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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撿到高跟鞋 第17頁

作者︰梵朵

「咦——人呢?」她發現屋里沒半個人影,不過,浴室傳來流水的聲音。「原來在浴室呵,那我可得小心一點,別讓他听出聲音。」她對自己叮嚀。

就在她好奇地環視房間的陳設時,她突然讓擱在他床上的黑褐色木盒給吸引了。什麼東西這麼要緊,連出行也帶著?她記得嚴棣心喝醉酒的那一次,就是抱著這只木盒入睡。正因如此,她非得瞧個仔細!

于是,她躡手躡腳地走去,小心地將木盒打開來——

「吱——竟然是——」當場,她激動地無法呼吸,因為,藏在木盒里的不是什麼機密文件,而是她寫給嚴棣心的信,印著向日葵的那些信……

「吱——」浴室門倏地被拉開。

「砰!」她一慌,將木盒用力蓋上。

「誰?」嚴棣心大聲問著。

不過,沒有回答。因為,連繽葵不敢答應。

「誰?」他又問了一遍,不過,他的頭轉向了連繽葵站著的地方。

他——看得見嗎?不可能啊!可是,他怎麼向我走來了?連繽葵心里直發毛。

「你在翻那些信是不是?那是我們之間相愛的鐵證。」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一時間,連繽葵不知該如何回答。

「綾,為什麼不說話?你既然要回來,就表示你還愛我呀!」嚴棣心終于按捺不住激蕩,用力地抱緊前方的佳人,低著頭死命吻了起來。

我不是李綾啊!他怎麼會把我當成是她呀!連繽葵用著最後的理智思考這個疑問。不過,她也撐不住兩秒鐘,因為,當嚴棣心跟她一起上床之後,她就完全沉溺在他的熱情澎湃的狂吻之中……直到,嚴棣心喃喃地說出一句話︰「你忘不了我是吧?我從這香水味就知道了。」那是他送李綾的香水。

香水!對了,我擦了李綾的香水!

連繽葵這時才清醒過來。是的,她醒了,她怎能再像以前一樣,毫無自我地當李綾的替身!當初,她用信件偷了他的情感,而今日,她還偷了李綾的香水味,來貪著他濃烈的愛……她怎能這樣!曾幾何時,她竟讓自己變成了搶人男友的壞女人……

這一想,她內疚得使勁地推開了他,並且火速地奔離現場。

回到了房間,她按著胸口喘得厲害,全身幾乎虛月兌得快要癱下來。可是突來的一陣雷,像是打醒了她什麼似地,又讓她頓時清醒了起來。

「糟了!棣心,他會不會——」她發現自己竟然忘了嚴棣心眼楮瞎了而此刻的他,恐怕是抓狂得不知怎麼樣了。

「棣心——棣心——」果然,她才到木屋前,就發現門是開著的,而里頭空無一人,嚴棣心真的不見了!

「李綾,你出來呀!你出來跟我說清楚呀!李綾——」嚴棣心顛簸在風雨中,狂呼吶喊著他的心傷。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竟然讓一個深愛他的女子如此躲著他。

「李綾,你是變心了嗎?你是愛上那個男人了嗎?不、不……不可能!你說過,你這一生只想當我的新娘,當我嚴棣心的新娘啊!」嚴棣心頂著風雨交加,在暗夜中模索著方向,他不能讓李綾再次消失,因為他知道,她只是一時迷失方向,而他則是引導的力量,他會不惜一切地將李綾重新找回家。

是的,家,一個他早已為她布置完美的家……

「撲!」地一聲,嚴棣心讓石頭絆倒在地,而滿地的泥濘頓時沾遍了他的衣裳。

「棣心,棣心,你有沒有怎樣?」連繽葵全身濕答答地奔了過來,想要扶起他。

「走,你走!」向來倔強的他,硬是掙月兌了她的幫忙,想要憑著自己的力量爬起來,不過,濕滑的泥巴像個惡作劇的小孩,總是在他撐起一條腿時,有突如其來讓他摔下。

就這樣,他踉蹌地爬了摔、摔了再爬,就算摔得全身是傷,他仍咬著牙,悶聲不響,教一旁的連繽葵淚如雨下。

「棣心,棣心,不要這樣!」連繽葵頻頻哭泣,卻無法阻止他的瘋狂。

天空的雨愈下愈大,像是要淹沒他們倆一般。終于,他不再掙扎,徹底頹喪地趴在泥濘傷,任憑風吹雨打。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要躲我了。我已經瞎了,我不再是當年的天之驕子了,我已經沒有保護你的能力,我連自己都顧不了,我只是個廢人,我是個廢人啊!」他哭了,他聲嘶力竭地喊著,那是他對上天的控訴,也是他錐心刺骨的悲哀。

「不是,你不是廢人!你是嚴棣心,你是個頂尖的企業家,也是個氣度非凡的男子漢,就算你眼楮真的瞎了,你還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有分量的男人啊!」連繽葵就這樣緊緊抱著他,不顧一切地說著這些話。

然而,嚴棣心已漸漸恍惚,只感覺到一片鞭撻冰冷下,有個溫暖的身體將他環抱不放,他似乎還听見了一聲聲呵護的真情激蕩,在他的耳邊灌進一股股力量……

這是來自哪里的天籟?這是否是天使的胸膛?他還來不及細想,便讓虛月兌侵入了他所有的細胞。在迷糊間,他只感覺到有人拖著他走著走著,然後,開始月兌他的衣裳……

第7章(1)

「呼,真重呵!」連繽葵一身泥濘地將他拖進了浴白,由于他實在太重了,連繽葵不小心將他的頭去踫了一下牆。

「哎呀!」這一踫,他有知覺了,還叫了一下。

「不好意思呀!本姑娘第一回下海幫人洗澡,若有不周處,可得包涵了。」她是自己一個人忙著說話,根本沒注意到他已經醒過來了。

「喂,你月兌我衣服干嘛?」嚴棣心讓舒服的熱氣給蒸出神智了。

「呵,你醒了!」連繽葵正將自己那一身髒衣服拉到頸旁,見嚴棣心醒了,她突然慌張地想把衣服拉下,但繼而一想,反正他也看不到,就算一起洗澡也沒損失什麼,更何況,這一身泥濘讓她難過得不得了,要是不趕緊月兌下來泡個熱水澡,明天她肯定感冒。

「喂,你在干嘛啊?」失明的人總對沉默有格外的恐慌。

「喔!我在月兌衣服。」她回過神來,卻仍禁不住害羞的語調。

「你月兌衣服干嘛?」

「不月兌衣服怎麼洗澡?」她天真地回答。

「什麼?你要跟我洗澡?那怎麼行?找我的看護來!」他急忙說道。

「他說有事回家了。」連繽葵舀著水沖著自己,然後就小心地滑下浴白,「要不是你這麼沖動跑出去淋雨,我也不必這麼麻煩啦!」連繽葵想用輕松的語氣,來化解這麼尷尬的氣氛。

「不必麻煩你,我自己來就行。」嚴棣心還真是別扭得不領情。

「你就這麼倔,才會全身都是瘀青——哎呀!你到底是怎麼摔的,不但雙腿都是一塊一塊的,就連後背也是嚇死人的一片哪!」連繽葵拿著海綿,輕拭著他的身體、他的傷。

「哼,這些傷算什麼。」他想,真正痛的地方誰也看不到。

「我看哪里還有可能要擦藥的。」連繽葵一時忘了她身處何方。

「喂,非禮勿視啊!」嚴棣心提醒著她。

「什麼?我都不怕你看了,你還賣乖。」連繽葵覺得有時他的眼楮看不見,對她反而是一種自在。就像現在,她就算流口水也沒人會知道。

「是啊,這可能是我眼楮瞎了的唯一好處。」他嘴上也沒饒她。

「那你可錯了。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大。」她心想,要不趁此能掰就掰,往後他眼楮一好,她可就沒機會耀武揚威了。

「是嗎?」嚴棣心不以為然,「就算真是這樣,跟你泡在這個大浴白里,我還是寧願當個瞎子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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