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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告急 第14頁

作者︰楚妍

「老婆!」孟師堯站在樓梯口大聲喊她,「幫我收一件內衣進來。」

「哦。」唉,這人老是忘記她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動不動就呼來喚去,當她是黃臉婆。「這件嗎?」

「哎呀,好好的一件白色汗衫,怎麼被你洗成黃色的了?」孟師堯邊嘆氣皺眉,邊把內衣塞還給她。「放進漂白水里試試看,記得稀釋成五倍。」

「哦。」真是沒用,為什麼要呆呆的供他差遣?「我另外再去幫你拿一件。」

「老婆,電話。」

樓琳抓著汗衫,匆匆由三樓陽台奔回房間,孟師堯把話筒交給她之際,順便提醒她——

「長話短說,我還有重要事情聯絡。」

「你可以用手機。」搞不好是安吉拉博士打來的,他們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的。

「我的手機沒電了。」他了無歉意,直催她快把電話那頭的人打發掉。

「喂。」果然是安吉拉教授。「你們要回來了?什麼時候?」

原來是這次的研究經費被新上任的館長刪掉一大半,整個團隊只好提前返國。

太可惜,所有的勘察工作已進行了三分之二,而且已有相當好的成果。樓琳听得出安吉拉博士的失望和不滿。

「如果是錢的問題,我這里剛好有一筆嘿,你這是干嗎呀?」孟師堯居然把她的電話給切斷了。

「不準擅自動用我媽媽的遺產。」就知道這女人會把他媽媽的一番好意胡亂揮霍掉。

「是你媽媽自己要送給我的。」

「她不是送給你,是送給她的媳婦。」沒話說了吧?

「到目前為止,我仍算是個稱職的媳婦。」為了研究成果,她可以暫時委屈一下。

「噢,是嗎?」孟師堯陡地欺身過來,瞬間鉗制住她的雙肩,將她打橫一把抱起,丟向床上。「我來告訴你,怎樣才算是個稱職的媳婦。」

他那跋扈的德行就像個不講理的暴君。樓琳瞅著他壓上來的身子,有種欲哭無淚的悲哀。

「你敢強暴我,我就到法院告你。」

孟師堯諱然縱聲大笑。「虧你還是個飽讀詩書的博士,對法律常識居然貧乏到這種程度。和丈夫行雨水之歡,是為人妻子應盡的義務,而我現在正在遂行我的權利。」

「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那張離婚協議書,她可是妥妥當當的擺在皮包裹。

「既是如此,你為何還要為我媽媽戴孝?」孟師堯怕壓痛了她,一手支著床榻,一手撩撥著她驚惶未定的臉龐。「愛上我了?」

樓琳真是哭笑不得。「我必須回台中工作,這一個月,把我整年的假全用完了,在這之前,我希望我們能先做個了結。」

孟師堯不做聲,他慍怒地抿起薄唇,睇著她一瞬也不瞬。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把臉埋人她微露的胸脯,兩臂從腰後緊實環抱著她,力道之大幾乎要令她透不過氣來。「不準哭,否則我掐死你。」從沒為一個女人憤怒至此,他哪點對不起她?」

這一恐嚇,樓琳真的哭了,哭得好傷心,肝腸寸斷一般。

孟師堯火死了,「閉嘴、閉嘴!你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我現在就要把你轟出去。」

樓琳的陰晴不定大大打擊他身為男性的尊嚴,像他這樣一個驕狂自大的人,焉能忍受懷中的女人啼哭不止。

半夜三點零六分,樓琳被他扔到別墅外,陪伴她的惟有一只裝了她所有衣物的大布包。

走到社區口的警衛室,才猛然記起,她從娘家帶來的兩箱書籍和皮夾忘了帶走。這時候回去跟孟師堯要,肯定又要挨他一頓炮轟,但沒有錢,她哪兒也去不了呀。

「需要我幫你叫車嗎?」警衛先生好心問她。

樓琳慘然地搖搖頭,幸好是夜里,否則她這身狼狽相,怕會惹人議論紛紛。苦思無計的她,只好打電話向媽媽求救。

「琳琳啊,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媽媽也不問她原由,劈頭就訓話,「師堯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一丁點不高興就威脅若要離家出走……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不要讓人家笑話我們家教不好。」「等等,媽,媽,你听我說!」天吶!沒想到孟師堯那陰險小人,居然惡人先告狀,害她走投無路。

一股怒氣瀕臨爆發邊緣,樓琳背著布包氣沖沖地踅回別墅。

孟師堯算準了她定會回來,好整似暇地等在門口。

「我回來拿我的東西。」她鐵青著臉說。

「什麼東西?」他斜倚在大門上,兩手悠哉地抱在胸前,漫不經心地問。

「錢。」

第六章

樓琳立在玄關處和孟師堯僵持,她不肯再回到他的地盤,供他予取予求;他則因此不肯干干脆脆把該屬于她的東西歸還給她。

包深露殘,僅穿著單薄衣衫的樓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喉嚨一緊,竟咳了起來。

「快進來。」孟師堯趕忙把她拉進屋子,藏進臂彎里。

樓琳掙扎了一會兒,終究不敵他的頑強,任由他鉗制著拖回二樓臥房里。

她的皮夾就擱在梳妝台上,眼尖的孟師堯搶先一步把它給沒人口袋中。

「那是我的東西。」還來!

「現在是我的了。」有本事來搶呀。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當了一輩子乖寶寶的她,連怎麼跟人家大小聲,據理力爭都抓不到頭緒,只能傻傻的看著孟師堯欺到她頭上來。「一個月前你說過,如果我執意離婚,你將無條件同意,並且給我你總財產十分之一的贍養費,記得吧?」

「我已經把這棟房子的產權登記在你名下。」三千六百萬,還不含八百多萬的裝潢費。「它的價值超過我總財產的十分之一,因此我決定把這個房間暫時保留。」

「亦即,你雖把房子給了我,卻還霸住一個房間,還要每天在我的屋子里進進出出?」普天之下,超厚臉皮者,莫此為甚!

「聰明,果然是教授級人物。」他嬉皮笑臉的踱到她面前,拉起她白皙修長的手,將一串鑰匙放進掌心。「仔細核算起來,你還該找我九千七百二十三塊,所以嘍,這個皮夾就不能還你啦。」

這個前半個小時才火冒三丈將她攆出去的男人,此刻正千方百計挽留她。矛盾!她是愈來愈不了解他了。

「我明天就要回台中復職了,身邊一毛錢都沒有,而你,又打電話跟我媽媽說我的壞話,截斷我的後路,你是存心留我下來當你的糟糠,還是,逞你一時的……獸欲?」

孟師堯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半晌不發一語,只是用凌厲的目光盯得她渾身麻刺。

就法律層面而言,他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享受雨水之歡乃天經地義的事,她方才不也挺投入的嗎?怎能用這獸欲二字?

就個人心理感受來說,他的確有著超出常軌,舉棋不定的猶豫。

即使不確定自己是否願意和她共敘于飛,卻也絕不同意她遠赴台中工作。和他一貫對待女友的方式一樣,只有他要或不要,樓琳所能做的,就是百分之百的臣服信.

「明天我送你到台中,你把工作辭了。」下完指令,他熄掉大燈,要樓琳趕快上床睡覺,折騰了大半夜,累死他了。

不可能。摟琳佇立在黑暗中,堅定的告訴自己,她這一生絕不會為任何人辭去她熱愛的研究工作。

「我到客房去睡。」從今天開始,她只在她的「地盤」上活動,永不再踏進這兒一步。

孟師堯沒追過來,幽暗中傳來他呼吐平穩的氣息,想是已經入睡了。

樓琳把布包放在客房門內的牆角邊,打算明兒一早就走人,她媽媽不幫忙就算了,她可以找同學、朋友周轉,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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