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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泰迪熊玩偶 第9頁

作者︰白玉虹

「咦!可我記得,之前你身邊不是有個長發女子在幫你打理事情?」

我的好奇心因為MARK這句話而小小地被勾動起來,耳朵不自覺地拉長。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好一會,我才听到他的回答,口氣很是陰沉不悅。我心想,偷走他心愛寶貝紀念品作為小小報復的人,應該就是這位已分手的前任女友吧。

「啊?!分手了?」MARH很是驚訝。「你們才交往多久?怎麼每一次都是這種結局?」

從他話里的意思听來,這種男女分手的戲碼像是常常在季恩揚的生命里上演。

這一點我倒不覺得稀奇,像季恩揚外表這麼出色、又有過人才華的男人,自然有許多女人主動接近示好;當然,身為天之驕子的他,更換女朋友的速度想必也是非常之快的,畢竟有那麼多美麗的女子等著他的青睞。

只是,MARK接下來說的話讓我好驚訝。

「這一次又是你被甩嗎?」

乍听這話,我無法置信地愣了好大一下。

季恩揚只輕哼了聲,沒有回話。隨後,客廳陷入一片靜默。

「唉!」片刻的寂靜後,我听到MARK似是很有感觸地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不必問,我也知道原因。這世上大概沒有幾個女人受得了像你這麼冷淡的情人,所以她們總是懷抱著滿腔的熱情和憧憬撲向你,然後又帶著憤怒與失望的心情離去。你喔,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敞開心胸試著用心去愛一個人,別老是這麼冷淡無所謂的?」

「你專程來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跟我研究我的感情問題吧?」季恩揚的聲音冷冷的,似是對這個話題開始感到不耐。

「唉唉,算了,你不喜歡听,我就不說了,免得惹你厭煩。」MARK的語氣听來有些委屈。「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這張專輯的創作部分進行得還順利吧?還有,唱片公司已經在催錄制的時間了……」

他接下來說了什麼,我沒細听,因為咖啡已經煮好了。

將咖啡送到他們面前時,我忍不住偷眼瞧了下季恩揚,腦子里還回蕩著方才MARK所說的話。說實話,即使那張臉因為失眠而有些慘澹,季恩揚仍是英俊迷人的,所以我實在無法相信他是被甩的那一個,而且還次次皆如此。照理說,甩人的應該是他不是嗎?怎麼角色互換了?

繼之,我又想,或許我不該感到太過驚訝。MARK不是說了嗎?這世上沒有幾個女人受得了像季恩揚這麼冷淡的情人。他的脾性我是領教過的。女人一開始或許會被外在的一切迷惑,可談戀愛求的畢竟是兩顆心的互動,若感受不到被愛的感覺,分開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我心里突地生起一個疑問——像他這樣一個既不溫柔又不親切,態度總是冷漠強勢、孤傲又不講理的人,為何能彈出那樣情感細膩深摯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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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我接到季恩揚的電話。他要我下課後不必到他那兒去,他今天有事,要出門一趟。

通話結束後,我決定將這多出來的兩個小時拿來練琴。

申請了練琴房,我開始彈奏蕭邦一系列的練習曲。蕭邦是波蘭人,他的作品里有著濃厚的波蘭民族風味,每首練習曲基本上雖針對一個技術問題,但他把技術性的練習曲提升到具有深刻思想性和高度藝術性的作品。這一系列的練習對于我的彈奏技巧有很大的幫助。

彈完一首曲子後,我停下來稍事歇息;這時,才發現門外站了個人。定楮一看,原來是大我一年的學姐余湘君。

她站在門口看了我一會後,才走進來。

「學妹,你在練琴啊,我沒打擾到你吧?」

她笑得很親切,我卻有點受寵若驚。

余湘君是系上有名的才女兼美女;不只如此,她的家世背景也非常顯耀。父親是知名大企業家,母親是國內小有名氣的鋼琴家,當年商界俊杰與樂壇才女結合的世紀婚禮,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

然而,我雖然認識她,但也僅止于「見過面、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我和她完全不曾交談過。

別誤會,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瑜亮情結」,只是純粹地沒有交集。這對我來說是很平常的事。像余湘君這樣具備優越過人條件的女孩,身上多少是有些傲氣的,與她來往的人大都也屬于和她同樣階級背景的,像我這種落魄的南部鄉下千金的格調,怎麼說都和她搭不上。

「沒有。我剛練習到一個段落,準備休息。」禮尚往來,我也回以微笑。

余湘君坐到我身旁,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聞起來很迷人。

她伸手在琴鍵上彈了幾個音,半晌,才又開口道︰「學妹,你的琴彈得很不錯,有另外拜師學藝嗎?」

听到她的贊美,我有些驚訝。她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沒想到竟會稱贊我。

我沒有感覺樂陶陶,倒是多了幾分疑惑。

系上想盡辦法接近余湘君、巴結她、討好她、和她攀交情的人多的是,我不以為她會特別注意到我。

「學姐過獎了,和你相比,我可差多了。」困惑歸困惑,我還是有問有答。當然,適當的客套與謙虛是必要的。「而且我的經濟狀況哪能容許我課余另外拜師學藝。」

她抿唇笑了笑。「你太謙虛了。上個學期末的音樂成果發表會,你的演奏就很令我印象深刻。」

我心里又是一訝。原來她真的有在注意我。

「听說何慕懷教授也對你贊賞有加,還對你特別好。」她接著說道,語氣輕輕淡淡的,像是在閑聊一般。

這樣的話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同學們之間也有人說過,語氣總帶著一絲酸味,而我多半是不予理會;可面對余湘君,我倒是說了些話。

「何教授只是熱心了點,他對每一個學生都很好的。」

「是嗎?」余湘君轉過臉看著我,臉上雖帶著笑,可眼底卻無一絲笑意。「我听說,他介紹你當季恩揚教授的助理。」

啊!我一愣,心里暗叫不妙。

唉!就說嘛,她怎麼會沒事找我閑聊,原來是為了這麼回事。

我不知道她是打哪兒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我想,最有可能是趙千韻說溜了嘴,畢竟她和余湘君有那麼點親戚關系。

「其實,何教授只是介紹我去打工,他知道我經濟上有些困難,所以才幫我找了這份工作。」我據實以告。既然她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況且,我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家里的事我听千韻說了一些。」余湘君點點頭,而後停頓了下,像是在思索什麼事情,欲言又止的。好半晌,才又看著我說︰「學妹,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幫忙?」我愣了愣,我能幫她什麼忙?

「是這樣的,」她垂下眼,表情溫柔地輕聲說著︰「我有意另外拜季教授為師,跟他學琴,但他沒有私下收學生的意願,所以,我想請我父母陪我一起登門拜訪,希望能讓他改變心意。」

我靜靜听著,卻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據說系里幾個家境優渥的學生都曾動過相同的念頭,只不過礙于季恩揚沒有那樣的意願,所以未能如願。

「學姐,我不懂自己能幫你什麼忙。」我困惑地問,她有那麼強而有力的父母當說客,哪還需要我幫忙?

「我不知道他住哪里。」

她這一說,我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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