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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招 第18頁

作者︰席絹

劉若謙凝望著她的眼眸。

「你認識蕭小姐吧?可以告訴我她現在的落腳處嗎?」

織扭沒有裝傻。幾日的相處下來,知道這人並不好耍弄,除了比岩逍笨些,也算是頂尖人物。沒有七分把握的事,斷然不會定論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迂回,她問︰「我哪兒錯了?」

「天馬玉佩。那不是玉的種類,也不是出產玉地的名,而是我家當年指婚的信物,你不該不知道的。」

「咦?她怎麼沒提過?」萬分扼腕的嬌怨了聲。織艷起身準備送客︰「好,你猜對了,我不是劉表未過門的媳婦。要找媳婦,改向別家問去,也許「西施樓]有你要的人哩。小春、小夏,送客。」冷凝佳人失了玩興,賞人閉門羹了。

「織艷姑娘……。」劉若謙對它的翻臉如翻書傻眼。

織艷扯出一抹淡笑︰「你很機敏,相信不必我多事,你會自己找到的。我都被拆穿了不是嗎?」唉,功力太淺。

這是褒還是貶?擺明了要為難他嘛!難不成他還得一一去偷看其他閨女的胸襟才找得了人嗎?如同傅岩逍那混小子說的……咦?傅岩逍似乎也知道他未婚妻的事!

那麼,範圍不會太大了。以傅岩逍為首的人算起,扣除了大男人仇岩,就只有織艷、封悔殊、貝凝嫣,再加上一名女總管攏春。

會是封悔殊或攏春其中之一嗎?

似乎很值得深入去查。

也就是說,他與逐陽是勢必要與傅山石逍正面交鋒了。各自有對陣的理由,並且相同的都是為了——女人。

唉……女人!

事有先來後到,遂陽的事解決之後再煩自己的事吧。一次一件事,別再添其它橫生的枝節了。那個傅小子可不好對付。總不能在逐陽的事情與他合作,卻在運作未婚妻的事情上又扯破臉吧?

結論十分悲慘。任何必須與傅小子交手的事,都沒有簡單輕松的。為什麼他劉若謙會氣弱至此呢?

這個他得想一想,好好想一想才成。

被「請」出了貪歡閣,他蹲在牆角與狗為鄰思考了起來,身而被去了幾個銅板「我可以問是怎麼一回事嗎?」趙思亮意外來訪,恰巧參與了傅府的游河之行。登上畫舫不久,他使捺不住好奇的問著。除了對整個情勢的轉愛感到迷惑外,織飽今日過分冰冷的臉色也教人好奇得緊。

織艷是挺不開心沒錯,以致于昨夜沒開放‘貪歡閣’,今日一早也住進了傅宅,世人只當傅岩逍包不佳人,不便她接待其他男人,卻少人知道傅山石逍根本是買下整個貪歡閣讓織艷當老板,要不要開門營生,全憑她開心。

「難得動于掙錢的織艷收了艷幟。她不想日進斗金,咱們這些小的喳呼些什麼?」傅岩逍大口大口的喝冰水,無視于佳人嬌噴的臉色。

「逍哥,你哄哄織鈍吧。」容易受驚的貝凝嫣輕扯傅岩逍衣袖。

「何必?自己本事差就要認命,早告訴你劉若謙不是笨蛋,偏你要輕敵。」別人不了解織艷,他還會不了解嗎?一張艷若桃李的面孔常讓人錯認她冰冷難親,可她畢竟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女子,性情能真正冰冷到哪兒去?在他看來,織鈍很冰冷的臉只不過是微嘖而已。

本來嘴,斗輸了,就要有承認失敗的風度。

「玉佩呢?」織飽冷聲問著。

「當了。在開陽城當了五十兩,吃了好幾個月飽。」傅岩逍想起四年前不時餓肚子的慘況,不免感激起那只玉佩的功德。

「訂親的信物會只恆五十兩?」織艷掛不住冷臉,兩三下被勾起好奇。她對外人無情,對了解她的朋友就沒轍了。

「你以為我天生就是精明商賈啊?能成為今日的我,可是付出很多代價得來的。現在我知道了,那塊玉佩價值超過五百兩。」

「你曾經也是傻呼呼的?我不相信!」封梅殊叫道。

眾人雖一頭霧水,但對于這一點全大表同意。

「沒去饋回?」織鉑追問。

暗岩逍仰頭大笑︰「我是什麼人?會去追回那種東西川」

「我以為……。」織鈍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伸手撫向左手腕上的玉環。想來,是自己太世俗守舊,才會以為每一個女人都會死命守住對自己一生最有意義的信物。

「什麼?」

「沒什麼。」織艷笑得自嘲,不語了。

暗岩逍卻是領會了,他搖頭道︰「重要的人在心中掛記著便成了。必要時,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隨身物品哪值得死守不放?」

「我可以問問,現在是在談什麼嗎?」趙思堯很有耐心的再間了一次。

「不要告訴他,他是敵方的內應!」封梅殊玩笑的反對。

「什麼時候與劉大哥他們分敵我兩方了?」

「連橫合縱間,亦友亦敵,非友非敵,若不是如此,思堯兄豈會興致昂揚?」傅岩逍輕緩說著,不是故意不詳說的,只是遠處一直逼近的船只引起了他的注意,推了下仇嚴問道︰「那是誰家的船?」

「貝家,是貝鎮乎父子。」仇岩看了過去,並目測了下雨船交會的地點是在拱橋下方。「會撞到,要讓嗎?」

「不讓。你去掌舵,我倒要看看是誰會落下河。」他這艘晝舫自柳州特別訂制而來,船身加了厚鐵皮,防水也防撞,是柳州大船商「鴻圖」的得意之作,買家人想學去年那般大船撞小船不妨走著瞧。

仇岩退到船尾掌舵之後,趙思亮興奮道︰「今年真的是躬逢其盛了。」

「還不知道哩。今年船上有你這位刺史大人的公子,就要看看貝鎮乎的蠢材兒子有多大的愚膽了。」傅山石逍轉身交代丫頭們帶婦孺們下去艙房待著。除了凝嫣與研兒當真乖乖下去外,其他人看來沒有遵從的意願。

「我喜歡看你罵人啦!」封梅殊不肯起身,其他人附和著。

暗岩逍危險的挑眉道︰「如果被撞下水,你們以為仇嵌會救誰?你們嗎?少作夢了,大抵是撈我上岸立即送回家,等他想起你們也是落難者後,趕回來時恐怕只來得及撈尸身。剌史大人的兒子沒人敢怠慢,你們又沒這等身分,認命的下去吧。」將躲在桌下的封崖拾人梅殊懷中,成功趕人下去。

「抓穩一點,別奢望我會下水救人。」傅岩逍不諳水性,但有仇嵌在,他可是安全無虞。

「貝家父子今天所為何來?」

「還會有什麼?以嚇我為樂外,不就是順便耀武揚威嗎?他們當真以為我不會記取教訓?」

趙思堯笑︰「你是仍學不會泅水沒錯呀!殺不死你,也只能嚇嚇你了。全臨安城還有人不知道你畏水嗎?」

「逼我是不知道。不過今日過後,我相信全臨安城的人將會知道貝鎮乎父子的水性如何了。惡……好好一條清澈的臨安河,即將浮著一層肥油,真是罪過。」

由于仇岩掌舵得準確,也交代船工加速劃動,使得原本該在拱橋正下方交會的船只,硬是超出半個船身,造成自家畫舫已過了一半橋身,而來力的買家畫舫只能眼巴巴等候過橋的時機。這座拱橋若同時要過兩只船,必會有嚴重的擦撞︰不耐撞的木材,怕要被撞得進水翻覆了。而當一只船先佔去過橋先機後,另一只船是梗塞不了的。

「久違了,貝大爺,貝小爺。」坐在木凳上好悠閑的招呼對方甲板上的父子。傅岩逍懶懶道︰「今日晴光大好,使得臨安人莫不呼朋引伴游河賞荷,船擠得緊,大家小心些,可別發生去年的憾事了。」

貝鎮平抖著肥重的臉皮冷笑︰「是呀,听說你仍然不諳水性,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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