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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龍戲鳳 第13頁

作者︰席絹

「所以,皇上才會看不出來何謂「拒絕」嗎?」

「無禮的女孩,你已惹怒朕許多次了?」

她淡淡一笑︰

「請皇上恕罪。但,同理,倘若您不是皇上,那我根本是無須受這種侮辱的。」

被了!他容忍她放肆太多了!堂堂一國之君,他何必縱容她的過分?那只會使她更得寸進尺罷了!女人不全都是一個樣嗎?

「今晚到甘露殿侍寢!」他揮袖欲走。

她在門口處抓住他衣袖︰

「皇上,您不能……」

他冷冷一笑︰

「你很清楚我能!」手背滑過她臉頰︰「而且你最好開始想怎麼取悅朕,讓朕忘了你的種種不謙遜!」

她一直漏了計算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因為她不以為平凡如她的抗拒,竟也可以令男人興起愈得不到愈會想要的心態;看來即使是兄弟,她亦不能把親切直率、不介意尊卑之分的三王爺與眼前的皇上相等看待。

皇上是天之驕子,為所欲為的,只能曲意承歡,不能惹、不能抗拒,否則饒是明君一位,也隨時有殺頭之虞。她以為……他與三王爺本質是相同的,而顯然,她是看錯了一回。

怎麼辦呢……

「皇上——」她跪子,立即下了一個決定。

龍天運原本想不予理會,但仍是冷聲應著︰

「說。」

「倘若皇上要我的身子,那我給您,但不要以一般臣妾侍寢的方式,也不要讓女史去記載,只在這兒,也在此刻。」

「為什麼?」他強健的手臂一把撈起她縴縴柳腰,一瞬間他們臉對著臉,近在咫尺!

她懂不懂在甘露殿臨幸才能正式記載他寵幸過她,日後倘若有孕也才會被承認?她在想什麼?

「皇上只是貪著一時新鮮,所以要我,但從未準備放更多的臨幸在我這平凡女子身上吧,自然,也不會有封餃上的、寶飾上的恩賜。而民女也不冀求其它,但求皇上讓我依然苟安于此,不要卷入妃妾間的爭寵中。」

他只是瞪著她,久久不語。

柳寄悠咬著蒼白的下唇,縴白柔荑微抖著,但仍堅定地拉住君王的手,移著步伐,緩緩往內房中退去。他沒有抗拒,任她拉著,感受到她的害怕與沁冷。

她……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子!?

她要給他身子,就是為了不要他;要他斷了一切念頭,所以什麼都給他!這是什麼想法!?

而……他更明白她當真是那麼想!

進入她素的臥房,他伸手閂上門,在她吹熄燭火之前拉住她往床榻而去。

「讓朕看你。」

她不敢迎視他灼燙人的眼,抖著手伸向他的襟扣,吞下她的難堪與害怕,以及面對一個帝王臨幸時不該有的——屈辱,默默地為他寬衣、為他服侍……也許她還該感到榮幸。為了怕女人身上帶有不潔淨的東西傳染給皇上,一般女人受臨幸時還必須沐浴清洗。完全干淨了才許侍寢;她倒是省了這一項。

費了好久的時間,才將他的上衣月兌掉,她不敢多看一眼上頭的男性軀體,縴手復又移往他腰帶上的布結……

也許是他等得不耐了,以驚人的熟稔,一下子剝去她的寢衣與罩衣,粉綠色的抹胸映著雪肌玉膚,透出珍珠般的柔澤。

情況已不容轉圜的明顯,今夜,她會成為帝王成千上萬擁有過的女子中的一個

而且最為微不足道。

當他邪惡的雙手滑上她頸項,挑動著抹胸脆弱的帶子時,她雙手驚慌地掩上,再也沒有勇氣去褪下他最後一件衣衫。

「別怕朕。你不是一向膽大包天嗎?」

他將她摟抱住,在欺吻住她紅唇時,亦將她扶上床榻,開始了他種種掠奪,也存著一種征服的蓄意。他要她為他痴狂、要她的身軀因他而火熱、要她收回種種不要他的話語!只要是他要過的女人、欽點入的宮妃,全要以他為天、為神,心中只能有他一人,不允許有排拒他的念頭。

至少,柳寄悠不能有!

她抬手捂住垂淚的雙眼,也掩住眼中驚惶漸升的火熱,軀體交纏,磨蹭著火般的狂炙烈焰……這就是書中說的雲雨之事嗎?

她從不以為這輩子會領受這種事,更沒想過居然是由堂堂一國之君來侵佔她的身子!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朕!不許遮眼!」

他將她雙手拉開,釘握在枕側,在眼眸相望的一刻,確確真實,他侵佔了她,摘下了這一朵空谷幽蘭,不再任其悠然綻放、自得閑趣不知世間愁——

她的淚如雨下,望著他灼熱的眼,為著那其中的堅定而悲傷——無論日後他要不要她,她都回不了無波無緒的心思,再也尋不回天真不知愁的心境了……

非關愛與不愛,而是他強迫她記住他的一切,他此刻掠奪的行為是勝利的宣告。一旦心湖印上了他,她的日子怎麼過回當初的空白無憂?

怕是……無論如何,這張英俊而邪惡的面孔,會積壓在她心口,成為一生的夢魘了……

好痛……

這種事,只有男人才會感到歡快吧?

閉上雙眼,疲憊與疼痛的不適榨干了她的體力,而難止的淚始終未曾停過——

第五章

首先發現不對勁的,是一大早端熱水前來給柳寄悠洗臉的挽翠。向來不晏起的小姐,居然在天大白後沒有起身讀書?在推門入內室後,看到柳寄悠的衣物散了一地,而……貼身的抹胸居然也在地上——小姐只有在沐浴時才會月兌下這種貼身物的!

「小姐!」

她放下臉盆,將床帳勾好,不待查看主子的面孔,首先瞄到的是被上已干涸的血跡。

她低叫出來︰

「小姐!怎麼了?」

「翠兒……」柳寄悠睜開紅腫的眼,撐起身子時因扯動了疼的而無力輕喘著,跌靠在挽翠身上。

看到主子被單下空無一物,不必細想,挽翠立即面如死灰︰

「是誰那麼大膽!?小姐,哦——老天爺!」氣憤的吼因真切看到柳寄悠身上滿布的淤痕而哭了出來。

「怎麼了?」落霞跑了進來,在看到柳寄悠的情況後,尖叫︰「是誰?怎麼回事!?小姐!回去請老爺替你討回公道!沒想到皇宮內院也有采花賊敢——」

然後,落霞住口了,圓瞠的大眼瞪著被單掀開後主子右腳踝上的金子。

那是……那是只有皇帝老爺才能擁有的圖騰呀!一只精雕成的九爪金龍環,正系在她們主子縴白的足踝上,那麼就是說,昨夜侵佔她們主子的惡徒正是當今的聖上?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小姐,是皇上嗎?」落霞低聲問著。

柳寄悠低頭看著九爪金龍,無力地別開眼︰

「幫我沐浴淨身。」

挽翠還想說些什麼,被落霞眼光阻止。兩人默默地扶柳寄悠到浴間,先用剛才那一盆熱水為主子洗去血跡,再去燒來一盆溫水,讓柳寄悠冰冷的身子得到徹底的溫暖與舒適。

兩人趁柳寄悠沉思時,到外頭商量。

「怎麼辦?小姐都不說話,看來好傷心。」挽翠低語,又不明白道︰「皇上幾時來的,咱們怎麼都不知道呢?還有,皇上幾時注意咱們小姐的?」

落霞揉著額角︰

「看來,是皇上強要了小姐,所以我們不能說受臨幸是小姐的幸運。要知道,人家眼中的那一套,並不是小姐所會看中的。」

「可是,皇上寵幸小姐,那小姐日後就翻身了——」

「看著冷宮那些女人吧!哪一個沒被臨幸過,挽翠?咱們小姐又有多少手段與人競爭後位?只要當不了皇後,一切都是假的。」

挽翠憂心道︰

「那怎麼辦?小姐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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