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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牽前世 第10頁

作者︰鄭媛

柳兒汴梁城里商賈人家的閏女,能進段府是靠了她爹的關系。她並不特別美,但是她柔馴的性子、妖冶的身段讓段寅很滿意,因此收她入房。

「所以?」

「人家想念您呢,官人。」柳兒撫著男人的胸口。

「是麼?」他低笑。

掐緊貼在自己胸前的女人那不堪一折的柔軟腰肢,他腦中卻突然浮現一張嬌憨、清麗的睡顏……「天晚了,我還有事待辦。」他突兀地推開懷中的軟玉溫香,語氣忽然變得很冷淡。

「官人?」柳兒不明白,以往段寅從來不曾拒絕過她的求歡。

她明白她的男人有多麼精壯強盛、他幾乎每夜都需要女人,何況她極盡所能的妖魅挑逗,他根本不可能拒絕!

「你先回房吧!」扔下話,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往來時路而去。

柳兒瞪著她官人的背影,眼底掠過惱怒、還有一抹害怕失寵的恐懼。

***

一清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心宓就下床了。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井邊打水洗臉,原本累得一閉眼就能睡著,可昨晚她卻失眠了一整夜,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回憶著昨夜荒唐的「春夢」,渾然不覺段寅已經走到她的背後,直到她遲鈍的鼻端聞到一股熟悉的男人味——她敏感地轉過身瞪住後方,赫然發現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臉孔——「唐司雋?!」她震驚的尖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自己生平最不想遇見的人!

泵姑在紐約幫佣的唐家,現在唐宅的主人就是唐司雋。

在心宓的印象中,姓唐的自大傲慢、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態度一直讓她很反感,她從來不跟這個唐家少爺打招呼,見了面她只會當做不認識——但是現在——她為什麼會在這里遇見他?!

心宓緊張地看了四周一眼,非常確定她還在「古代」,而男人身上也穿著古裝,他的五官跟唐司雋簡直一模一樣,只有魁梧的身材和粗獷的氣質跟她熟悉的唐家風流少爺判若兩人。

很快的,心宓從他的服色認出男人的身分——身著紫醬色棉布長褂的他,應該是段府的主子,段寅。因為只有他會在這麼冷的天身上只穿著一件棉布褂子。

心宓的眸子充滿困惑,在這里看到酷似唐司雋的他,讓她直覺某種奇怪的事正在發生,而最讓她困擾的是——男人身上的氣味熟悉得恍如昨夜!

「你……」

她口干舌燥地後退,拚命想在他逼近之際,在兩人之間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在昨夜之前,他的臉上布滿了沒刮的胡子和一點點的青髭,除了那似曾相識的突出五官,她無法辨認他的容貌。

可現下他不但刮淨了胡子,垂下的長發也整齊的梳起——干淨光潔的他可以得到最佳模範男人獎。

看到她驚愕的模樣,他平靜地挑起眉。「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他咧開嘴調侃。

「當然、我當然知道!」她厭惡自己結結巴巴的笨樣子,卻沒法子控制出賣自己的舌頭。

包糟的是,他身上的男性氣味濃烈得讓她莫名地臉紅!那微微帶著一點麝香的香味充斥著她的感官,幾乎包裹住她的四周圍……心宓蹙起眉頭,這似曾相識的味道困擾著她的感官。

狐疑地瞇起眼盯住他幽合的神秘眼眸,昨夜的夢境赫然擠進心宓的腦海里——她緊張地屏住氣,雙頰卻無法克制地慢慢暈紅。

「我听福叔說,你拒收我送給你的衣物?」他忽然說,粗嘎的嗓音透出一抹要命的性感。

心宓努力想漠視他在心中造成的影響,卻不能控制自己越來越紅的臉蛋。

「無功不受祿,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白要。」紅著臉,她強迫自己別開眼,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靠得太近了!雖然不至于近得「踫」到她,但是他胸前那「兩團」每個女人看到都想尖叫的男性胸肌,在視覺上壓迫著她的呼吸,讓她幾乎窒息!在理性上,他已經侵犯了她的「安全距離」。

太奇怪了!從前她看到唐家那個自命風流的公子只有討厭的情緒,為什麼現在會覺得臉紅心跳?

她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因為這讓她覺得好糗……「我沒說要白白送你。」他咧開嘴,再踏近一步把她逼至並邊。

水中的倒影讓他憶起昨夜嬌媚的果女,他幽黑的眼瞳霎時間變得深沉、危險。

「如果有什麼吩咐你直接說好了,反正你是『主人』。」雖然紅著臉,她還算滿意自己穩定的聲音。

「為什麼我覺得——你提到『主人』的時候,有一種不以為然的輕蔑?」他再逼近一步,嗓音低嘎嘶啞。

「那、那一定是『您』的錯覺。」她甜蜜地回答。直視他幽暗的眼楮,甚至對著他綻開一朵最甜、最美的笑花——縱然她的心跳已經快停止、已經快喘不過大氣!

段寅挑起眉,他性感的唇咧開一抹調侃的弧線。「是嗎?」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感受不到她的氣息,可想而知,對于自己的接近,她有多緊張。

「當、當然啊!」她好強地爭辯。

因為缺氧的結果,她白皙的肌膚不自然地泛紅。

段寅盯著她逐漸染紅的肌膚,初初帶著好玩的心態,想試探她屏氣的本事,隨後發現她似乎真的忘了喘氣這回事——「再不喘氣,恐怕就再也沒機會喘氣了。」終于,他似笑非笑地「提醒」她。

他突然悠哉地冒出這句話。心宓呆住了,心跳頓時亂得如同擂鼓——開始「記起」大口呼吸的同時,強烈的羞恥感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

如果現在前面有個地洞,她不介意立刻跳進去。

「我會讓人把衣服關去,這回,記得把東西收下。」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語音里有著不容拒絕的威權。

「我說過了……不能收。」雖然喘著氣,她沒忘記自己的「原則。」

可能就因為他半強迫式的命令,讓向來威武不能屈的她固執地拒絕。

「你很頑固。」他瞇起眼,語氣轉為冷硬。

她的固執一開始雖然讓他覺得有趣,現在卻讓他不高興。

女人如果有些微的任性他可以縱容,但若是太過不馴,卻會讓他深惡痛絕。

曾經,一個難以管訓、自由放縱的女人讓他動過殺人的念頭!

「有句話叫擇善固執。」心宓堅持自己的理論。

她認為對的事向來堅持到底,更何況……他太危險!

昨晚如夢似真的錯覺依舊清晰地滯留在她的腦海,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不喜歡這種心亂如麻的感覺。

「如果我不許你拒絕?」「的態度變得強硬,口氣冷漠。

「我只是府里的奴才,你可以『不許』我做任何事,如果這是你的『命令』的話!」她挺起胸口,不怕死地挑釁。

段寅握緊拳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有膽當著面挑釁他!

即使是那個女人……也從未沒有當面激怒他的膽量!

「那麼,」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半晌,他陰沉地開口︰「就如你所願,我『命令』你收下衣服。」

心宓像烈火一樣的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住他,她強迫自己不能示弱,眼楮連眨都不能眨——「奴才知道了,主人。」她嘲弄地回報他。

段寅幽暗的眸子瞬間迸射出狂烈的火花,心宓一度以為他會出手打自己,但很快地,他壓抑下眼中的怒火,冷峻的臉孔迅速罩上一層寒漠。

「你清楚自己的『身分』,那是最好不過的。」輕蔑地拋下話,他轉身大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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