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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新妾 第21頁

作者︰安琪

她微喘地躺在他懷中,望著他深情含笑的面孔,試探地問︰「昊陽,我們請姐姐來參加婚禮好不好?」

必昊陽的身體倏然僵硬,不自在地轉開視線,敷衍地說︰「她應該沒辦法來參加,她……放了火之後就不知去向,我想就算找到她也不會來,所以還是算了!」

其實早在葭雨入院那天,她的姐姐莫葭晴就被發現陳尸在自己的住處,手邊有使用過的針筒和空瓶,後來法醫解剖,證實她是施打毒品過量,休克死亡的。

為了怕葭雨傷心,他一直瞞著她這個消息,並且替她把莫葭晴火化,供奉在靈骨塔里。

當初沒開口,現在時間拖得愈久,他反而更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她這件事。

雖然莫葭晴作惡多端、泯滅人性,但葭雨依然敬愛她,他實在怕她承受不了這個消息。

「她死了,對不對?」莫葭雨突然問。

必昊陽震驚地望著她,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的。

他的表情證實她的猜測是對的,莫葭雨眼眶一紅,淚水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姐姐真的走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已經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告訴她這件事,就連刊載這篇新聞的報紙也全被他收起來了。

「我夢到姐姐來找我,她的臉色好蒼白,幾乎沒有血色。她為那些陷害我的事向我道歉,還跟我說再見,那時我就覺得怪怪的,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必昊陽心想這也是個好機會,就讓她平靜地接受事實吧!

「是的,早在失火那天,她就因為施打過量的海洛因暴斃了。說起來實在有點可惜,她這麼年輕,又有這麼好的條件,如果肯好好振作,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是她毀了自己的一生,這點是我感到最惋惜的。」

「她只是想奪回你,她真的很愛你。」她替姐姐的痴心覺得心疼。

「我倒覺得她愛自己比較多。」逝者已矣,他也不想再說她的是非。「別再多想了,讓她安心走吧!」

他握住莫葭雨的手,柔聲問︰「嫁給我,好嗎?葭雨,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接下來的人生,我只想和你共同度過。」

莫葭雨停止落淚,但是臉上依然沒有笑容,她沉默地望著他,瞧得他手心直冒汗。

「葭雨,嫁給我吧?」他苦著臉,語調中出現了一絲哀求,她要是再不答應,他考慮要下跪了。

莫葭雨依舊面無表情地瞧著他,瞧得他幾乎要跳起來扯頭發大叫的時候,她終于緩緩開口了。「我不要穿白色的婚紗,我喜歡很淺的粉紅色。還有我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我們只需邀請一些至親好友觀禮就行了,至于蜜月旅行的部分可以延後,等寶寶生下來之後再去。」

「葭雨……」關昊陽傻了,他還在拼命回想她所說的話,努力揣測自己有沒有會錯意。

向來精明的他,出現難得的呆傻模樣,莫葭雨難忍笑意。

「傻瓜!人家答應嫁給你了啦,還是你不想娶了?」

必昊陽這才猛然驚醒,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想呀!我當然想!」他猛點頭,樂得眉開眼笑。

他的葭雨答應嫁給他了!想到即將到來的幸福婚姻,他就滿心期待。

「我愛你!」他再度傾身,在她粉女敕的唇上烙下一吻。

這個吻,是憐惜,也是他愛的誓言。

尾聲

黃昏時刻,正值下班的交通巔峰時間,喧囂的城市再度展開一場馬路爭奪戰,在遠離塵世喧囂的市郊,有間寧靜的山間小屋,一位美麗的少婦坐在面向可以遠眺山下風景的玻璃窗前,一面觀看夕陽美麗的余暉,一面在珍藏的日記本上紀錄今天的心情感言。

……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昊陽對我很好,我每天睜開眼楮,都有不同的驚喜。

我真的很滿足、很滿足,心中惟一的遺憾,就是姐姐過世得太早。每當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的時候,就會想到她的不幸,我真的很難過!

雖然她恨我,千方百計的陷害我、甚至放火想燒死我,但我都不怪她,我想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搶走昊陽的話,或許她就不會走上歧途,也就不會死了。

糟了!我又這麼想,如果讓昊陽知道的話,他又會不高興,他不喜歡我把什麼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不過我真的很希望姐姐在天堂能夠過得很好,忘掉世間的仇恨,歡歡喜喜地過日子……

「葭雨,我回來了!你在哪里?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豆花喔!」

听到丈夫在客廳的呼喚,少婦立即綻開大大的笑顏,放下日記本,推開椅子,小心地捧著圓滾滾的月復部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出去。

她推開書房的門,毫不意外地看見丈夫已經站在門外。

「你又在寫日記了?」關昊陽張開雙臂迎接她。

「嗯,剛寫完。」她投入丈夫的懷抱里,仰起頭,對丈夫甜甜地一笑。

「你不會又在日記里懺悔,說什麼不該搶走我的鬼話吧?」他假裝凶惡地問。

「鬼話自然說給鬼听!」她微微一笑,撒嬌地撫模圓鼓鼓的肚皮。「寶寶說他餓了,想吃爸爸買的豆花。」

「好好好,爸爸把豆花放在客廳里,媽媽和寶寶都有份喔!」

他認真地對著她的肚皮說話,仿佛真的看見藏在里頭的小女圭女圭。

他那副模樣讓莫葭雨噗時笑了出來,他小心地攙扶著妻子,走向前頭的客廳。

一陣風不知從哪里吹來,日記本薄薄的紙張不斷地往前翻飛,最後停留在第一頁,那里夾著一張關昊陽和莫葭雨的結婚照,新娘的肚子明顯有些大了,不過兩人幸福的笑容,掩蓋過畫面一切的不完美。

真奇妙,我居然要當阿姨了!一個輕淺的聲音若有似無地響起。

莫葭雨突然停住腳步,仰頭問丈夫︰「昊陽,你有沒有听見什麼聲音?」

「沒有呀!」關昊陽一臉莫名其妙。「你听見了什麼?」

「我……」她好像听見姐姐的聲音了!

不過她知道他並不喜歡听她提起姐姐,于是搖搖頭說︰「沒什麼!大概是我听錯了。走,我們去吃豆花吧!」

她笑著拉起丈夫的手,快步向前走,關昊陽被她「輕快」的腳步,嚇得冒出一身冷汗。

「拜托!你的肚子都這麼大了,走慢一點好不好?我真怕你走得太快,孩子就這麼咚地掉出來。」莫葭雨忍不住炳哈大笑,每天讓他緊張一下,也是很有樂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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