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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鐘蕩寇 第3頁

作者︰陳毓華

左岳•內徹特菲老成地皺起眉頭,這才是他最不想欠的。

「真可惜,我想留下你來玩的。」無暇看著跟她同年紀的左岳。「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呢?」

「左岳•內徹特菲。」

「我知道了,掰掰。」她很熱情地朝他揮手,臉上還是帶著陽光似的笑。

左岳迷離地瞧著,他想,要是能把她臉上燦爛的笑臉一直留在他身邊,那該有多好!只是,剛才稀薄的霧氣好像越來越濃,形成了無邊無際的網,很快地模糊了時間廊的模樣,接著,綠無暇和那個妖艷的女人也淡漠了,就像發黃的相簿,經過時間的烙痕,慢慢淡去……沒了。

左岳不敢置信得往前抓,除了一掌潮濕,空無一物。

「小先生……」遠方的喊叫聲近了。

「少爺——」

「左岳……」

左岳充耳不聞,他發現自己忘了問她的全名,只知道她叫「綠」……

人間歲月眨眼十一個年頭過去。

西蘭島的高級住宅區。

一個寧靜的早晨,早起的鳥兒在桑椹樹梢啁啾嗚叫著,悅耳的聲音為一天揭開了序幕。然而,由遠而近的噪音破壞了這股安寧,小鳥受到刺耳的騷擾紛紛振翅飛走。

一輛拔掉消音器的重型哈雷,囂張地穿過花木扶琉的高級住宅,放肆的嬉鬧調笑尖銳地飄過無人的街道,最後停在一棟美侖美奐的豪宅前。

「哇,好酷的房子,你就住這里?」車後座的女生甩動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雙眼發亮得大喊著跳下車。

男人一身黑色皮衣皮褲。及腰的短外套,張狂的黑發隨意披在肩膀上,稜角分明的下巴一抬,這才讓人看見他分明陽剛的五官。線條適中的唇揚著狎笑,飽滿的鼻上頭是一雙神采逼人的眼,高大的個子,性感又英挺,舉手投足揮灑著一股不經意的魔力,讓人癲狂。

他是魔,女人的魔障。

「這是我老頭的,一塊磚都跟我沒關系,」優雅的丹麥浯從他口中流泄出來,卻變成說不出的嘲諷。

「請我進去坐,」女孩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冷淡,揮動著珠珠包包就朝左岳•內徹特菲的胸膛靠去。

內徹特菲家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內徹特菲家族在丹麥有呼風喚雨的能耐,只要能讓左岳•內徹特菲要她,攀龍附鳳也就指日可待。

她昨晚在PUB費盡心思,賣弄風騷為的就是釣上左岳•內徹特菲,現在如願以償得來到這里,距離她的理想又近了一步,怎能叫她不興奮快樂!她呼之欲出的高峰抵住他結實的胸膛,涂抹著藍色眼線的眼楮,媚惑的表情讓人熱血沸騰,「不歡迎!」左岳無動于衷得推開她。她的投入對他來說已經過時了。

她扭動著蛇腰又黏上去,「不要這樣啦,看在昨晚我們狂歡的份上,請我進去有什麼不行的……唉唷,好痛!」

她的一只大胸脯被握在左岳手掌中,他毫不憐惜的鉗制,使她哀鳴出聲,「不要惹惱我,好話不說第二遍,想跟我在一起,就記住這件事。」他的唇還是噙著兩分誨笑,神采逼人的眼卻多了分邪佞。

「放手!」她捶他。

左岳•內徹特菲跟雕像一樣的不為所動。不過他放開了那只蓬松過度的。

「好痛!我詛咒你下地獄!」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可是她就是被他一身邪氣給迷得無法自拔。

「哈哈哈……你說的真好,只是你的預言遲了些,很早以前我就活在地獄里了,小甜心。」他把英俊的臉靠近她,相映的眼瞳中倒映著她的恐懼,還有他自己的硬心腸。「小甜心,跟惡魔打交道是要有心理準備的,你的道行太淺,多練幾年再來吧!」他一推,女生踉蹌地退出好幾步。

「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浪蕩惡魔。」女生捂著發疼的胸部,重重踩著酒紅色高跟涼鞋,頭也不回得逃走。

左岳不在乎地把掉到眼前的劉海拔到耳後,機車隨便一擺,就往草坪深處的大宅第晃去。

他走過的地方,園丁蚌個不是低下頭假裝沒看見,要不就是逃走。

左岳完全不在意,堅決的腳步像冬天的寒風冰涼地吹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著。

活著,是一件痛苦的事,明明,他應該早就是個死人了?為什麼還要在比地獄還不如的人間苟活著?!他會把她找出來的,那個害他生不如死的女孩……綠……十一個年頭過去,她應該是個娉婷玉立的姑娘了吧……

泵娘……他居然用了中國的說法。

要是能再見到她,他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砍掉她的頭拿來當球踢!

第二章

據說內徹特菲家族的祖先是海盜,真實性有幾分已經不可考,但是,從圖書館可以查出來的資料顯示,內徹特菲海運的確是從內徹特菲八世,也就是左岳的祖父開始飛黃騰達的。

內徹特菲是個大家族,賺錢是他們與生俱來的的天賦,一代一代累積下來,資產富可敵國不說,起碼在丹麥、瑞典這些北歐國家,就賺進了數不盡的財富家產。

可是內徹特菲家族不是沒有隱憂的。自內徹特菲九世,也就是從左岳的父親開始,不管支系還是內徹特菲本身這一房的子孫,賺錢的本事還是一樣強,吃喝玩樂也一個比一個精,因為要玩得大,對金錢的也相對輻射地增加,任憑賺錢能力有多悍,其實都比不上花錢的速度,所以,世界上最快速賺錢的方式就是把別人的變成自己的。

家族的爭權奪利、兄弟鬩牆是這個家族最大的煩惱,它天天上映,針對的目標只有一個——

左岳打著哈欠,漫步走過花崗岩的地板,無視宅子里拉丁風味的布置,筆直往他的房間走去,在酒吧混了幾天幾夜,身上都發酸了,先去沖個澡吧。

「我以為你死在外面了,還知道要回來!」冷酷如嚴冰的聲音宛如雷擊,凍住左岳輕松的腳步。

內徹特菲家的家族壁畫浮雕前杵著一個坐輪椅的老人,織金的晨褸,花白的山羊胡子,讓他本來就不可親的臉更加嚴肅。

左岳輕浮地轉動著脖子,短外套用根指頭隨意地披在肩膀上,那股放蕩不羈的模樣又帥又酷,可是看在一板一眼的老人眼中,可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那是一種挑釁的表示。

「一個大男人站沒站像、坐沒坐樣,軟骨頭!這樣能成什麼大事業?!」他精明能干的眼中是濃濃的恨鐵不成鋼。

「爺爺,別激動,下次再中風可不見得有那麼好運氣撿回你的老命,別氣、別氣!」左岳嬉皮笑臉,痞子樣的躺進了沙發中,穿皮靴的腳順勢跨上縴塵不染的茶幾。

「你這個王八羔子,咒我死!」老人臉上數不清的皺褶一瞬間拉平,風霜滿面的他氣勢凌人,可見他年輕時曾有的叱 風雲。

「不想見我就別一早在這里等,也不想想有多少人等著看你兩腿一蹬,還逞強,受不了!」左岳雲淡風清得撇嘴,像是挖苦嘲笑,可是其中真正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起身想走。

「你給我站住,我還有話要說!」

真是氣死人,他數不清的孫子里就他不吃這一套,軟的、硬的全不管用,完全不把他這個老人放在眼底,他的威嚴在他這個孫子面前,恐怕真的比個屁都不值。

「願意听你說話的人一大把,只是別把我算在內。」

左岳毫不客氣得撒腿走人,甩也不甩老人急切的眼光。

「你這個混帳!」老人氣壞了,搶來護士手中拿著的拐杖就往左岳身上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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