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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情惑愛 第21頁

作者︰董妮

「啊!」她胸口上下起伏如鼓。「無恥小人——」這是他第二次輕薄她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羞惱地紅了眼眶,不顧高踞疾馳的馬背上,反手死命攻擊他的胸膛。

「別這樣,危險!」他一只手操控著韁繩,另一只手用力摟緊她的腰肢,以防她失去平衡而墜馬。

「你毀我清白,我跟你拚了!」伴隨著她的怒吼聲滴下的,是她一顆顆悲憤、不甘的淚。敖寒恨自己為何那麼容易被他挑動?難道她對谷仲臣多年的感情比一張紙還不如嗎?不過才離開他兩個月,她的心又住進了另一個男人!

「我願意娶你,只要我們成了夫妻,那些動作就是理所當然的了。」這一次他要親身上場,絕不再教一只「公雞」代勞了。

「我不想嫁你,一女豈能配二夫?」跟他在一起,把她過往二十八年壓抑下來的怒火都一次發齊了。

「還提那件事?你的夫君根本不將你放在心上,真正愛你的是我,請你搞清楚!」

他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情;不管是她口中念念難忘的「谷仲臣」、或她現在厭惡入骨的「陳任忪」,不都是同一人嗎?偏偏他就是不想她留戀過往,一心只願牽引著她愛戀上現今的自己。

她顫抖地咬著唇,深吸口氣,忽然拉起他緊纏她腰肢的手,用力咬下。

「呃!」谷仲臣吃痛地問哼一聲,才想推開她,火熱的傷口處又傳來另一陣冰涼,是她紛落不停的淚。他忍著痛低喃︰「寒兒,這是我欠你的,你就咬到你甘心為止吧!」

她使勁得牙齦都隱隱發麻了,一股咸腥味兒在舌上漾開,然後和著她口里的津液滑落喉頭。

比仲臣一言不發,靜靜地瞧著她蒼白憔悴的容顏。曾經,他傷她很深,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疾馳中的馬漸漸緩了腳步,敖寒的理智也逐一回籠。

靶覺到手上的壓力減輕了,他用自由的另一只手輕撫她繃緊的背脊。「寒兒,你還好嗎?」

她的唇還貼在他的手上,嘴里嘗到他血液的味道,又甜、又咸又酸、又澀……百種滋味齊往她龜裂的芳心鑽去,才稍緩一會兒的淚又加速落下了。

但這一回引她落淚的卻不是激憤與悲傷,而是另一種她很陌生的情愫——憐惜!為什麼她會遇上這個男人?而他卻不是她的夫君……

「寒兒……」谷仲臣一指輕輕托起她微顫的小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傷心的。」

敖寒搖頭。這樣的溫柔教她怎能不盡拋禮教,化成撲火的飛蛾,自動往他挖掘好的火坑中跳去?

「你走開,離得我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呀……」

他在那片紛落的淚雨中瞧見了她心底的掙扎與迷惘。是老天開了眼,叫他多日來的努力有了成果嗎?他已經成功進駐了她的心。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望著那被她自己蹂躪得淒慘的紅唇,他心疼地俯下頭,火熱的舌刷過她。

敖寒渾身一顫,還沒領會過來他對她做了什麼時,他整片唇已經覆上了她。

有一簇火苗從四片唇瓣的接縫處燃起來,一邊照亮他晦暗無光的情路歷程,一邊融化她禁錮已久的冰心。

當他的舌開始在她的唇腔里橫行,並且在一個不小心後,勾誘住她的丁香,她腦門像被激電打了一下,霎時所有知覺灰飛煙滅,只留唇際那一道熱烘烘、火辣辣的吻——

吻!她與他接吻,在馬背上、杵在官道正中央!

理智變成一顆千斤巨石,轟地砸回她體內,震得她三魂飛了七魄。

「唔……」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敖寒好不容易終於推開了他。

「寒兒……」他痴迷地捧住她清秀的嬌顏,吻她的感覺仿佛正品嘗著波斯國進貢的美酒,香甜絕美,卻後勁強烈。他差一點點就醉死在她的柔唇中,直到她的理智拉了他一把。「嫁給我好不好?」

她瞠目結舌,下意識地開始診斷起自己的身體。她沒病也沒瘋,怎會耳聾、心又迷?

「你跟一個有夫之婦求婚?」

「我不介意。」他笑得好不醉人。

「我介意——」這一回,她的巴掌代替了她的唇「吻」上他的臉。

「你又打我!」第二次了,她還真打上癮了。

她一副「打你又怎樣」的眼神瞪著他。「陳大人,你當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敖寒雖非高貴出身,卻也曉得『禮』字怎生書寫。想我變節另嫁?這一輩子是不可能的。」

「你懂禮?懂禮就不會動不動就出手打男人了!」他這輩子只挨過兩次打,凶手都是她,還好意思說自己知禮?

兩朵紅霞染上她的臉。「是你先失禮,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他冷哼,灼然的眼逼近她。「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那個吻,剛才你兩只手臂都勾上了我的脖頸呢!」

她的臉又更紅了,不過這回燒的是怒火。

「下流!」她的巴掌又揚起。

但這回他學聰明了,一下子就攫住她的手往懷里帶。「看你還怎麼撒潑……」一句話還沒說完,啪!他的左頰也挨了一記。「你。」他的眼珠子快暴出眼眶。

她傲然地揚高小下巴。現下他一只手拉著韁,另一手拉住她一只手,活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只能像只小貓般喵喵地叫著,還能攻擊她嗎?別作夢了!

「我怎麼樣?有本事你打回來啊?」料準他沒第三只手了。

「你好樣兒的。」怎麼從沒發覺他的小媳婦兒本性如此潑辣,他是不是不小心將一頭沈眠的母獅給吵醒了?

「哼!」她冷哼,勝利的滋味教她一時疏了防範。

「我從不打女人,不過……」他低下頭,迅雷不及掩耳地攫住她的唇。「我『咬』女人。」這句話他說進了她的芳唇里。

「唔唔唔……」她在他懷里掙扎著,唯一自由的手拚命捶打他硬如鐵板的胸膛,可有什麼用,他根本不痛不癢的。

志得意滿寫在他眼里,他的小童養媳、古板又無趣的妻子是越來越夠味了!忙和了這麼些日子,雖然尚主贏得她的芳心,不過能挖掘出她如此熱情又真切的一面,也不虛此行了。

闢道的另一頭,歡介雙手環胸看著他心愛的寒姊姊被那位「陳任忪大人」給中途攔劫去。

「你不追?」吳修離他一匹馬身遠,輕聲地問道。這一點都不符合他尋「美」成痴的癖好。按照吳修原來的個性,歡介落了單,他應該會乘機貼上去又沾又黏才對,怎麼這回……

「我看戲!」三個字在歡介嘴里咕噥不清的。

「你可不可以說大聲一點?」吳修拉長了耳朵也听不明白。

「你靠過來些不就听得清楚了。」歡介反將問題丟回給他。

「哦!」吳修才把馬頭掉轉半分,眼里映入歡介陰森賊邪的笑,一口口水硬生生卡在他的咽喉處,差點噎死他。「不必了,我在這里听就可以了。」他趕緊再將馬頭轉回去,還把距離拉得更遠些。

歡介眯著眼看他。「你在躲我?」這話問得又沈又重。

「怎麼會?」吳修拚命搖頭。「你知道我的怪癖的。」他是見「美」成痴。

「那就是我變丑了。」歡介微嘆口氣。十四歲的少年,還不見成年男子的雄偉氣魄,也不像少女般嬌柔,一張中性美顏,蹙眉顰首,不帶絲毫惡心感,反而充滿詭異的妖冶姿態,一下子就勾住了貪「美」成痴的吳修的心。

「怎麼會?你還是一樣地好看……不不不,是比以前又更好看了。」好看到他幾乎想破戒拐了他,即便要他負責也甘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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