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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I 第7頁

作者︰于晴

「太醫為東方著想,東方銘記在心。太醫回京之後,會如何向皇上稟告呢?」東方非和顏悅色地問。

太醫一怔,立即討好道︰「爵爺要下官怎麼說,下官便怎麼答復。」

「在皇上面前,太醫豈能欺瞞?就照實說了吧。」東方非笑道︰「皇上要我盡快有後,無非是為了讓我早日回朝……唉,其實皇上也清楚我娶阮家小姐,正是要阮姓人為我生下子息,真正讓我動情的另有他人。皇上心意,東方怎敢不從?請太醫回復,東方年歲不小,當務之急是夫人有喜,她身子能不能撐住,倒在次之。」

「是是,下官必定轉告。」

東方非淡淡補了一句︰「倘若我家夫人長久沒有消息,這……太醫,你的藥方就算是不靈了。」

「爵爺,下官藥方乃畢生所學,如果夫人沒有消息,這、這……」實在不干他的事啊!

東方非適時接話給了個台階,嘆道︰

「如果連太醫的藥方都無效,那也是我東方非的報應終于到頭了吧。」

太醫不敢再亂說話,只是暗自盤算,倘若這兩年東方非的夫人再無消息,他是不是該穿鑿附會,在皇上面前扯到鬼神去,以免皇上降罪給他這個開藥人?

反正東方非缺德事做得太多,皇上也該清楚才對。

東方非瞟他一眼,指月復滑過折扇,嘴角隱約勾起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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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一到,阮冬故匆匆回府,一進院子,就看見青衣迎面而來。

「小姐。」他立時停步。

「青衣兄,東方兄在里頭嗎?」

「是,爺兒等小姐許久了。」

她臉色微白,最後長嘆口氣︰

「該來的,還是要來。」

青衣面無表情,問道︰「小姐需要晚飯嗎?」

「不用了,我在鋪子吃了幾口。對了,青衣兄,我一郎哥要我轉告,過兩天是吉日,擴建的豆腐鋪會重新開張,招攬喜氣,請你這個合伙人務必到場。」

「我會的。」青衣道,心知鳳一郎托小姐轉告,正是要他無法拒絕。

等青衣離去後,阮冬故來到她寢房的隔壁,用力深吸口氣。

她很清楚中午東方非指的「代價」是什麼。就是……就是她主動點嘛,這其實很簡單,非常簡單……簡單到令她又想到洞房那一晚。

他老是說他對她心癢難耐,但她實在魯鈍,始終無法理解他的心癢難耐,直到洞房那一天晚上,她真正見識到並且強烈的感同身受。

所以,她想,東方非無非就是要她依樣畫葫蘆,表達出那樣的心癢難耐來……

彪房之樂、閨房之樂,男歡女愛,理所當然,她完全不會厭惡他的踫觸,只是對這樣的激烈……她還在適應當中。

她吸,用力吸,再吸口氣,準備好了。

她很爽快但略嫌僵硬地推開門,假笑喊道︰

「東方兄,我回來了!我看,我們今晚不用賞月問問題了,直接來吧!」

她點起燭火,隨即迅速月兌衣,掀開床幔,撲上——

空無一人!

她在床上呆了一陣,一頭霧水地下床,默默穿上衣物。

青衣不是說他在里頭嗎?

她推門而出,四處張望。他不在這里,會在哪里?平常要親熱,一定在這間房的啊,總不可能放她一馬吧?

「難道……」她全身又僵化,緩緩地轉向右邊她的睡房。

她瞪著那扇門好久,才慢慢地推開,慢慢地進房——

「回來啦?」笑聲自床邊傳來。

「……是啊,讓你久等了。」剛才把勇氣耗盡,現在她全身又開始發麻了。她硬著頭皮,主動點起燭火。

「再多點些吧。」東方非笑道︰「不知為何,今晚我想看清楚妳,一點也不漏的。」

她聞言,心口劇烈發顫,一語不發,強迫自己再點燭火,直到滿室通明。

「東方兄,我以為你會在隔壁等我。」她聲音啞得不能再啞了。

東方非坐在床緣,神色庸懶,白日束超的長發已披散在身後,雖然外袍還穿在身上,但總覺得美色逼人,隨時等著她主動出擊。

她吞了吞口水,準備寬衣解帶。

他揚眉。「冬故,今晚不用賞月問問題了?」

「……我覺得速戰速決比較好。」

他失笑道︰

「這怎麼行呢?冬故,妳就這點不好,性子直又呆板,一點情趣都不懂。夫妻親熱絕非只為了傳承後代,沒有點情趣跟心意又有什麼意思呢?妳盡避問,我答不出來就離開,一切照以往咱倆的規矩來。」

她臉色暗垮。他一離開,明天她也不用跟著出門了吧?

不用說,這是他的圈套。自成親之後,他處處喜歡玩她,並以此為樂,她知道這就是他的性子,雖然她能接受,但偶爾她也有點吃不消……他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呆板了點。

這種情趣該學!一定要學!

「冬故?」

「好吧。」她系回腰帶,想了下。「既然如此,今晚以三題為限,只要東方兄三題全答得我滿意了,自然不必離開。」

「好啊,請問。」他興致勃勃,等著她會出什麼題目?是會選擇再簡單不過的題目來留下他,還是如以往那種認真到只會趕跑良人的問題呢?

她尋思片刻,問道︰

「請問,東方兄,皇律之中,百姓謀殺七品官員是死罪一條,但如有過失誤殺,則因過失程度不同而有不一樣的判決,今日審判京官一案,高大結失手殺京官,僅判十年牢獄,出獄後不得購地購屋,請東方兄說明他如何過失誤殺。」

東方非笑道︰

「冬故,妳跟我談律法,那妳是準備要認輸了。妳說的這高什麼的,過失殺人,必是三人人證以上,如是誤砍,刀痕不得過三,凶器如為防身用的刀子,不問其情,照樣死罪一條,這就是充滿漏洞的皇朝律法。能讓妳認為他是誤殺,多半他是一刀砍殺京官,其刀可能是菜刀成份居多。」

她點頭。「東方兄說得十分正確。」

「恭喜妳了,冬故,妳奔走多日,總算有點成果了。」他笑道。

她搖頭道︰「現在案子只是告一個段落。他為人沖動,當日路過京官調戲他的妹妹,他才做出這種事來,接下來,得防京師刑部重審此案。」

東方非想起前任戶部尚書過勞而死,內心微感煩躁,表面卻笑︰

「冬故,現在妳身在東方府里,心思理應放在我身上才對啊。」

她斂神,點頭。「東方兄說得是。」語畢,遲疑一下,解下腰帶,月兌下外衣,朝床邁進兩步。

他似笑非笑,非常期待。燭光將他的鳳眸照得發亮,亮得不可思議,幾乎照出了他藏在深處的那抹,或者……情意。

「第二個問題呢?」

「東方兄……」她道︰「第二個問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還好。」

「我等著呢。」他好饑渴啊。

「東方兄為何連著兩夜都來我這里?你想溫存,必在隔壁房里,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興致大起來我這里?」

他驚喜地瞇眼,道︰

「冬故,妳真機靈。白天我讓妳猜我來妳房里溫存的原因,猜中有賞。現在妳乘機反問我答案,好!妳有問,我必答,我的答案是,我主動分房與來妳房里溫存的理由是一樣的。」

她一愣。「東方兄,當初你主動的分房……不是你淺眠貪自在嗎?」

他瞪她一眼,不正面回答道︰

「只要哪天妳猜出來,也敢告訴我了,我就不再過來。」

換句話說,只要她想不出答案,從今天起,他夜夜要與她共眠?

她忍不住惋惜。她的自由……就這樣沒了,到底是什麼答案,會讓她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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