怎麼樣的年輕人拱成俊男美女,然後你愛我、我愛他、他愛你的搞出多角戀情讓人發暈。

一听完她的話,東方著衣差點氣爆。「我是好心要送你到醫院醫治,你當我是什麼?」

多少人巴望他多瞧他們一眼,他甩都不甩地要他們滾到大海喂鯊魚,他根本沒時間和一堆無聊人打交道,十分鐘他能讓全世界的女人尖叫到沙啞,寶貴得不能浪費。

可是她不但不珍惜天賜的好運,還一副他是天降的瘟神必須避得遠遠地,否則會很倒楣,那模樣真叫人氣憤,她肯定是上帝派來毀壞男人自信心的魔女。

哼!滑稽,他怎麼沒瞧見有人笑,一個個緊繃著臉如臨大敵,說他是綁匪還差不多。

「阿伯,你最好把我放下,而且是盡快,否則你會有大麻煩。」這才叫好心,她是個非常有愛心的好學生。

「又叫我阿伯,我看你是真的很想死。」東方著衣口氣凶惡的將她往跑車後座一放。

上官文靜看了他身後一眼,靜靜地發出嘆息聲。「我警告過你了。」

「什麼?」感覺一股殺氣襲來,他站直身正打算關上車門,還來不及回頭——

下一秒,他人頭下腳上地被一個過肩摔摔撞上車頭,十五只烏鴉在他頭頂上繞著,他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只大腳狠狠地踩上他的背。

「好大膽的匪徒,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來學校綁架我純真可愛的學生,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很想笑的上官文靜文靜地坐著,腳尖抵著腳尖不發一言,安靜地讓人以為她驚嚇過度而說不出話。

其實只要眼楮比尋常人尖,不難看出她眼底有著一抹淘氣光彩,十分耐人尋味。

她低下頭看著光可照人的地板,正上著石膏的右手好像失去了知覺,沒有一絲表情的她讓外科醫生心生不忍,輕手輕腳裹上一層層石膏。

並非不疼了,而是听著另一個人的哀嚎聲,她的心變得異常平靜,仿佛眼前上演著一出肥皂劇逗她開心,害她拚命的忍著笑,好維持好學生的形象。

不能笑好痛苦,比身體上的傷還痛苦十倍,因為她腸子笑到快打結了。

可是她只是緊抿著唇,上下唇咬得緊密無縫,以防笑聲泄露了她不乖的真性情。

即使好笑到令人月復痛也得忍著,不能任魔女的本性跑了出來,換她挨人白眼。

「你……你這個蒙古大夫,你的醫生執照是拿幾個老婆換來的,你到底會不會……呼……治療……」

一本正經的黃醫生不予理會。

「去你的……嘶!你……你不能輕一點嗎?要謀財害命請讓我先在遺囑上寫上你的大名。」該死的,他用的是什麼藥,痛死人了。

「我姓黃,名仁醫,不要忘了。」意思是非常樂意接收他的遺產。

一再哀叫痛罵的東方著衣再度冷抽口氣,狠瞪黃仁醫一眼。「你根本無仁無醫術,一點小傷口,治療大半天還治療不好。」

有那麼嚴重嗎?又是打針又是吃藥,然後涂上這種怪怪的藥水讓人過敏。

「你知道是小傷口呀!吧麼叫得像死不瞑目的豬。」人家小姐連哼都沒哼一聲。

一旁的護士忍不住的笑出聲,偏過頭假裝剪棉布。

東方著衣咬牙切齒地悶哼一聲,不想被看扁了。「你是什麼鬼醫生,想把我的手扭斷不成?」

「正好相反,先生,我是將你扭傷的手扳正。」他用力一壓,不失所望又是一聲慘叫聲。

「你……你……我要換醫生!」東方著衣痛得額頭全是汗,指著上完石膏的另一位醫生。

「很抱歉,科別不同。」黃仁醫又是一推一搓,東方著衣的叫罵聲一如預料綿綿不止。

他敢打包票,這個醫生絕對是故意要折磨他,為了他所不知道的理由。「什麼叫科別不同,醫生不都是一樣,你敢說不是為了整我。」

是整他沒錯,但他有醫德不傷他的心。「他是西醫我是中醫。」

「見鬼了,我幾時說要看中醫,你們醫院根本是草菅人命。」難怪他覺得那藥水味很像跌打損傷的藥酒。

東方著衣的善舉看在警衛伯伯的眼里實在是不可饒恕,他趕緊打電話到教官室報告,剛烈正直的主任教官一接到電話便騎了風火輪趕來,不放過敢傷害他視同子女的學生的惡狼。

沒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氣沖沖的一個過肩摔後扳過惡狼手臂,再一腳踩上他的背,只差沒拿棍子一棒揮過去。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報了警,年輕的警察一看到受傷的人是魔女咖啡屋的三老板,二話不說用警車護送她到醫院醫治,因為他是桃花迷,自然得抓緊機會拉攏。

而東方著衣是被另一輛警車載來的,不過待遇差多了,他是被一腳踢進警車,然後被拖下車排隊掛號,看哪個醫生有空就看,不必專業。

罷好上官文靜是骨折,所以找西醫上石膏,等骨頭自動愈合即可。

而他就倒楣了,好死不死是肌肉扭傷,來找同事聊天的老中醫以為他真是綁匪,自告奮勇的接下工作為他「喬」一「喬」。

想當然,對壞人何必手下留情,沒給他死就算客氣,而他一「照顧」自然是椎心刺骨,但看誰還敢做壞事。

「等你死了再來告我們草菅人命,別鬼吼鬼叫地驚嚇嬰兒房的小娃兒。」真是不像男人,一點點痛也挨不住。

臉色鐵青的東方著衣已經氣得快冒火了。「你休想我付你一毛醫藥費。」

這個死老頭太過份了,居然詛咒他死。

「沒關系,國家會代你償付。」黃仁醫慢條斯理的道,決定放他一馬。

「我沒有健保卡。」因為他有雙重國籍,大部份時間不住台灣。

「等你上了法庭,法官會多判幾年抵醫藥費,你用不著操心。」最好關到他沒力氣犯案為止。

「法庭?!」他在說什麼鬼話,又沒人要他醫治,憑什麼要他為了幾百塊醫藥費

「綁票可是重罪,你不請個厲害的律師是不成。」黃仁醫一臉怪他不學好的表情斜眄著。

「綁票……」他在說誰?「你老得腦袋不清楚,我幾時綁過人?」

無稽到了極點,真是老眼昏花了。

「年輕人,犯了錯就要知錯能改,不要想抵賴,以為大家都瞎了眼。」搖著頭,黃仁醫感慨世風日下,人心如蝗。

東方著衣沒好氣的拉下袖子扣好鈕扣。「請問我綁了誰?」

診療室內數雙眼楮同時看向靜默不語的女孩,意思明白地叫人很難錯認。

錯愕不已的東方著衣有些楞然,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會把舉世聞名的名服裝設計師當成綁匪,而且沒給他任何自白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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