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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條件 第24頁

作者︰淡霞

\"我會的,\"她平靜地說道︰\"我的小BABY不能沒有爸爸,所以,我不會讓士烈離開我們。\"

\"水兒!\"看見她的模樣,葉天感到膽戰心驚。

\"爹地,也許您沒能力跟死神對抗,可是我有!\"她用手背擦干眼淚,\"爹地,您記不記得在我五歲的時候,我曾經目睹一只小狽被車撞倒,它當時流了好多血,傷重得奄奄一息,就連獸醫也說它回天乏術了,可是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救活它,我不能讓它死,于是,我集中所有的精力,後來我真的救活它了。\"

\"但你差點就沒命了啊!\"葉天永遠忘不了當時的駭人情景,小狽是救回來了,但葉水兒卻大病一場,差點連他這個當醫生的父親也束手無策。

\"可是我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很好,不是嗎?\"葉水兒安撫著父親。

\"不!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而且,我相信士烈他也絕對不贊成你這麼做!\"葉天堅持反對到底。\"爹地,對不起,原諒我不听您的話,\"葉水兒雙膝一曲,跪地向父親道歉,\"我真的很愛士烈,不能沒有他,而且,他是為了救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他,今天躺在這里的人一定是我。\"

\"水兒,你忘了你肚子里的小BABY嗎?\"

\"我沒忘,但我相信小BABY她一定會諒解我的做法,如果我不能跟我愛的人在一起,我生存下去還有何意義呢?\"

\"好吧!我說不過你。\"葉天只能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他有這樣深情的女兒,不知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爹地,如果我有了意外,請您跟媽咪一定要原諒我,也請您好好安慰媽咪,別讓她太傷心。\"葉水兒哽咽地道︰\"還有,請您一定要告訴士烈,千萬別為了我傷心。\"

\"水兒,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葉天很認真的看著她,\"你會害怕失去士烈,他也一樣會害怕失去你!你會傷心,他一樣會傷心,你真的舍得傷他跟我們家所有人的心嗎?\"

\"爹地,對不起……\"

\"不準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接受!\"葉天口氣嚴厲的說︰\"我要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不許你出任何意外!不許!知道嗎?\"

\"爹地……我答應您!\"葉水兒承諾著。

在得到父親的應允之下,葉水兒緊緊握著安士烈冰冷的手,她屏住氣息,將全身的意念集中,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救活安士烈……終于,在十分鐘後,原本已陷入昏迷的安士烈像是被注入一劑強心針,微弱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冰冷的手也漸漸有了溫度。

突然間,他吁了口長氣,緊閉的雙眸終于睜開了。

但就在同時,葉水兒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她軟軟的倒在父親的臂彎里。

\"水兒!\"

在她閉上雙眼的那一剎那,她因為听到安士烈的呼喚而露出微笑,但隨即失去了知覺……水兒,不要離開我!

水兒,我愛你!

水兒,為我好好的活著!

水兒,求求你……將葉水兒帶回現實的,是安士烈一聲又一聲愛的呼喚。

她慢慢睜開了雙眼,眨了幾下後,才得以凝聚目光,看清眼前臉上胡髭橫生,雙眼布滿哀傷的安士烈。

如她所料,在看到她睜開雙眸的那一剎那,他露出了她最愛的那種溫柔微笑。

當她試圖撐坐起來時,卻被他的手阻止。

\"乖乖歇著。\"他命令道。

\"我沒事了!\"她雖然這麼說,卻仍順從他的話。

\"你把我和每個人都嚇壞了!\"他的口氣十分嚴肅,\"你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傷我心的事呢?\"

他的責備,令她委屈的紅了眼眶,\"我不想失去你嘛!\"

\"但我卻差點失去了你!\"他眼眸中那種恐懼令她的心抽痛著,\"你難道不怕我會傷心嗎?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呢?\"

\"我……可是沒有了你,我活著也沒意義啊!\"

\"水兒!\"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的五髒六腑幾乎要碎了。\"你真是個大傻瓜!

我替你擋去那一槍,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你死了,我能好好的活著嗎?我這麼愛你,不能沒有你,可是我現在才知道你一點也不愛我,你這麼凶我、罵我,我真希望自己不要醒過來!\"

\"不許說傻話!\"安士烈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激動的大喊,\"你這個傻瓜!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怎麼會不愛你?我愛你愛得快要發狂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輕柔的說︰\"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讓你生氣的事了。\"

\"水兒,說再多的我愛你也無法說出我對你的愛有多麼深。\"他的話將內心里的深情表露無遺。他不禁回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感謝老天爺讓他遇見了她,並讓他與她相愛。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他們互相凝視了片刻,雙雙咧嘴綻開了笑容。

\"我愛你。\"她的笑容漾得更開了。

\"我也愛你。\"他帶著滿心的快樂、熱情,狂烈的吻著她。

\"啊——我不要生孩子了!都是你這個豬頭、王八蛋,害我這麼痛苦,你可惡、你殺千刀、你——你——去跳淡水河,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做的事了——啊——啊——\"

听著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和咒罵聲,再看到那名一臉尷尬無辜的男人,安士烈只能暗暗慶幸自己實在是幸福太多了。

至少,葉水兒到現在都還面帶微笑,連哼也沒哼一聲。

\"寶貝,你好美喔!\"這可是真心話,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孕婦比葉水兒更美的。

她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頰,\"你不要緊張,我不會罵你的。\"

\"你要罵就放膽罵,我不會介意的。\"他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肚子痛不痛?

想叫就叫,別忍著!\"

他知道生產的疼痛是十分劇烈的,大部分的女人都會大吼大叫,但她卻一直面帶微笑,一點也不像是即將臨盆的人。

她一定是怕他會擔心,才會這麼ㄍ?ㄣ,可他真怕她ㄍ?ㄣ太久了,會傷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小BABY。

\"我一點也不覺得痛,你別擔心。\"她十分冷靜的安撫他。

這時,隔壁床的產婦被推入產房去了。

\"士烈……\"葉水兒突然覺得感覺不太對勁了。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不是疼,是小BABY好象出來了。\"說話的同時,她的子宮又傳來一陣收縮。

\"什麼?!出來了?\"安士烈這下可慌了,\"我去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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