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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 第14頁

作者︰水禾田

但誰又會知道烈念安是個女的?從他得知這個名字後,除了對姓氏極度不滿外,他一直以為他要找的是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誰知道烈念安竟是個乖巧伶俐的小女娃?

楚楚撒了多大的謊,竟敢說她是小女娃的親娘,是烈煌的女人,害他拚命控制自己不去招惹她。可是到頭來……感謝老天,她還是個可以放心去招惹的女人。

「妳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一等楚楚哄念安入睡後,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口風極牢的楚楚強押到房中,而楚楚就像個雕像呆愣在那兒,動也不動。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對不起烈大哥,恐怕沒法保全丫丫了。

安寧遠會不會是烈大哥的仇家?

之前她怎沒想到,她真不該大意的。

「妳一定要解釋清楚,我要知道烈念安到底是不是妳的女兒。」他在乎的就是這一點,他絕對不會沒品到去搶死對頭的女人,只是他可以肯定烈煌那惡人不會對他說假,至少在他使出最卑鄙的手段時,烈煌是絕對不敢說假話。

烈念安的確是他的孩子,那楚楚……她會是烈煌的女人嗎?

如果楚楚真是烈煌的女人,也不要緊,反正現在在她身邊的是他不是烈煌,他可以軟硬兼施的讓她跟著他。

「她當然是,這點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安寧遠皺起眉,對這答案感到不可思議。

烈念安明明是他親生女兒,剛才他看得一清二楚,念安後肩上有塊拇指般大小的紅色胎記,這和他的一模一樣。

「她是不是太和十四年四月十三日亥時出生?」

楚楚點點頭。

「那她是不是在白馬寺北方的一間破廟里生的?」

「你……烈大哥他……」他怎麼會知道念安的生辰?這些事她只通知過烈大哥。

「別懷疑,這些全是妳烈大哥親口告訴我的,難不成妳以為我殺了他?放心好了,要他死是件很困難的事。」安寧遠非常不滿意他們在談念安事情的同時,插進烈煌這小子。「我再問妳,妳確定她真是烈煌的親生女兒?」

「你侮辱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以為她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嗎?

說實在的,他又不是她的誰,她沒有必要在這兒受安寧遠的質問。

「我不想再和你說一句話。對不起,安公子,我回房了。」

「等等,我證明給妳看,丫丫確實是我的女兒。妳瞧。」安寧遠阻止她離去,拉開衣服露出肩上的紅色胎記。

「即使你有這胎記又有什麼意義?烈大哥肩上也有這塊紅印,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楚楚先是嚇了一跳,但旋即憶起烈大哥身上也有塊大小差不多的紅印。

哼,想騙人!

「等等,妳說什麼,再說一遍。」他剛剛沒听錯?

「烈大哥身上也有一模一樣的胎記。天下何其大,肩上有紅色胎記的人又不是只有你。」楚楚對這個硬要認丫丫是他女兒的男人十分氣惱。

「原來當年的人就是妳……我怎麼沒想到……找到了,我找到了,楚楚,我終于找到妳了!」安寧遠狂喜的抱起她猛轉圈子,轉得楚楚頭都昏了。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好不容易等他發完瘋後,楚楚才能開口問。

「當年和妳訂下盟約的不是烈煌,是我,妳明白了嗎?是我!」安寧遠望著失而復得的楚楚,激動萬分。

「我听不懂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當年妳是不是在一處隱密的山洞遇上他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烈大哥……他真的出事了?」一定是的,不然為什麼安寧遠會知道這麼詳細,肯定是他向烈大哥逼問來的。

「楚楚,妳別亂想。」看著她因烈煌而哭泣,他是又急又氣,但這其中緣由還是得解釋清楚,他可不想讓烈煌撿了個便宜。「楚楚,妳听我說──」

「不要、不要,難怪你一路上老勸我們別去蝴蝶谷,原來烈大哥……他不在了……是你,一定是你殺了他!」楚楚將事情想到最壞的地方。

「當年我若是沒傷著眼楮,今日就一定會認出妳來。妳真的忘了我嗎?」安寧遠苦笑道。

他早該認出她來,向來引以為做的記性怎麼在踫見楚楚就沒有用了呢?那模來熟悉的縴腰,還有令他老愛偷香的胸脯,以及那張令他嚐不厭的紅唇,不就是當年那名在山林隱居的可人女子嗎?

他怎麼會忘了她?他不該忘的!

「你……」

楚楚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這段往事,即使當初和烈大哥分離時,提及這段往事,他的反應也很奇怪──

烈大哥,你的眼傷好些了嗎?

傷……妳是說我眼楮有傷?

嗯,你的眼傷好多了是不是?

眼傷……好多了。楚楚,妳替寶寶取名字了嗎?

還沒,烈大哥,你能幫他取蚌名字嗎?

嗯,叫他念安好了。

因為你的名字中也有個安字?

呵呵,在孩子的名字里嵌有父親的名字也不錯。這東西就先放在妳這兒了,千萬別變賣掉,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不會的,我不會賣掉它的。

還有這個,據說是前朝的天降神物,本來是在白馬寺中供奉。

白馬寺?那它不是很重要,把它交給我……

不要緊的,必要時,就先用了它。

嗯。

還有,妳在這兒沒有什麼親人,不如去我遠親家寄住,等孩子生下來,也好有個照顧。

嗯。

他姓房,以後妳就跟著他姓房,他應該會好好照顧妳的。三年後,我會去房家接妳的。如果,我是說如果,三年過去,我還沒去接妳,妳就來蝴蝶谷。

他應該會好好照顧妳的。這句話言猶在耳,但是不到半年,她就被趕了出來,若不是遇上了嬤嬤,丫丫就活不下來,自己也不可能學會令房有貴另眼相看的織物技術。

怕烈大哥找不到她,于是她又厚著臉皮回到房家,只是這次因為她的織功技術,所以是被請了回去。但盡避她信守三年之約,也陸續將丫丫的消息傳給烈大哥,可惜始終盼不到他的人。

如今平白冒出了個人,說他才是丫丫的親爹,還敢說她四年來所等的烈大哥不是丫丫的爹,實在太過分了!

「不,不會是你,烈大哥才是丫丫的爹,他才是。」楚楚拒絕相信。

「但是妳身上一定有那個東西。」安寧遠攬著她的腰,彎子嗅著她身上那股特殊香氣。

「什麼東西?」楚楚用力推開他,但也只是讓安寧遠稍稍離開罷了。

「當年妳視若珍寶的墜子,那一夜我親自為妳戴上的。」

安寧遠想起他們初嚐的那一夜,想著想著,又將唇貼上楚楚優美的頸項,才吻上又被她毫不留情的手給推開。

「不是你,是烈大哥幫我戴上的。」她絕對不是跟這個不規矩的安寧遠……做了那件事。

「妳……」見她如此堅持認定烈煌是她的一切,安寧遠就非常後悔那時沒殺了烈煌。

「你到底想對丫丫怎麼樣?」楚楚問出心底的疑惑。

安寧遠則是一副「我還能對念安怎麼樣」的表情看著她。

☆☆☆

房有貴小心翼翼地潛進楚楚的房間,謹慎地左右看看,然後他嘴角向上一彎。

終于讓他找到了。

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念安,他的眸光變得銳利。

一路上他都很小心,沉得住氣,沒有太快下手,直到在茶棚見著了那個分明是為報家仇而來洛陽的安寧遠,他怕夜長夢多事情會有變。

今晚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村長的兒子辦喜事,熱鬧得很,在人多混亂之中,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房有貴伸手粗魯的捂住念安的嘴,順利的綁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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