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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有點酷 第23頁

作者︰席絹

「也難怪了,如果他能立此大功,那麼第五代的掌門令符是非他莫屬的了。」韓霽點頭。

「慕容家很窮嗎?為何他家會認為尋到財寶就是立了大功?」弄潮由對那三兄妹的觀感上,直接否決了他們一整家子。

韓震須因而明白小弄潮對江湖上的事是完全一無所知的,但……不會管又寒也不知道武林四大世家歷代以來的顯赫威名吧?然而當他看向管又寒時,管又寒回他的卻依然是一如以往平靜深沉的表情;那不是無知,而是一種漠然,更可以說是接近……不屑。雖然不曾真正看過他顯身手,而他向來表現平凡,但韓震須仍能在他偶爾表現的銳利沉穩中料想他應是江湖中人,必然會知道江湖上的事,可是他的表現卻是匪夷所思。很費解的男人,不是嗎?

「江湖上除了有九大門派領導興衰、主持公義外,尚有四大世家,分別為︰慕容、南宮、唐、費,各有專精本事,傳子傳媳不傳女,因此外人永遠無法學到他們的專長,所以他們得以世代傳承,歷久不衰,在武林上備受重視佔有一席之地。不管什麼門派或是世家,在傳承時,皆得是同輩中最出色、建最多功勞,以服眾人的人才能登上掌門人寶座。可是,近二十年來,江湖上可以說是太平無事的,年輕一輩的子弟,所有意角逐寶座,就得找機會出名,發揚自家的名聲。慕容世家相當富有,飛雲兄雖是嫡傳長子,有得有本事讓人心服才成。而今,江湖上最受人注目的便是童笑生留下來的巨大財富與武功秘笈了,有本事得到的人,便可聞名天下了。」

「哼!那種公子哥,我看功夫也不甚了了,還是勸他乖乖地當個大少爺吧!財寶不會有他的分的,即使不幸得到了,只不過給了人殺他的理由罷了!」弄潮對什麼四大世家沒有任何幻想,連好奇去詢問都沒興趣。

韓霽道︰「弄潮,你堂哥說你有心取得童老前輩的醫書與珍貴藥材醫治你娘的眼是嗎?」

「是呀,不然能如何?去地府挖童笑生回魂呀?沒找到人,只好看看他書中有否記載一些醫治方法了。」她嘆口氣,一大票江湖人花了數個月還解不開那老頭的三道指令,除了代表他們是一群呆子外,就只能說指令太深奧了。她沒有急巴巴地跑去破解,只是心中嘆氣,希望那老頭當真是有寶可讓人尋,否則她真的要去挖他出來鞭尸了。

「這樣吧!」韓霽道︰「你一方面去尋寶物,而我一方面以‘躍日齋’的名號去廣求天下名醫,我人脈較廣,也許能引來醫術精湛,並專治眼疾的名醫。我並不排除也許童前輩有傳人的想法,若當真有,並且找了來,便不必在去與人爭寶,你娘的眼也復明有望。」

弄潮點點頭,笑道︰「謝謝叔叔,麻煩您了。」

她轉頭看向管又寒,奇怪地捕捉到他若有所思的眼光一閃而過。

第七章

弄潮在第三天向韓震須問了童笑生的那三道指令的地點,坐在書房中將那三個地點寫了下來。分別是︰萬林縣——管鳴峰石碑。

又梅縣——滲吾居。

寒松里——紀莫徒橋。

實在讓人捉不到頭緒呀!完全看不出有何關聯,莫怪大部分的人相信只有解開第一個指令才能知曉下一步驟,弄潮左看右看,倒是好笑地發現一件事,連忙再度抓起毛筆,快得讓墨汁濺到臉上也不自知,一一將三個字圈起來,第一道指令的「管」,加上第二道的「又」,以及第三道的「寒」,合起來恰恰好是她心上人的大名,真是個大巧合!為此,她喜歡上了這三道莫名其妙的指令,看得開心不已的同時,也想要與管又寒分享。抓起紙,立即沖往他的別院跑去,希望他磨藥已告一個段落。

不錯,管又寒已將采回的草藥研制完畢,才走出房門,立即在門廊上遇見慕容惠惠。她手抱一大束白菊,裝扮得嫻雅美麗,那雙盈盈秋波正靜靜凝視他,訴著她無言的情意;猶如哀怨的百花仙子,綻放著嬌顏卻得不到觀花者的欣賞。

她希望她仍是有些機會的,畢竟一切尚未成定局,而她也相信,在他冷凝無情的面孔下,有著一顆值得她不顧一切爭取的君子之心。

輕輕地啟著朱唇,她低語︰「我希望你氣消了,為了十幾天前我妹妹的放肆,今日特來向你道歉。」

「不必。」他半靠著廊柱,由于她居中的立于台階上,而且阻礙了他出去的路。因而他也不便斥開她或請她退開,只得等她說完要說的話。

「謝謝你的諒解。這花……讓我插在你的房中好嗎?它令我想到你,清高、淡泊。」她技巧地將花捧在他身前,讓他拒絕不得,也默默地告知了她的情意,雙頰涌著羞怯的紅暈。

避又寒沒有接過,淡淡道︰「請自重,這是不合宜的。」

「只是一束代表友誼與諒解的花而已。」她微笑,說著他不能拒絕的理由。

這個畫面,就是弄潮走進拱門看到的景象。

壓下怒火,她輕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接住了那束花,並且「順便」在經過慕容惠惠時將她撞歪在一邊,如果可能,弄潮更希望將她撞飛到圍牆上去粘著。

以甜甜的聲音笑看她︰「哎呀!好美麗的白菊,都是盛開繁放的呢!只可惜太過盛開了,凋零得也快,少了一點嬌羞含苞的韻味,大膽得讓人不敢領教呢!」

她話中簡直長滿了刺,扎得慕容惠惠臉色乍青忽紅,只得保持教養道︰「盛開的花看起來才賞心悅目,不是嗎?」

弄潮故作不經意地挽住避又寒的手臂,愛嬌第依了過去︰「可是,慕容姊姊,太盛開的花朵讓賞花者一看便得以窺知所有內涵,少了分神秘與清純,更少了期待。你知道,含苞待放的小花兒會讓人珍惜疼愛得多,因為它令人期待。」她掃了管又寒一眼,緩緩道︰「我想,愛花客會珍惜得多,不是嗎?」

避又寒只是警告地瞪她一眼,沒打算介入她們之間的暗斗,即使對其他女人沒有意思,他仍不希望小弄潮常常一副妒婦的模樣,只要她不過分,他絕大不會干涉。幸好她更聰明地將尺寸拿捏在他能忍受的範圍內,只見可愛、不見粗鄙。

這個刁鑽精明的小丫頭,真令他好氣又好笑。

見敗陣了一回的慕容惠惠居然還不趕緊奔回她的房間去面對她的失敗,反而當個路障似的杵在那兒不走,真是令弄潮感到訝異又生氣。

「慕容小姐,不知你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呢?」弄潮禮貌又天真地問著,一方面按諷她的不識相,一方面也有趕人的意味。

「可能還要好一陣子呢!韓大叔盛情難卻,我們兄妹不好意思推托。」慕容惠惠銀牙暗咬地回應,那實在不符合她圓滑待人、皆不得罪人的本性。

不過,韓弄潮本來就有著能將聖人也逼瘋的本事。她笑著,以一種計謀得逞的眼光︰「哦,那真是遺憾哪,原本我們打算邀姊姊一同南下到應天府游玩呢!看來是不行了!那麼我們就在此先向你告別了,一路上少了你可真是冷清許多。」話完看向管又寒︰「又寒哥哥,我的傷口有些癢呢!到我那邊替我看看吧。這邊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

拉著管又寒就要走了,中途將那束白菊隨手丟在花園中,笑得好不開心。沒有人能送花給她老公,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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