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語不語,蹲來,有些慌亂的撿著地上的碎玻璃。
「別撿了……」厲朝繞到櫃台里,不悅的說著。
「你來做甚麼?又想到甚麼方法來羞辱我了嗎?」她的手被碎玻璃給扎到,流出血來。
「該死的!」厲朝咒罵了聲,迅速抽張面紙包住她受傷的手指。
「聘語姊……」幫忙泡咖啡的小妹關心的說道。
「沒事。」聘語揮揮手,要小沒去做自己的事。
聘語走進休息室里,而厲朝則跟在她的身後進入。
「你有事就快說吧!說完了就快走……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聘語坐在嬰兒床邊,手輕輕的搖著。
「這個小孩是……」厲朝看著嬰兒床里那個熟睡的嬰兒,她有點不解的問道。
「我的女兒。」聘語冷淡的說道。
「你的?是我們的嗎?」厲朝激動的問道。
「不是!是」我」的。」她強調著,轉過頭倨傲的看著厲朝。
「你竟然瞞著我?」
「我永遠比不上你殘忍的手段。」聘語嘲諷的說道,」沒想到你還真的做了!一方面向我求婚,一方面則極盡所能的羞辱我。」
「那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呵……」聘語的嘴角露出笑意,」不是你?那是誰?那上頭蓋的可是你的章呀!你真行啊!幸虧那時我沒有答應要嫁給你,不然的話我早就變成眾人的笑柄了。」
「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雲澄澄……」」夠了……別來我這里說這些無聊的事了,我可沒空和你瞎扯一堆。」聘語打斷他的話。
「為甚麼你就不能再給我機會,不能再相信我!」厲朝吼道。而那聲音之大驚醒了熟睡的嬰兒,小嬰兒睜開了眼,不停的哭泣著。
「乖……不哭……」聘語彎,抱起了嬰兒,安撫著。
「對不起。」他充滿歉意的說道。
「你走吧!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我不再是一年前那個任你嘲弄的喻聘語了。」她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
「為甚麼你要把雲澄澄所做的事加諸在我身上?」厲朝有些挫敗的說道,」那根本不是我做的。」
「你以為救這麼簡單而已嗎?當我拿那張紙要向你詢問時,你知道我听到些甚麼嗎?」聘語的眼里盛滿哀傷。
「甚麼?」
「你一定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吧?那我就提醒你好了,你說會考慮甩了我的,你忘了吧?那時我離開了,你高興了吧?我不會再像個傻瓜一樣,一昧乞求著你的愛。」
「你就不肯接受我?」
「沒錯。」
「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厲朝眼神陰郁的說道。
「那又如何?孩子是我生的、我養的,你想撿現成的是不是?你要的話可以隨便找其它的女人生,還是你根本不屑我有孩子?那時告訴你你會馬上找人幫我墮胎?」聘語細聲說道。
「別說了。」厲朝煩躁的用手耙著頭發。
聘語注意到了,厲朝的眼下有很後的眼袋,和一年前的他不同,很明顯的,這一年來他過的並不怎麼好。
「我已經找你一年了,沒想到你依舊這麼怨恨我。」厲朝的聲音有著濃濃的苦澀。
「找我?要羞辱我嗎?」
「要我說幾百次你才懂,我沒有!為甚麼你就是不相信。」
「因為你太不值得我的信任,我總是盲目的相信你、愛你,但我換回來的呢?只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我會再來找你的。」厲朝轉過身,走出了休息室。
為甚麼?為甚麼要在她好不容易遺忘他時,他又出現……原以為自己可以無動于衷,但她發現她不能呀……她的淚水流了下來,低落在小嬰兒的臉上……
★★★
「小姐,請簽收。」一名送花的小弟,送來了九十九朵紫色郁金香。
「聘語姊,是紫色郁金香耶!」
「是呀!那位神秘的男士士誰呀?可以說說看嗎?」
「對呀……我們真的很好奇耶,她都已經送了兩星期的花了。」
「把花扔了。」聘語冷凝著臉說道。
「太可惜了吧?」小妹搖了搖頭。
「喜歡就送你好了。」
「那就謝謝了。」小沒喜孜孜的說道。抽出了花束里頭所夾的小卡片,」吶,花我收了,但卡片我不收,聘語姊,這個還你吧!」她將小卡片放在桌上。
聘語無法不去注意到那張樣式簡單卻十分大方的小卡片,她的手指有些顫抖的踫觸那張水藍色的卡片,打開了它。
聘語:
再多的道歉都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
永遠愛你。
厲朝
為甚麼……為甚麼他總是如此的霸道……為甚麼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的心再度為他悸動。
不需要再多的言語,厲朝幾航蒼勁的字跡,已說明了他對她的情意,聘語握緊了手中的小卡片,走入了休息室里,滾燙的淚水不停的滾落下來,如果她再愛他的話,她會再受傷嗎?
為甚麼他總是如此的卑鄙……
被了!她一年前就說過了,她不會再愛他了,她要自己千萬別再動心,免得再一次受傷……
叩……叩……敲門聲響起。
「有甚麼事嗎?」聘語擦干淚水,開了門。
「聘語姊,你哥哥來找你。」
「喔……」聘語點點頭,走出了休息室。
「老板娘怎麼躲起來了?」喻嚴調侃的說。
「大哥。」聘語撲進了喻嚴的懷里,」怎麼有空來看我?」她親了親喻嚴的臉頰,就像往常一般。
「想你呀!小蝶呢?」喻嚴問道。
「剛睡著了。」聘語這才注意到喻嚴身旁還站了個男士,而那個人則是用著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她,令她有些不自在。」哥,這位是?」
「這是我公司的客戶顧深棠,我告訴他我美麗的妹妹開了家咖啡廳,他說要來看看,所以就和我一起來了。」喻嚴笑道。
「你有甚麼企圖?」聘語皺著眉說道。
「沒甚麼企圖,只是想將你介紹給他而已。」
「哥,我已經這麼老了,你別再想介紹男朋友給我了。」聘語帶著歉意看著顧深棠,」顧先生,真是抱歉,我哥就是這樣,好象怕我嫁不出去一樣。「
「沒關系。」顧深棠搖了頭,」你好。」他伸出了手。
聘語大方的伸出手握住他的,」請坐!」她帶他們到一旁的空位坐下,要服務生端幾杯咖啡過來。
「傻丫頭,你才二十四歲而已,怎麼能算老。」喻嚴不悅的說。
「雖然不算老,但是我已經有個女兒了,你別忘了。」
「女兒?」顧深棠有些詫異的看著聘語,」你領養的嗎?」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美麗的佳人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我生的。」
「你結婚了?」
聘語搖了搖頭,」我沒有結婚。」
「你們好好聊,我去看小蝶。」喻嚴故意留下他們了兩人,從椅子上起身,走入了休息室。
「我哥又來了。」
「那小孩的父親……嗯……就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你們……」
「我們分手一年了。」聘語坦白說道。
「那你現在有喜歡的對象嗎?」顧深棠小心地問道,從剛才一進門他就對聘語有好感,他發覺她和他以前的女友不同,從她的談吐中,他發現她非常的坦率、堅強,並沒有刻意去隱瞞她有一個女兒的這個事實。而且她嬌柔
、嫵媚,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沒有,誰會喜歡一個帶著小孩的女人呢?」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別這麼說。」顧深堂情不自禁的伸手覆住她的,但聘語卻將手縮了回來。」為甚麼?」
「我不適合你的。顧先生,我替我哥哥向你道歉。」
「我不介意你有個孩子,就讓我代替那個男人照顧你們母女好嗎?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而你的女兒我也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她、照顧她,再說你的女兒也需要一個父親的。」他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