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小氣財神 第11頁

作者︰寄秋

好在她腿短走得快,及時阻止這場賣女兒的悲劇。

「歡歡——」

「還在歡不歡,我是莫要迎歡。」她氣嘟嘟地走向應潮風道︰「你太閑了是不是?」

他那張冷酷的俊顏微微一抽。

「你那日走得太急未打好招呼,我特地上門問候。」他說得很隨意。

「問你的大……」她緩下脾氣。「真是抱歉了,是我冒昧。」

應嘲風眼一冽。「我原諒你的無禮。」

「你原諒我?」莫迎歡瞪得眼楮快掉下來。「我跟你客套。你還給我拿喬。」

太囂張了,在揚州城還敢踩她的線,他進城沒打听清楚,小氣財神是何許人。

「歡歡呀!泵娘家要端莊些,瞧你一臉潑辣相,可別嚇走我的好女婿。」

好女婿?莫迎歡口氣不悅地回道︰「娘,我這可是向你學的,還有!他不是你女婿,先別叫得那麼親熱。」

辣娘子風五姑誰不識,還好意思教訓她?

她娘年輕時便以辛辣作風贏得辣娘子之名,威名揚灑整個商場,連大男人都怕得發抖。

她是女承母性,沒辦法溫柔似水。

「歡歡,不要太早下定論,先看看我送來的禮物吧!」應嘲風兩手交握地握住她。

禮物?!

一臉防備的莫迎歡戒慎地盯著桌旁三口檀木箱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挑開小閂,有所懷疑地看著在場的人,確定是這幾口。

扒子一掀,她的嘴角隨之上揚。

這禮送得可真巧,完全對準她胃口。

她伸手撫模一錠錠亮得刺眼的銀子,像是撫模愛人般輕柔,眼中是強烈的歡愉,她太愛這個禮物了,以致有些失神。

被忽略的應嘲風十分吃味,十三年前她的眼中只有銀子沒有他,十三年後依舊如故、他居然嫉妒起那三箱銀子的魅力。

「咳!看夠了吧!懊分點精神在我身上。」他不滿地語含消味。

莫迎歡再三流連,視線仍停在銀子上。「你很有錢?」

「是不少。」還有,她簡直太蔑視人了。

「和我莫家相較呢?」

「只多不少。」

「噢——」

一向是人們聚焦所在的應嘲風豈容她忽視,他倏地起身走到她身邊,拂開她縴女敕的指尖,大力地閣上蓋項。

他將三口裝滿銀子的箱子疊成直線,手指用力一按,小閂彎成弓型成鎖,扣住板扣勾結如火熔,怎麼扳都扳不開。

遷怒于銀子是屬可笑,但他就是咽不了這口氣。

「你……你這樣,我怎麼取用,存心耍我呀!」他簡直可惡至極吊人胃口。

「嫁不嫁?」

「這個嘛!」莫迎歡瞄瞄封死的箱子,看能不能窺點銀光。

「北方霸主,富可故國,憑我的關系可打通不少‘錢’關,你要考慮清楚。」應嘲風再接再厲的游說。

一旁的應批風暗自竊笑,幾時眼高于頂的大哥得看人臉色?竟為了一位看似平凡的奇女人自貶身價,不惜以利相誘。

沒錯,是奇女子

他們在客棧盤桓數日,不經意提起莫家小姐的名字,世居揚州城的伙計、賓客群起哄言,毀譽參半地「發揚」她做人事跡。

這—談竟論了大半天,大家仍意猶未盡的招朋呼伴前來,細數她多年來的豐功偉業。

他們听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她一名小小女子竟擁有如此精力和聰慧,把整個揚州城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間而不招意眾怒。

他覺得是揚州百姓夸大其實,非要親眼目睹她大揚其威,才不顧大哥的冷眼寒冽,跟著來送禮。

像小師妹靜依想跟都被點了穴,他算幸運地逃過一動。

因為總要有人抬銀子嘛!

「銀袋不必還,我賺錢你數銀子,這般便宜事不正合你脾胃?」不信你耐得住。

莫迎歡心動了。

「咱們私下談談吧!這里好奇的眼太多雙。」談條件不好太公開。

「你的意思是……」應嘲風劍眉一挑。

「到我房里好了。」

「你房間?」

這門高八度的呼聲出自看熱鬧的人。個個眼神不正經地在他們兩人身上溜,一副不意味然的神態。

「你們少給我想歪了,我莫迎歡是何許人也,沒那麼輕易失身。」太瞧不起人了。

她沒臉紅,莫家的人倒是因她的話而掩面一曬。

大姑娘家講話沒分寸,最該覺得丟臉的是生養她的父母。莫家兩老雖心有戚戚焉,但仍不免要交代一聲——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女婿呀!辛苦你了,多費點神,我等著抱孫子。」風五姑鼓勵地說道。

「歡歡呀!爹很中意這女婿,你別太急切,慢慢來,可得留件衣服讓他出門見人。」

兩個老不羞!莫迎歡一惱,拉著應嘲風往內堂一定,走了兩步才記起一件事,又拉著他走回桌旁想搬動連成一體的箱子。

她用力地試了幾下,發現根本搬不動,于是氣惱地對應嘲風道︰「喂!有誠意些。女人不做男人事。」

是喔!只與男人爭強。「你很會使喚人。」他一手輕抬起她吃力仍移不動的小山。

「哼!賣弄。」

莫迎歡一個轉身,發一揚,兩人手心交握地走向後堂。

銅簧韻脆鏹寒竹,

新聲饅奏移縴玉。

眼色暗相鉤,

秋波橫從流。

雨雲深繡戶。

未便詣衷素。

宴罷又成空,

夢迷春丙中。

人聲低語不見牛,新染顏色的米色繡閣,有著深沉的哀思,無限涼意沁入藕白肌膚,雨頰滑落的珍珠不是愁,而是碎裂的心。

試問深情有何錯,用盡痴心反遭嫌惡。

不甘心哪!她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姿色平庸的女子,爹臨終前的托付竟不敵十三年前的戲語,她敗得好可恥。

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不願就此松手。

沈靜依全身廬硬地坐在靠窗的木椅,穴道被制的她內力不足,無法自行解開只能無奈地看著滿園新栽的庭樹,在風中輕送淡淡葉香。

她的心就像被困住的身體難以掙月兌,執著于生命中的那一微渺光亮。

「可憐的小姐,我為你拭拭汗。」一位來幫忙的大嬸,掏取出皺布中為她拭,額角的汗

「張大嬸,我師兄回來了沒。」她轉轉微麻的細須一問。

頭一轉,兩道明顯的淚痕呈現在張大嬸面前,令她手足無措地猛搓衣角,不一的同情心讓她想起早夭的女兒,兩人的影像幾乎重疊。

她鼻頭一酸,眼眶跟著泛紅。

「男子多薄幸,你別想他了,好好保重身體。」她的女兒就是為負心漢所棄想不開上吊自殺身亡。

「師兄回來了嗎?」她眼含澀然的又問道。

「你……唉!碧執。他們還沒回來。」

泵娘家太死心眼,吃虧的是自己。

「沒回來……還沒回來……」沈靜依失神地念著,叫人擔心。

「小姐,你坐在窗邊容易曬到光,要不要往內挪一下?」張大嬸是出自一片善心。

「不……不用了。」她緩慢地搖搖頭。

張大嬸關心地急嚷。「這怎麼成?你的皮膚細白滑女敕哪禁得起曬,快移進來點。」

張大姊是真的把沈靜依當成女兒來疼,憂心陽光太烈會曬傷她細致的肌膚,緊張地用手扶住她,一心要她遠離窗台。

孰知她動都不動地坐得四平八穩,視線茫然地放在窗外的某一點。

「你的好心我很感謝,不過……我被點穴了,想動也動不了。」她苦澀地悵然一笑。

「哎呀!是誰那麼狠心,有沒有辦法……呃!解穴是吧!」張大嬸雖不是江湖人,多少听說書的提過一些。

沈靜依淚已干,略帶瘠痞地說道︰「這是我爹的獨門點穴法,誰也解不了。」

「你爹?!」世上有這麼心狠的親爹嗎?

「大嬸,你誤會了,這門功夫雖是我爹獨創,點我穴的卻是另有其人。」很諷刺。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