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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婚不愛 第14頁

作者︰安琪

原以為今晚也一樣,她可以不受打擾地獨自入眠,不料丈夫卻掀開被子上床。

「咦?」沈茵茵疑惑地睜大美眸看他。

「這幾天是妳的排卵日吧?」他已開始月兌衣服。

「噢!」她轉頭一看牆上的生理周期表,確實是今天開始進入她容易受孕的「非常時期」。

她一看到他赤果的胸膛就渾身僵硬,想到又得做那件令她難受的親密行為,她就好想逃跑。

為何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不只一次這麼問自己,但她就是無法做到像母親所說的,宛如老僧入定,完全不受影響。

每次他踫她,她都覺得自己病了,身體虛軟、發紅發燙,忍不住想象母親唾罵的下賤女子一樣,發出可怕的申吟……

每次她都幾乎把自己的唇咬破,才能抑止自己發出丟臉的喘息聲。

他靠了過來,她感覺到他健壯的散發出的溫度,頭又開始暈了……

一個月後,她發現月事遲了,又等了一個禮拜還是遲遲不來,她懷著志忑不安的心情到醫院檢查,證實懷孕一個月了。

妻子懷了身孕,向家總算後繼有人,為了獎勵她迅速達到他的期望,向凌雲慷慨地買了個價值三百多萬的翡翠鐲子給她,通體碧綠,襯得她白皙的手腕更加縴細漂亮。

懷了身孕之後,沈茵茵照常到基金會上班,只是向凌雲不放心讓她自己開車,堅持由司機接送,同事們知道她懷孕了,都替她感到高興,只有陳彥軒一臉黯然,失魂落魄了好幾天。

她懷孕滿三個月的時候,正好踫上她的生日,這是她婚後第一次過生日,雖說她並不冀望丈夫送她什麼昂貴的東西,但總希望他至少說聲生日快樂,或是空出一點時間陪她吃頓晚餐。

餅去的她從來不會這麼想,但或許是受到官明禮和楊秋棠的影響,她開始期望自己和丈夫之間的關系有所改善。

雖然她還不太清楚愛是怎麼回事,但她開始慢慢的想要多和他在一起,就算只是說說話,或是一塊兒吃頓飯也好。但是這個心願總是很難達成,因為他只關心自己的事業。

對于她即將到來的生日,他一直沒有任何表示,她暗自期待他能有點特別的節目--尤其她又懷著向家的骨肉。

可是眼看著生日一天天逼近,他似乎毫無所覺,終于在她生日的那天早上,她幽幽地告訴他︰「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嗎?」向凌雲穿衣的動作只停頓了下,隨即淡淡地道︰「喜歡什麼盡避去挑。」

丈夫對妻子的心意,就只是付錢而已嗎?她好失望,結婚以來第一次,她好想哭。

但她還是不願失了分寸,僵硬地笑著說︰「沒關系,我其實不缺什麼,你的心意我知道就好。」

「嗯,如果有喜歡的東西,不用客氣!還有今晚我有個應酬,會晚點回來,妳不必等我,早點休息。」說完,向凌雲提著公事包走了。

沈茵茵落寞地坐在沙發上,透過大面的白色落地窗,目送丈夫的身影上了黑色大轎車,然後穿過庭院駛出家門。

他們真的是一家人嗎?

她再一次問自己,而答案依然無解。

十點左右,司機送她到基金會,一進門,大家已經開始辦公,一切就像平常那樣,看來他們應該也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她的落寞更深了,不過她沒提,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所以也不能怪他們,況且會替她過生日的人也不多,今天和往年也沒什麼不同,她何必難過呢?

她打起精神,開始認真辦公。

沒想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突然停電了,原本明亮的辦公室陷入昏暗之中,沈茵茵坐在位子上不敢亂動,怕視線不良撞到肚子,那可就糟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電來,但她卻隔著玻璃看見,移動的亮光朝她辦公室而來。

「理事長,生日快樂!」

幾乎整間辦公室的人都出現了,只差一個人--控制電源開關去了。

「你們……」沈茵茵看到那個點著蠟燭的大蛋糕,百感交集,眼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

和丈夫的淡漠相比,他們顯得好可愛、好用心。

「理事長,妳怎麼哭了?」大家被她的眼淚嚇呆了。

「我們買蛋糕是想讓妳開心,不是要害妳掉眼淚的!」

「不是的--」沈茵茵趕緊抹去眼淚解釋道︰「我只是太高興了。」

「我就知道!」楊秋棠笑著拉著她的手,牽她到桌邊,將刀子交給她。「來,快許個願吹蠟燭。」

「對對,快吹蠟燭!」

大伙兒鼓噪著,沈茵茵許了希望大家順利平安的心願,然後吹熄蠟燭切蛋糕,歡樂的氣氛達到最高點。

吃了蛋糕之後,大家紛紛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雖然價值都不高,但都是大家的、心意。

為了感謝大家為她祝賀生日,下了班之後,沈茵茵特地訂了高級餐廳,請大伙兒吃飯作為答禮。

一方面是向凌雲說了今晚不會太早回來,一方面是有點賭氣。連外人都比他這個丈夫對她更好,她何必傻傻地遵守約定,早早回家?

第六章

自從那天過後,沈茵茵自動把回家的時間從下午四點調整到晚上六點。

而好笑的是,向凌雲從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從沒有在六點之前回家的紀錄。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茵茵的肚子愈來愈大,她經常有種浮躁的感覺,覺得對目前的生活不滿足,她不快樂,她想改變,她想要--

掙月兌這個束縛她的牢籠!

但是她不敢讓這個念頭浮上心田太久。無論是沈家或是向家,都禁不起兒女婚變的沖擊,而且她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這項決定的後果,所以離開的念頭往往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真正停駐在腦中太久。

直到那天,她終于心寒,才真的考慮要離婚。

那天,孩子已經滿四個月了,她去產檢--當然向凌雲並沒有陪她去,他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陪她做小小的產檢?所以產檢她一向自己去。

檢查之前,她的婦產科醫生告訴她,已經可以看得見孩子的性別了,問她想不想知道,她可以告訴她。

她很興奮,因為馬上就可以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同為孩子的父母,她當然希望和孩子的父親一起分享這個喜悅,于是她對醫生說︰「魏醫師,能不能請妳稍等一下,我先打電話問我先生?只要兩分鐘。」

「好啊。」婦產科醫師笑著同意了。

沈茵茵立刻拿出手機,撥電話到向凌雲的辦公室,她幾乎不曾在他上班時間打過電話給他,但現在她急著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接電話的人是秘書,他客氣地告訴她,總裁正在開會還沒回辦公室。

于是她便要求他暫時打擾他一下,還說這是很緊急的事。秘書為難了一會兒,又怕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沒通知總裁會被扒皮,所以急匆匆地去找人了。

沈茵茵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終于傳來向凌雲低沉的聲音。

「茵茵,有什麼事?」

「凌雲,我正在產檢,魏醫師說已經可以知道孩子的性別了耶,她問我們想不想知道,如果我們想知道,她等一下就可以告訴我。」沈茵茵興奮地問。

「這種事妳自己決定就行了,不必特地問我!」被這種小事打斷會議,讓向凌雲略感不悅,但看在她是初犯,他也沒對她生氣。

「你不想知道?」听出他語氣中的不耐與不悅,沈茵茵失望地垮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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