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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愛上我 第5頁

作者︰丁千柔

「這麼個神秘法。」哇!真是愈听愈有趣。

「听說欲見上此人一面,需經過明義、辨曲、揚音三關。所謂明義乃明音律之奧義,辨曲乃辨五曲、九引、十二操;而揚音需楊音扣人兮曲雖終,響有余兮思無窮。听說至今仍無人能闖三關而見這奇人一面,二哥,是不是有興趣閣上一闖?」裴冷笙將他所知的一切一口氣的講完,然後煞是有趣的看了裴冷築一眼。

「知音難尋,能以樂會友不也是人間一大樂事?」裴冷築原就對這個行事特立的孟冬月有興趣,解謎又一向是他的興趣,尤其是這種高難度的謎。

就來比比看,到底是天下第一巧手的才思巧,還是他笑面諸葛的智慧高了。

在長安酒樓二樓西廂的一個包廂中,有兩個人對著桌上滿滿的佳肴,卻沒有一個人動一下手中的象牙箸。

「大舅子,你會不會覺得玉笛子好似沖著我們而來?我們當初由狄長思手中奪來的十一個瑯琊音玉,算算在玉笛子的盜取下只殘存四個,我怕再這樣下去,會牽扯出我們當年滅門奪玉之事。」

雖然玉笛子並非只盜取他們府中或托鏢的東西,可是他們手中的瑯琊音玉只剩其四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他是愈來愈擔心這件事或許和他們十年前殺了麟台監(約今日之國立編譯館館長)狄長思一家有關。

「我的直覺是玉笛子和狄長思這個人一定有關。」公孫昕好半響才回話,而一出口就教楊玉仙心中為之一震。

「大舅于,你知道玉笛子的身分了?不然你為什麼如此確定?」

「不知道,不過我曾請人暗中調查過,那玉笛子所盜之物皆會送給那些陋巷百姓,唯獨瑯琊音玉卻從不曾出現,由此我可以斷定,這玉笛子的目標應該是我們手中的瑯琊音玉。」

「可是,當年我們不是把狄家的人全都殺了,這個玉笛子的真正身分是什麼?」為了斬草除根,他們當年不管是男女老少,一個也不放過,怎麼可能在十年後又冒出這麼一個難纏的人物?」

「我只能確定這玉笛子是為瑯琊音玉而來,至于他的目的是要報仇,還是要瑯琊音玉中的寶藏就不得而知了。」

當初,在一個因緣湊巧下,公孫昕和他的妹夫楊玉仙得知在狄長思手中的十二塊瑯琊音玉中藏有一個絕世的珍寶,于是他們起了貪念,便使計買通殺手,殺人奪玉。

沒想到他們殺了狄長思一家人後,數來數去就只找到十一塊音玉,所以至今仍能不知古書所載的絕世珍寶是什麼。

而今十一塊音玉又有大半落入那個神出鬼沒的玉笛子手中,教他們怎能不悒郁?

「反正我們一定要殺了玉笛子,否則當年的事若是露了餡,我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楊玉仙是標準的小人嘴臉,貪生怕死又敢做不敢當,才一听到玉笛子可能和當年的事有關,額際便冷汗直流。

「玉笛子是一定不能留,但是我懷疑,他這麼努力的想拿回瑯琊音玉,或許我們一直遍尋不著的應鐘珩就在他手中,若真是如此,那我們總算能一睹古書中記載的絕世珍寶。」公孫昕至今仍念念不忘那個絕世珍寶。

「可是現在大部分的音玉都落入了那個神出鬼沒的玉笛子手中,我們別說得到寶藏了,要是一個不小心,事跡露了出來,到時候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你放心好了,我全都計劃好了,我已奏請皇上,說此事和冷竹島有關,請皇上下旨要冷竹島對此事有個交代。」

「冷竹島?這不可能,皇上不會相信的,誰不知道冷竹島富可敵國,哪需要用這種手段?」楊玉仙連連搖頭。

「我知道皇上不會信的,可是他仍是會下旨給冷竹島,有冷竹島插手,就算玉笛子再如何神通廣大,也絕對會現形,到時我們不僅可以追回失玉,且還能得到最後的那塊應鐘珩,找到珍寶。」

一想到多年的願望即將實現,這時的公孫昕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第二章

從古到今,變動的時間、空間總讓人有滄海桑田、世事多變之感,但總有一些東西是恆古不變的,而人類嚼舌根、傳謠言的習慣就是其中之一。玉茗樓可說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名店,時常座無虛席,所以任何消息都可以在此互相傳遞而不被遺漏,是以就算稱這個地方為「消息號子」一點也不為過。

這也是孟冬月常來這兒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能在這兒听到許多可用的消息,以她如此孤冷的個性,是絕不會出現在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

她一身的交色勁裝,臉上蒙著一塊將臉邀去大半的薄紗,只留下一雙清冷如秋水的眸子,這樣的打扮在這樣的地方是引人注意的,或許是她眼中透露出來的冷漠和不善,讓這兒注意到她的人亦常常在背後猜測她的身分,卻沒有人有勇氣向她證實。

她知道這兒的人在她的背後竊竊私語,也知道這兒的人對她相當的好奇,不過,她可沒有興趣去滿足任何人的好奇心,而且她打心底喜歡人們對她敬而遠之的態度,因為她不善與人相處,也不愛和任何人有任何牽絆。像這會兒在她左手邊不遠處頻頻對她施以好奇眼神的那桌客人,雖然不是光明正大的看看她,但是孟冬月仍然能感覺到他們的焦點是落向何處。她著實不客氣的冷冷看了那些人一眼,或許是她的眼神委實過于犀利,那桌子的客人竟不約而同的像被貓盯上的耗子,個個噤若寒蟬,隨即又發現自己的舉動似乎可笑的聳聳肩,強作一副沒事的樣子,討論起他們不知道由何處听來的消息。

「你們有沒有听說冷竹島的二當家就要來江南了?」

「真的!什麼時候?听說他和他的大哥完全不同,是一個溫文多禮的謙謙君子,而且尚未成家,他這次來江南會不會就是為了尋一房妻室?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下可要掀起好大一陣旋風了;想想單就冷竹島的勢力,連當今人子也得敬個三分,不僅將麒玉公主下嫁冷竹島的大當家,更降旨要冷竹島的大姑娘婚配平西侯,平西候可是當今名震天下的震雷軍的將領,南冷竹和北震雷聯姻,其勢力可真是大過于天,有哪家的姑娘要是能進得了冷竹島的大門,那可真的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更何況冷竹島的二當家不僅文采過人、風度翩翩,稱得上是人中之龍。」

「對呀!我還听說……」

孟冬月對這樣的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對她來說,冷竹島是一個不存在的名詞,並不是冷竹島的名氣不夠大,而是她的生命中只存在三種東西──嬤嬤、音樂和復仇。

其他的,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過,另一桌客人的談話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兩個官差打扮的衙役,」邊喝著酒,一邊交換著他們不知從哪兒听來的消息。

「听說京城派來了個御史大人,是專程南下來捉拿玉笛子的。」一個滿瞼落腮胡的彪形大漢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在斟酒的同時,不忘向他的同伴炫耀著他靈通的消息。

「可是玉笛子一向神出鬼沒,至今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朝廷通緝了這麼些年也沒點頭緒,這個御史大人有何來頭?」另一個長相稍微白淨的衙役一瞼懷疑的問。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玉笛子要是這麼好捉,這案子也不會拖了這麼些年仍是一點下文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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