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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行樂 第32頁

作者︰于晴

「你嘆什麼氣?」他皺眉。

她模了模鼻子,見他一臉正經,不禁又生起逗他的念頭。「阮爺,好心有好報,雖然你失了眼,可遇見我,也算是老天爺送給你的好報,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她笑嘻嘻地,等著看他臭臉罵人。

阮臥秋聞言,先是哼了一聲,然後輕輕又「嗯」了聲。

沒料到他竟會認同她的油嘴滑舌,一時之間杜三衡啞口無語,滿面通紅了。

後記

後記藏在正文與番外篇之間,是我的最愛。通常這表示習慣先閱讀頭序跟後記的讀者,在一開始翻頭尾時會不小心錯過。

因此想了半天,部份應該是序的部份,挪移到這里來,看完故事的正好接下。

我對官員的感覺一部份在《探花郎》里說了,清官不見得是好官,好官通常難以持久。官場黑暗,絕非正直主人能久待,一個作者的個性通常會曝光在小說處處可見的蛛絲馬跡,卻不見得會在男女主角上流露,我承認我對官並沒有好感,但因為藏污納垢,所以才喜歡去挖掘,《及時行樂》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一個以保護他人為優先考量的官,通常是沒有什麼好下場,即使再正直,也抵不過三二流言句,所以,阮臥秋因瞎而辭官,對他來說也許是福氣,逐漸了解權勢的重要,明白世上有些事絕不是固執己見就一定會有良報,所以我讓他從商了,從中學習到名利的重要與圓滑,而仍保有骨子里的浩然正氣(朝史不過三行,留傳後世的記載卻遠遠超過朝史,這是我決心不讓他恢復視力的補償)。

筆事的尾聲,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到還有續集?好吧,就算沒猜到,看到作者自行招供,也就知道啦。

續集故事的主角並非阮臥秋跟杜三衡,《及時行樂》只能算是前奏曲。接下來的是二官一商中的另一官(要說買來的官位也可,在主角的設定上我很喜歡走「旁門左道」,起由就下次再聊吧),不過買官不是下一本,至于是何時寫,呃……請讓我們繼續聊本書後記真正的主題——番外篇吧。

筆事已完,卻還沒有打上「全書完」,通常只表示後面還有番外篇。

繼某回提過要戒掉番外篇,而在《及時行樂》中又很不該地冒出來,我承認我是在自打嘴巴(泣)。

這是有理由的,真的有理由的……原本我只想跳個幾本再偶一為之的。

理由如下︰

話說,出版社邀寫詩文選(原名十二詩文選,有興趣的可以去查查為什麼叫十二),當時我一時不察,在電話中弄錯意思,以為任何形式的文體都可以,那OK,立刻就寫了一頁多小番外配合六月的花選交出去……

駁回。

般了半天,是「詩文選」,不拘任何形式,可是請勿交「故事」,當場,我噴了一口血。那我的番外篇怎麼辦……>__<

「意外之章」,足足有一章,我並下想當它是番外篇,只當它是杜三衡婚後的故事(啊啊,我愛上了婚後的故事^.^)。

一定有人想知道,誤把「詩文選」當故事寫的番外篇是哪篇……

從頭到尾,它還收在電腦里。

沒放。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去補寫其他的番外篇呢?一直到交稿了,我還是找不到答案。

番外篇(一)

──不知不覺,情苗躲在背後偷偷滋長……

永昌城阮府──

午後秋意濃,窗外已有細雨叮咚聲。

「人之初,性本善,習相近……」

「誰教你念《三字經》的?」坐在窗邊的男人不悅道。

「咦,少爺,我念的是《三字經》嗎?」鳳二郎一回神,驚覺自己竟然抽了本《三字經》,簡直太污辱少爺了。就算少爺瞎了,也能倒背如流啊!

「你心不甘情不願?」

「怎會?」一見少爺要發脾氣。鳳二郎跳起來連忙解釋︰「我心甘情願得緊!少爺,方才我是一時散神,想起鳳春今兒個受了點風寒,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照料自己。」回頭一定得去看一下才放心。「對了,不如我來念本少爺沒看過的好了。」隨意抽了本書,沒看書名,便開始大聲念起︰「……鄉間遇女,原來是花妖所化,其身柔軟似蛇,艷若桃李……」

哇,這是什麼書?愈念愈火熱,偷瞄阮臥秋,發現他兩眼專注,仿佛很專心地在傾听他念的每句書詞。這……雖說,他跟少爺都是男人,但實在很難想像少爺看這種婬書,更難想像他正念這種婬書給少爺听,他跟少爺之間從來沒有這類溝通的橋梁啊。

「少爺,我還要繼續念嗎?」他吞了吞口水。

「嗯。」阮臥秋應道。

他硬著頭皮繼續念︰

「周秀才嘴里親熱地喊著︰阿珠,我的好娘子。心里打定主意,趁著四下無人,干起那苟合之事……周秀才一時欲火焚身,將那花妖幻化人身的阿珠推進樹叢,猴急地扒了衣物……」汗珠不停冒出來。他看起來是大剌剌的,可是要他對著一個男人念這種話,心情實在很復雜。再偷瞄一眼少爺,瞧見少爺抹著下唇,好像很走火入魔似的專注。

算了,豁出去了!

鳳二郎大聲念道︰

「這阿珠嘴里說道︰我的好哥哥,你且慢月兌衣……」嗚,他現在只想去探望鳳春,跟鳳春報告少爺這從不為人知的一面啊!

不不,以後念書之職就交給他好了。鳳春還是個沒有出嫁的大閨女,就算少爺不把她當成女的,他也絕不肯讓鳳春來念這種婬書!

他嘴里念著念著,忽然之間,瞄到少爺動了動,往他這里看來──

身後,輕浮的笑聲出現︰

「哎,今天怎麼下起雨來了?阮爺,你看起來真精神……二郎,你也在啊。」

原來不是往他這里看來,是往他後頭的門看去。

不禁暗贊少爺耳力絕佳,竟然比他還厲害。

「杜畫師,這時候你不都在府里走來走去嗎?」

「是啊,我走著走著下了雨,想躲雨,就瞧見秋樓在前頭,來借把傘。」

「傘……好啊,我去拿!」

杜三衡笑著拂去身上的雨珠,瞧見阮臥秋側耳細听,她走上前,明知他看不見,仍向他拱禮。

「前晚,真是謝謝阮爺了。要不是你陪我過夜,我可嚇都嚇死了。」她笑道。

「小事一樁。」他淡淡道。

「對你是小事,對杜某可是件大事呢。」

「這世上沒有鬼,一定是你胡思亂想,不都找出陳恩那孩子在裝神弄鬼了嗎?」他強調。

杜三衡微微笑著,好奇地往桌上看去,微微月兌口叫了聲︰

「《花妖傳》?」

「怎麼?」

她的臉色有點古怪,踫了一下書,然後又收手。

「杜畫師,傘來啦!」鳳二郎拿著把傘進屋。

「等等,等等,別踫我。」

「干嘛啊?我又不是妖怪,你怕什麼?」

阮臥秋聞言,不知道這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听她聲音古怪,不由得起身。

「二郎,杜畫師是女子,你休得無禮!」他不悅道。

杜三衡往後一退,正撞到他,她連忙又避開。

阮臥秋蹙眉。「杜畫師,你怎麼搞的?」避他如蛇蠍似的,有這必要嗎?前晚還怕得直拉住他,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沒沒沒,我沒事。」她連忙退到門口,很委婉地試探問︰「二郎,你每天都念書給阮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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