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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裝公子哥The One You Love 第16頁

作者︰淡霞

「你別亂動,我馬上去取藥酒來。」他說完便轉身離去。

呵!叫她別亂動,她就別亂動嗎?

要是以往,她就偏和他唱反調,但今天她吃錯藥似的竟然真的不敢亂動。

唉!她哪里是不敢來著,她只是累了,再說,腳踝已腫起來,她能動到哪里去?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是不是?

不一會兒,只見黎宇風手上拿著一罐藥酒進來。

把腳伸過來!」他拔開藥酒的塞子。

「你想干嘛?」這次她非但不依他,反而翻滾了一子,躲到床的角落去。

「我幫你推拿,否則,你的腳傷會惡化的。」他不明白他干嘛一臉的吃驚,活像他要欺負他似的。

「你把藥酒給我,我自己來就行了。」朱小佩向他伸出手。「你會嗎?」他懷疑。

當然是——不會!每次她腳踝扭傷,不是教練,就是推拿師傅幫她治療的。

「還是讓我來吧!」他伸手就要去拉朱小佩的腳,嚇得朱小佩連忙把膝蓋曲了起來,雙手緊緊抱住膝蓋,像在保護什麼寶貝似的。

雖說教練是男的,推拿師傅也是男的,可是她從不覺得有何不對。但是現在就不同?!

這年代可是流行男女授受不親,她也只不過是女扮男裝地跟黎子涓睡了一覺,就被逼得要娶黎子涓為妻。

一旦她的性別被拆穿了,說不定到時候黎宇風會因為模過她的腳踝,就要她嫁給他,那不就完蛋了!

所以,為了明哲保身,她死也不會讓他踫一下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黎宇風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只不過好心地要為他的腳推拿,他卻表現得好像他會奪走他的貞操似的。

難道他看出他對他不正常的感覺了嗎?

「好吧!我不勉強你。」黎宇風放下藥酒罐,不再說話,旋身走出房去。

第七章

朱小佩松了口氣,月兌下白棉襪,沾了幾滴藥酒在腫脹的腳踝上,輕輕搓揉起來。

原以為黎宇風是回房休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了,這次了手上多了一個布包包。

「你怎麼又來了?」朱小佩不明白的瞪著他。

黎宇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身將布包打包,里面竟放了兩個雞蛋。

因為從小到大,朱小佩就對雞蛋過敏,所以,她從不吃蛋的。

「偌,這個給你。」黎宇風把兩個蛋放到她面前。

「我……不餓。」她誤以為他要叫她吃蛋呢!

「這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你用來消額頭上的腫皰。」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用了!」她仍堅決的搖搖頭。

「你是要自己來,還是由我動手?」他收起笑臉。

「你煩不煩?我對蛋敏感,我和蛋犯沖,行不行?求求你把它拿開!」每次她吃了蛋就長蕁麻疹,以至于她會望「蛋」心怯。

「過來!」他似乎不容她拒絕。

「你是耳背,還是听不懂我說的話?我只要踫了蛋就會生病的。」打死她她也不會听他的話,即使不吃蛋,她還是寧可與蛋保持距離。

黎宇風從未听過如此荒誕的說詞。

他只知道蛋的營養很高,許多生病的人都吃蛋滋補身體,卻沒听過有人吃蛋會生病的。

「看來,還是由我動手?!」說著,他卷起衣袖,跳上床逼近了朱小佩。

「喂,你別過來,你快離開,否則被人看見就不好了。」朱小佩急急地揮著手,活像要揮掉討厭的蒼蠅蚊子似的。

黎宇風再度被他說話的口氣給逗笑了。

一見到他,他的笑神經似乎就特別發達。

「怕什麼?我們都是男人,就算真的有人看見了,又怎樣?」他硬是將朱小佩扯了過來,然後一手支著朱小佩的膈腦勺,一手拿著煮熟的蛋在她額頭上腫皰滾動著。

「乖乖的別亂動,否則要是瘀血了,明兒個你一定會很不舒服的。」

由于朱小佩是仰著臉,與他的臉距離相當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時的熱氣。

如果黎宇風的頭再低一點,他們的鼻尖就會踫觸在一塊,甚至連唇也會貼在一起。

他有一張弧度相當優美的唇,如果他吻了她,會是什麼滋味?

羞羞羞!怎麼會不害臊地想起這個問題?

朱小佩連忙閉起眼楮中斷自己的遐想。

注視著朱小佩粉女敕的嬌顏,黎宇風的心跳不知不覺地一直在加速,體內也有一股熟悉的燥熱在騷動,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種反應令他膽戰心驚,手上的蛋也因顫抖而不小心滑了出去。

他連忙松開托住朱小佩後腦勺的手,由于毫無預警,只听見「砰」一聲,朱小佩的頭結結實實地撞上床板。

「哎喲!你是趁機報復是不是?」朱小佩揉著發疼的後腦勺,氣憤地嚷了起來︰「哪有人沒通知就放手的,你是想教我的頭撞壞了才高興是不是?」

「我……我絕不是故意的。」黎宇風一臉的冤枉。

「算了,人家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今晚我的霉運就到此為止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黎宇風一語不發的把蛋撿了起來,步下床;朱小佩原以為他是要出去了,沒想到他把蛋擱在桌上後,竟傳來窸窸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朱小佩的眼珠子瞪得有如銅鈴。

「月兌衣服啊!」他回過身,果然,上衣已經解開了一半。

「你……你……你月兌衣服做什麼?」朱小佩的聲音竟然是顫抖的,顯然是被嚇壞了。

「準備睡覺,我也累了!」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回道。

朱小佩倒抽一口氣,嚇得幾乎昏快厥了。

「可是……這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房間。」

「我知道。」

完了!朱小佩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黎宇風已經知道她是個女的,所以想要欺負她。

「你別亂來!」她開始用眼角向床上搜尋有沒有武器可以防御,結果只發現了枕頭。

沒魚蝦也好,她把枕頭緊緊的抱在胸前。

「我們都是男人,你怕什麼?」黎宇風奇怪地看著朱小佩。「我們都是男人……」朱小佩咽了口口水,原來他還不知道她是個女的,好險!

忽地,她連忙問道︰「可是,你干嘛要跟我一起睡?」

「為了怕你逃跑。」

原來是這個原因,呼!好險,好險。

但是,想到他防她像防小偷般,她免不了又要發飆了。

「我的腳,我的頭都受了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呀!他根本不必擔心他會逃跑的,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其實,黎宇風也明白自己真正不放心的不是他會逃跑,而是「他」頭上的傷,怕他會不舒服的,所以,才會興起想與「他」同床共眠的念頭。

「其實,你就把今天當成預習好了。」他月兌下外衣走向她。「預習?」朱小佩不斷眨著眼楮。老天!他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只著內衣的他,看起來頗有基諾李維的體魄。

「沒錯,因為我們這兒有個習俗,新郎倌在娶親的前一晚上,要找個八字重的男人睡在新床,這樣可以帶來好運,俗稱壓喜床。」

「可是,不一定是你呀!」

「在我家,我的八字最重,所以一定是我。」他當真上了床。

朱小佩當他是個瘟疫似的,連忙避得遠遠的。

「你……不會……來……真的吧?」她神情恐怖地瞪著他,連說話都不禁結巴起來。

「睡吧!我們兩個人今晚已經夠累了,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嗯。」說完,他竟手拉了一下朱小佩,讓他們並躺在一塊兒。

她睡得著才怪!

偷瞄到他閉上眼,呼吸逐漸平隱地沉睡了,朱小佩一張小臉扭曲地變了形。

這個大白痴!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他錯得有多離譜,他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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