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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解語花 第23頁

作者︰席絹

棉被蓋住了她胸部以下的優美曲線,曲起的一只修長玉腿橫擱在他膝上,他看了她良久;現在的她,與當年的她在性格上並沒有明顯的進步,但外表倒是有。小男生似的短發換成柔媚的長發,半披散在他胸膛,有著說不盡的美麗媚惑。

他執起一小撮,放在鼻端嗅聞著清香。以前二十歲的少女,如今才能說是成熟小熬人的體態。睡夢中的花解語櫻嚀的翻身,看來像是快醒了,他靜靜等待,不期然看到踢被的她露出了白馥香柔的春光,深深倒抽一口氣。他向來不是縱情的人,昨日的纏綿無休全因累積了多年的熱情所致,她一向是他無法抗拒的魅惑。伸手想幫她拉好棉被,一道反白的細疤引起了他的注目。

他不由自主的輕觸這一條直立在肚臍下方六、七公分的疤痕。她是剖月復生產的。解語一向怕痛,想來應該也沒啥耐心去熬那冗長的生產過程,依她的個性來推測,她一定沒有問明白剖月復之後得痛上很長一段時間來等待傷口愈合。與動彈不得的劇痛相較之後,相信她會寧願熬上一天一夜生小孩,很難想像這縴縴柳腰曾經脹大到足以孕育一個嬰兒。

他的手很快被一雙手蓋住,他眼光往上移,望入惶然的杏眼里,他微笑,「早安。」

「你看到了。」該死!她以為她可以比他早起,然後在他沒發現之前穿好衣服服不讓他瞧見疤痕的,可是她忘了在他們共同生活的每一天中,她從來沒有比他早起的紀錄過。嗚……還是給他看見了!那她昨天東撞西跌是所為何來呀!

「當初很痛吧?」他沒移開手,仍是溫柔的觸撫著。

「用夾子夾了兩個禮拜,折線時又痛個半死,我還揍了醫生兩拳,痛得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生小孩了。」她對當年的哀怨仍記憶深刻,雖然是她主動拋棄了他,卻仍是偷罵了他好久,為什麼生育是由女人來承擔生死、痛得死去活來?

「好丑,對不對?」她問。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他低語,俯低頭吻著疤痕,以舌尖輕輕滑過,並感覺到她肌肉的緊抽以及氣息的紊亂。他笑了出來,面頰故意磨著她平坦的小骯,青混湛的胡渣子搔弄出調情的況味。

「你不會……喜歡那道疤吧?」他干嘛一直踫那道丑陋的蜈蚣線?

「只是疤而已,沒什麼美丑……」他頓了一頓,忽地把這道疤與昨天的昏暗做了一個連結想像︰「你不會是怕我看到,所以讓我們模黑進行晚餐吧?」

嘿……他還是那麼聰明,對她也真是了解得十分透徹。她捂住疤,拉著被子蓋上。

「你知道,我唯一能吸引你的就是身體了,我不想讓你看到瑕疵,然後醞釀出退貨的想法,我是想與你過一輩子的,再也不要白痴的與你分開了,什麼舍生取義、大愛小愛、苦守寒窯的,根本是狗屁……好痛!」她的身體霉地被翻轉,豐臀被打出清脆的聲向。

「別再說粗話了。」她這個習慣得改,私底下他可以當她是率性欣賞,但若不加、制止,以後隨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月兌口而百無禁忌,她會更加融不進他的家庭中。因為她介意,所以他必須不客氣的矯正。

「你打我……」她訝異的指著他鼻子叫,雖然不痛,但他一向是個斯文人,怎麼以降格對她動手動腳?那一向是她的專利耶。

「對不起,不過以後你在使用形容詞前,請先修飾一下。」

「像「狗屁」、「去死」、「他媽的」?這些又沒什麼,我跟我媽都這麼使用的。」去,這些大學教授就是太正經刻板了一點。這種詞性又沒有什麼殺傷力。

「岳母怎麼使用,我們小輩不予置喙。不過你得改一改。」他淺笑說著,才回復正題道︰「對了,我想說的足你吸引我的並不只是身體而已。」

「我身材很好耶。」她不服的插話。

「比起美國的豐胸大臀呢?」他好笑的一問。

呃,那就有差。一點點而已啦。「我才不與大乳牛比。」趕忙掩住自己的小木瓜。

他半坐起身,將她抱摟在自己懷中一起偎暖,冬天到了,能這麼暖和的互相取暖實在是無可言喻的幸福,讓他決心此生再也不放開。「解語,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能得你青睞,是我作夢也不敬奢想的幸運?」

「才不是幸運,我媽老說能拐到你是我走狗屎運……」粗話又溜出口,她連忙捂住嘴,怕他又拍打她俏臀。

他能如何?苦笑讓她蒙過啦。

她放下了心才又道︰「其實你是倒楣才娶到我,我自己心里明白。」

「不倒楣,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好。我喜歡你的容貌、身材。這是身為男人天生的心。交往後,你直言無諱、天真熱情、沖動直颯,都令我又驚又喜。大半輩子的人生,都過著循規蹈拒,周遭的同學朋友也全是一個樣子,益加顯得你特別珍貴,所以我深深迷戀上你,生怕你有一天厭倦我,轉身求去。」

「我才不會。」她立刻反駁,「我這麼愛你,你看不出來嗎?呆子。這一句不會挨打吧?」她連忙又問。

他失笑出聲,吻了她好一會。她永遠這麼率直又可愛,他哪忍心下手打她?

「這是獎賞嗎?那我以後多改造一些語助詞好了,像笨蛋、蠢材、智障的豬,呵呵呵……」

「你確定你要一直動腦在改造」語助詞「上?」

「開玩笑的,儒風,我永遠不會厭倦你,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改變,你都不知道現代好男人已經缺貨得很嚴重了嗎?所以連林婉萱也要來搶,她明明不愛你的,卻又不肯放手,你干嘛說要娶她嘛。」她的嫉妒明白寫在臉上。

他搖頭,不明白婉萱又逗了她什麼。事實上自從婉萱發現解語的性格很好玩之後,整個人變得有些頑皮了起來,與他的女兒老是湊在一起研究解語「有趣」的地方,已然無失意與落落寡歡的氣質。

解語的「有趣」居然成了婉萱由情傷的過住走出來的良方,多麼驚人的療效,一般來說應是另一段戀情才能驅逐舊戀情的傷痕,但顯然並不是所有的模式都可一致的套用。

「曾經,我以為我們這輩子是再世不會見面了,那麼娶誰對我而言並沒有差別,我不要招惹一個愛我的女人,寧願以朋友之情過一輩子,這樣會比較好。」他輕嘆。

難得細膩的花解語好一會才問︰「我是不是傷你很深?」

「你讓我覺得自己非常失敗。」

「對不起,我錯了。你是個全世界最棒的丈夫,最好的男人。」她勾住他的脖子,眼淚不受控制的跌出眼眶外。「我從來不想傷你的心,真的。」

「所以,我們這一次一定要幸福。」他扶起她面孔,一手不知何時拿出戒指,「你不會再傷我的心,是嗎?」

戒指,緩緩套入她中指,她怔怔的看著,無法思考其它,只想著他哪里變來的鑽戒,求婚求得她迅雷不及掩耳。

還……挺好看的。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啦啦哩啦啦……」亮晃晃的光源閃動在林婉萱眼前,使她不得不懷疑花解語今日來賀家不是為了接回女兒,而是來對她展威風的。白痴也看得出來此顆鑽戒必定意義重大。

「媽咪,你五音不全耶,拜托別唱了。」花冠群不客氣的制止母親得意忘形的荼毒眾人耳朵。

由于賀家二老有客人來開讀書會,一票人待在寬敞的書房煮茶論詩書,順道討論流星雨在古代時期的記載,趕搭流行列車以古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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