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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拽到寶 第3頁

作者︰單飛雪

阮罌不笑也不鼓掌。「我不要,高飛揚很笨,我寧願跟爺爺去西域。」說完,上前,爬牆,遺傳是很恐怖地,她體內流著跟爺爺一樣愛冒險喜刺激的性格,還有攀牆的天賦。

阮奇石作勢用腳踹她。「不行不行,爺爺要走了!」

阮罌不爬了,轉身,圈嘴,嚷︰「娘∼∼快來,爺爺要跑了,娘……」

「乖孫,別叫啊!听孫大夫說,死亡之蟲曬干吃了,你爺爺的眼楮就好了。你也希望爺爺眼楮好吧?讓爺爺去好不好?爺爺把蟲兒抓回來給你看,那不,多抓一條送你?兩條?三條?十條?」講情無效,開始賄賂。

「可是我真想去……」阮罌難過了,很掙扎,手摳著牆壁。

「你等我,爺爺很快就回來,不要叫喔。」阮奇石跳下,蹺家去。

謗據以往經驗,每次蹺家不超過五天就會被找到。因為他老了體力不好,最後不是病在街頭,就是累倒路邊,讓好心人送回家。不過,這次阮罌覺得爺爺似乎特別有決心,光看他扛著的包袱就知道,這包袱比前幾次離家的都要大。

唉,郁悶。阮罌轉身,背靠牆,發呆。她想,爺爺去西域冒險,她卻在這里。爺爺去找死亡之蟲,她眼前卻只有……

「罌罌∼∼罌罌∼∼」

遠遠,有個瘦男孩,揮手奔過來。阮罌瞠目,忽然面有喜色,啊,有辦法了,「跳板」來也!

「罌罌∼∼罌罌∼∼」呼喚的聲音回蕩著,听,這聲音多夢幻,那奔來的表情多夢幻,連揮手的姿勢也夢幻。不過是從主屋跑到花苑短短幾公尺,男孩竟夢幻地奔了好一陣,過程中還跌倒兩次,才面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地奔到她面前來。

一切,就像夢一場。這位夢幻男主角,每次登場,都教阮罌嘆為觀止。眼前這長得很娘,身體很弱的男孩,就是將來她要嫁的夫君高飛揚,忽然,阮罌覺得死亡之蟲都比他帥。

她問︰「你來干麼?」

「我娘來找你娘,我娘叫我跟她一起過來,我娘在買布,我娘怕我無聊叫我來找你玩……你想玩什麼?」他每次開口閉口就是「我娘、我娘」,怪不得變得這麼娘。

阮罌指著牆頂。「高飛揚,你看,好高的牆,但我爺爺剛剛爬過去喔。」

「這麼高,他爬得過去?」八十歲了欸。

「是啊。」

「好厲害。」

「是啊,他體力很好。」

「他為了訓練體力才爬牆嗎?」

笨!「他是為了去西域,怕被發現才爬牆蹺家。」

「為什麼去西域要怕被發現?」

「因為那里很遠很危險,我娘不讓他去。」

「既然那里很遠很危險,干麼還去?」

「因為要去抓死亡之蟲∼∼」

「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啊啦啦啦啦哇哈哈哈哈,我听不見我听不見我听不見啦啦啦啦……」他忽然起乩,掩耳亂叫亂跳。

嗟,這就是將來她要嫁的人?阮罌冷覷著他,心想不如讓她死一死吧!每次一講到恐怖危險的怪事,高飛揚就會這樣瘋了似地鬼哭神號。

「冷靜!」抓開他一只手,她說︰「不講了,拜托你不要再叫了。」

「呼……」高飛揚掩胸,怕怕地說︰「我最討厭听你講恐怖的事,你上次講鬼故事,害我尿床。」

「膽子這麼小,一點都不像男的。」

「你講那些恐怖的,才不像女的。」

「我爺爺說你以後要娶我咧。」

「我才不要我又不喜歡你。」

「你以為我要嗎?我也不喜歡你。」

「你知道我喜歡的是誰嗎?」

「誰?」

「偷偷跟你說,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喔。」

「那不要講了,我搞不好會說出去。」

「唉呦∼∼」高飛揚跺腳。「可是我很想講、我很想講,我憋著很難受,你讓我講嘛。」

阮罌眼角抽搐,又有那種干脆去死一死的感慨。

斑飛揚附在阮罌耳邊。「我跟你說喔,是……」

阮罌听完,點點頭。高飛揚講完,臉很紅。

「高飛揚。」

「嗄?」

拍拍他的肩,阮罌說︰「你死心吧。」

「為什麼?」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他是男的,男的不能跟男的成親。」

「可我喜歡他啊,他好帥,雄壯威武,吼∼∼我很喜歡他啦!」

「王壯虎是男的,再雄壯威武都不可能。」

「為什麼他是男的我就不能喜歡他?我喜歡我家的山茶花,也不會管山茶花是男的還是女的,就是喜歡山茶花啊!我喜歡小狽皮皮,它是公的,我喜歡它都沒關系,為什麼喜歡王壯虎就有關系?」

「不然去問你娘,你娘說行就行,想跟他成親就去成親啊。」才不想管咧!

「好,等一下去問,告訴她我不能娶你,因為我要娶王壯虎。」

「好,但是在你去問之前,可不可以先幫我一件事?」

「嗯。」

「過來這里」阮罌指著牆底,高飛揚過去。阮罌說︰「蹲下來好不好?」

「你要干麼?」

「你去娶你的王壯虎,我去找我的死亡之蟲,我要去西域。」追爺爺去。

「你去找你的蟲,跟我蹲下來有什麼關系?」

「我要爬牆,背借我踩一下。」

「為什麼不走大門?你要出去不先跟你娘講嗎?這樣不大好吧?」

「不要娘來娘去好不好讓我娘知道不會準啦!」可惡,每次跟高飛揚講話火氣就大。

「她不準,你還去?你怎麼可以不听話?不怕挨罵嗎?」

「到底幫不幫?」厚,再講下去天都黑了。

「好啦,我們是好朋友,我幫你。」高飛揚蹲下。但,等了等,阮罌沒踏上來,反而後退好幾步,退得遠遠地。高飛揚奇怪了,吼︰「去哪?不是要爬牆?怎麼越跑越遠?」

阮罌直退到回廊那兒去。大吼︰「我要助跑啊!」

斑飛揚好迷惘,助跑?什麼助跑?還沒搞清楚阮罌說的助跑是什麼神技,阮罌已像頭小獸,呼哈、呼哈、吼吼吼∼∼氣勢如虹地叫著沖來,高飛揚大抽口氣想要閃,但來不及,背重重一沉。

「阿砸∼∼」阮罌跳上去了。

「嗚啊∼∼」高飛揚趴下來了,好痛,痛哭流涕。

阮罌攀上牆頂,一氣呵成,就往下跳∼∼

磅!好大一聲,驚動樹梢小鳥,震落牆頂灰塵。

牆對面,青石板路,阮罌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其下墜之凶猛,屬千古難得一見;其狼狽之姿,真乃百年難得之驚艷。

有一白衫青年,儀表堂堂,風神俊秀,正好經過,有幸見識這千古難得一見的女孩跳牆記,還跳失敗,墜在面前。

一般人目睹這慘烈畫面,肯定嚇壞了,可司徒劍滄不是一般人,他離群索居,性情乖僻,一人住在城外深山。臉上表情總是一副世上所有人都欠他錢的死樣子。

盯著趴在地上的女孩,他的反應就好像掉在地上的只是一坨鳥大便。

冷冷瞅著,看她動也不動地趴著。

「喂?你擋住我的路」踢踢她。「死了?」

「還沒……」很虛弱。

「還不起來?」

「左腳怪怪的……」

司徒劍滄蹲下,打量她的左腳,說︰「扭到了,不過死不了。」

阮罌听見了,那是個冷靜不帶感情的嗓音,她掙扎,爬起,坐在地上。好暈啊,眨了眨眼,視線從模糊逐漸清晰。有這把聲音的主人很英俊,目光銳利,輪廓很有個性,但臉上表情,有點生人勿近的樣子,阮罌呆住了,該怎麼說呢?他的模樣,給人一種很虛無、很黑暗的感覺,她可從沒遇過氣質這麼陰沈的人。

「你流鼻血了。」

「哦。」隨手抹了抹,不抹還好,這一抹鼻血從鼻孔糊到臉邊,夠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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