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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無嫌猜 第16頁

作者︰席絹

最後那男子匆忙下車,一臉羞愧。但管於悠還是不明白那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聳了聳肩,再度陷入冥想之中,惦念著她的佑佑

第六章

「你必須經過『蛻身』的過程,才能完整發揮你體內的力量。」白逢朗回狼族查了古書典籍。原本想了解殷佑這種特殊的體質必須注意什麼,但卻發現人狼共存的體質將使他的法力被禁錮。

而所謂的「蛻身」,其實就是蛻去狼形,永生以「人」的相貌呈現的模樣。其實在數萬年前,狼族早已是「人」的模樣存在了,只有靈魂是原形;所以當年殷佑甫一出生就又狼又人的變來變去,著實震驚了狼界,成日有人千里迢迢的飛來拜訪金狼王,求見小金狼。

金狼王殷祈也鮮,居然收起門票來了,要求各參觀者以各族的聖物當門票。是白狼族人,就得帶一袋銀鈐樹果實制成的香茶;是綠狼族人,就得帶他們獨有的藥草「綠晶」一株

結果一大堆靈丹異草、香茶、妙果堆滿了聯邦政府的國庫,讓白逢朗頭疼了好一陣子。因為貨品總是源源不絕進來,消化速度卻又不及,後來在日、月、星三人共同「請求」下,殷祈只好暫時放下逗弄愛兒的樂趣,到狐界、神界一大堆地方去進行貿易活動。最後換回來了狼界罕見的奇花異果、食品等東西,平均分送各族,也算是造福人民了。

心思再拉回來,白逢朗凝視著眼前這個流有殷祈與若棠血液的男孩,他身上有雙親最優秀的遺傅,而性格上尚似殷祈多一些。但因為殷佑的成長並沒有按正確的步驟來,以致於如今看來十六、七歲的他有時像孩兒般的頑皮愛玩,有時又有著五百歲之人該有的沉穩成熟但也有人類十來歲少年具備的反叛與憂悶性格。

不知這些互相沖突的心性會不會令他難以調適?

「小佑,今夜就替你蛻身吧,你也好趁最後一個月學習統馭體內的力量,並控制它。」「那該怎慶做呢?我記得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原本助我蛻身的人應該是弄潮的第一個女兒,也就是管家的女兒,但當年的變化太大,使得一切都不同了」

白逢朗點點頭。

「是不同。當你提早跑去人界時,就注定了改變。但唯一不變的是管家的女兒身上都擁有祈咒師的體質,而在第二十代更是強烈,所以你能在十年前蘇醒。該是你遇到的就不會錯過。當年你父王以血液救回四家族的生命,等於耗盡了他畢生的修為與性命。因、果、循環便是如此;如今在五百年的輪回後,將轉嫁到你身上。」

殷佑垮下臉。

「如果我沒有偷跑來人界,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我好像是災星。」

「不。」白逢朗嚴肅道:「就算事情不是因你來人界而引發,你們該歷的大劫也終究會以另一種形式發生,也許會更慘烈。」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金狼族必須歷此大劫。」別族就算有也沒復雜到滅族的。

「因為你父親統合了狼界各族。你明白的,身為一個天下共主,尊顯的背後便是承擔了蒼生的苦難,這是當年你父親打算扛起的,因為他實在不樂見大家自相殘殺,為了無謂的小事起干戈。因此他征服了各族,建立聯邦,帶動修行的風氣,讓大家專注於提升自己的性靈,而不重物欲。其實這是違背動物界生存法則的。動物們通常在競爭中走向毀滅,從不曾和平共處。再加上他身為共主所承擔的,便注定了金狼族的大劫。」

「但是一整族--」不會太多了嗎?

「全族同意過後,才跟著你父親去打仗,因此一起受罪。但你父親將他們保護得很好。」他微笑。自己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殷祈有多麼深不可測了。誰會想到他竟是以那樣的做法來守護他的子民呢。

殷佑張大好奇的眼--「怎麼說?保護什麼?」

「回到狼界後,你便會知道。」白逢朗不欲多言,只道:「我已請韓璿她們把今晚的時間空下來,讓四家族的人輔助你蛻身。」

白逢朗輕掏了下殷佑的肩膀,表示話題已經結束。

殷佑跟在他身後走出和室,輕聲問著:「如果當年我沒偷跑,會怎樣呢?」

「何必想這個永遠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我會像喜歡悠悠一般的去喜歡上弄潮的女兒嗎?」

白逢朗由著他去鑽牛角尖自尋煩惱,背著雙手走下樓去了。在樓梯的底端,一張盈滿笑意的麗顏正等待著他。他永遠會因她毫無保留的熱情感到受寵若驚,胸口充盈著滿滿的溫暖,迎了過去。

「悠悠,你回來了?我告訴你,」甫見到心愛的人兒已放學回來,顧不得還在二樓,身子一翻就飛了下來,但他的聲音梗在看到於悠手上那封已拆開的航空信。

天哪!已經拆開了!地啊!他今天怎麼會忘了檢查信箱

死了!現在抹油還來得及溜吧?

「佑--佑。」好重的咬音,即使是四聲的讀音,也不必那麼用力嘛。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啊,你有信哪?」

「為什麼這封信上說已寫過兩百七十三封信,卻得不到我的回音?」於悠微笑地問。

殷佑點點頭。

「這有兩種可能性,第一,他說謊;第二,他寄錯地址了。」

「這些年來都是你收信的吧?」

「怎麼可能?我是最近才變成實體的,怎會!」

於悠輕敲他額頭。

「少來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在那之前你已經可以用法術做出一些壞事了。」也不想想她可是與他生活了十年的人,連她也想唬?欠扁!「我哪有做什麼壞事!你別冤枉我。」他臉上是百分之百無辜的表情,腳下則先步一步的退

於悠向前一跳,撲住他,不讓他逃,兩人跌入沙發中。殷佑趕緊摟住她細腰,怕她不小心撞傷,以致於他被扶手撞到手肘,齜牙咧嘴的忍下痛呼聲。

「承認吧,你污走了我兩百七十三封信。」她俏鼻頂著他的,作勢要掐他脖子。

「反正他是不重要的人,又沒關系。」

「就算可以這麼說,你也沒權利過濾我的信件。」她K了他一下,並不真的生氣,只是認為他不該做出這種行為。壞小孩。

「你真的想跟他通信嗎?一個陌生的呆瓜男值得你掛心嗎?」殷佑悶悶地瞄她。

「至少我該回信感謝他一下呀,這麼多年沒回信,太失禮了。」

「不許你回!」突地,他土匪的抽去她手中的信件,立即火化成灰燼,讓於悠連阻止都不及--「佑,佑!我生氣了。」這家伙真是長不大!但殷佑可反倒是得意兮兮的嘴臉。

「別氣嘛!你知道我受不了別個男生愛慕你。你不能教我眼睜睜看別人肖想你而不作聲像個死人似的毫無反應,不是嗎?」

「你--莫名其妙!」簡直是強詞奪理。

「才不是莫名其妙。我就不相信你感覺不到那家伙偷偷愛著你,意圖這麼明顯--」「你別胡思亂想行不行?人家他可能只是思念故鄉,所以想要與老同學通信--」殷佑捧住她小臉。

「你騙誰?!當年那家伙還對你告白了,你別說你忘了!」「告白?」於悠楞住,想了一下。「哦,那不算。」「他說『我喜歡你』還不算?!那要怎樣才算啊?直接求婚送上結婚戒指嗎?」「拜托!我根本和他不可能的好不好!」他們確定還要為這麼無聊的事情吵下去嗎?「為什麼?你明明很想跟他通信。」醋味四溢,他就是要爭出個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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