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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愛上我 第3頁

作者︰丁千柔

「這樣一來,冷竹島交不出玉笛子就難月兌其責,相反的,若是捉住了玉笛子,也算替他除了個眼中釘,看來這公孫昕的心眼還真不小。」李隆基被白守謙這一點明也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

「那賢弟的意思是不準奏了?」

「非也!」白守謙搖了搖頭。「大哥該遂其所願才是。」

「明知道這是公孫昕的私心,賢弟這話從何說起?」李隆基不解的挑起了一邊眉頭,等待看白守謙的回答。

「這個公孫昕雖然說有私心,但他最後的話倒也不假,任玉笛子如此目無法紀的攔劫,對大哥的威信也確實有損,現在各方通組仍無進展,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借冷竹島的勢力來擒住這個玉笛子,也可省下不少的麻煩,大哥意下如何?」

李隆基的眉頭隨著白守謙的話愈來愈開,到最後甚至擊掌大笑了起來,「妙哉!妙哉!真不愧是我的好賢弟,就這麼辦!」

「如果大哥覺得小弟尚可勝任,就將此事交于小弟。」白守謙似是胸有大計的說。

「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說來听听。」李隆基不覺的雙手磨拳擦掌,一想到能和那個冷得不像人的裴冷策再次過過招,他覺得精神一下子都上來了。

自從上次計劃讓裴冷簫的妹子嫁三弟後,就好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事了。太平盛世嘛;人總是要找點樂于來玩玩呀!

冷竹島冷竹山莊听雅院。

月光輕柔的在黑夜織起白色的紗幕,雖然已是深秋還冬之時,在這處于南方的谷島,似乎仍沒半點寒意,園子里的楊子花開得正美,濃郁而醉人的香氣在院子間飄散。

優雅的簫聲和著築音和笙響柔柔的彈奏著「十夜月吟曲」,悠揚的樂聲讓所有難過听雅院的人都放輕了步履,絲毫不敢弄出一些聲響,一來是怕打斷如此動人的樂聲,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奏樂的人正是冷竹島的三個當家,就算不懂得欣賞的人也沒有膽敢擾了他們的雅興。

不過,此一限制似乎對兩個人無效,一個是年約十來歲,有著金發藍眼的小男童,另一個是懷中抱著個周歲嬰孩的美麗少婦。只見在所有人安安靜靜的聆听看這難得的演奏時,他們卻交頭接耳的說起話來了。

「小奇,這是什麼曲子,還挺不錯的。」那個抱著嬰孩的少婦轉頭問看她身旁的男童。

「杏兒媽媽,你沒听過這曲子啊!這曲子就連三歲小孩也知道。」那話中有說不出的得意,仿佛在笑她的孤陋寡聞。

「听過我還要問你啊!」杏兒沒好氣的瞪了她丈夫的義子──算來也該是他的義子──一眼,這個小子真是愈來愈沒大沒小了,再怎麼說,他還得叫她一聲媽,竟然敢用這種取笑的口氣對她說話!

他也不想想,她可是由一千多年以後來的人,這種早八百年前就失傳的小曲,她怎麼可能認得幾首,問她鄧麗君的歌說不定她還懂得比較多。

「相傳這是東晉桓伊所作,原為笛曲,而後改編成琴曲,其中有相當濃的清商樂樂曲尾句重復的特點,我說的對不對啊?」小奇初時是對著杏兒說的,可是結尾卻是問看才結束曲子的三個人,話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說得好,小奇,你真是愈來愈聰明了。」會說出這樣毫不修飾言詞的人,除了裴家最小的裴冷笙之外,不會有別人了。

「這哪能怪我,對桓伊這個人,我只知道他有作‘梅花三弄’這曲子,至于你們彈的這個什麼‘十夜月吟曲’我听都沒有听過,搞不好這曲子在我那年代早就失傳了。」杏兒不平的蹶起了嘴巴。

「杏兒你……」裴冷簫听了杏兒的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說過討厭你皺眉頭的。」杏兒把懷中的嬰孩往裴冷簫懷中一塞,霸道的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孩子都有了,你還不相信我?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她低柔的對著裴冷簫的耳邊說。

這個男人呵!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于讓她由未來來到這年代的神秘力量,他一直有著無限的敬畏,卻也有著無盡的恐懼,他似乎害怕她會離開他。所以,只要她一握未來的事他就會皺起眉頭,甚至好幾次在半夜醒來,她都會發現他緊緊的擁著她,像是深怕一個松手她就會消失了一般。

「我是愛慘了你了啊!」裴冷簫一手抱看他倆的愛情結晶,一手輕輕的執起杏兒的手輕吻,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相信自己的心一定仍冰封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是她!這個系住他的心的女人救了他,他已經不能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即使只是想,這樣的念頭都會讓他心痛的難以自持,除了他是真的愛慘了她之外,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又來了!」裴冷簫非常不怕死的做出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你們要卿卿我我的可以,但是總要顧及到這兒是大庭廣眾,而且還有小孩子,如此做法實在有些傷風敗俗。」

要是以前,打死裴冷簫他都不敢對那個冷得比長白山萬年不化的寒冰還冷的大哥開這種玩笑,可是自從大哥娶了杏兒後,這口沒遮攔的裴冷簫也就愈來愈大膽了。

「冷笙,你完了。」裴冷築仍是那一臉鍋子也敲不掉的狐笑,而且笑中還有濃濃的哀悼之意,對這個自找死路的小弟,他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丙然,裴冷築還沒來得及致上他的哀悼之意,杏兒就整個人由裴冷簫的懷中鑽了出來,轉身面對裴冷簫,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驚然的笑容。

「敢問一下我們裴冷空大少爺,我是傷了哪門子風又敗了哪門子俗?你大嫂我可是健康得很,倒是看你的臉色還比較可能‘傷風’,讓我來幫你把個脈吧!」說完,她也不管裴冷笙要不要就抓起他的手,自顧自的把起脈來。

「我很好,一點事也沒有!」裴冷座心里開始有點兒毛毛的。

「哎呀!你慘了。」杏兒突然皺起眉頭說。

「叔叔有什麼病嗎?」小奇好奇的問。

「小奇!」裴冷笙連忙出聲制止,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出言不遜了,想來是他最近安逸得太久,久到忘了他大嫂一整起人來可是會讓人很淒慘的。

「你想知道呀!」杏兒不理會裴冷笙的話,遠自的問著小奇。

「嗯!」小奇肯定的點點頭,雖然這麼做是有點對不起冷笙叔叔,可是他實在很想知道杏兒媽媽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你冷簫叔叔這種病呢,就叫‘心因性挖土癥’。」

「什麼是心因性挖土癥?」小奇更加莫名其妙了,這個杏兒媽媽有時候講u真的是很難懂,不過這也讓他更期待她接下來會說的話。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病,得了這種病的人一開始就會亂挖土,然後漸漸的對任何事都疑神疑鬼,再來就會受人左右,到最後他說的話會全部出于一本書。」

「那就是說冷笙叔叔講的話會在一本書中找得到?」

「沒錯!」杏兒一股正經的點點頭。

「大嫂,你這話太沒道理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奇怪的病,更何況我挖了什麼土?」

「你不相信我?那要不要賭賭看?」

「賭?」裴冷簫遲疑的看了杏兒一眼,他知道他這個大嫂一向是古靈精怪的緊……「你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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