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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與新婚 第19頁

作者︰水色

安言淡淡說︰「這屬妊娠反應,正常現象。」

「妊、妊娠?」陶陶整個跳了起來,「你,你懷懷孕了?」

「確實如此」

「據、據我所知,你、你還未嫁的吧?」她平日可是頭號乖乖女啊!

她點頭,「你的記性還不錯。」

「啊……那、是不是有人強……一定是了!」陶陶恍然大悟,立即叉著腰就要大罵那個臭男人一大頓。

「他是誰!你說你說!我替你罵死這個臭男人!罵得他飯也吃下下覺也睡不著,活活罵死他……」

她才罵情了幾句,就見安言的臉色很不自然,似乎是她越起勁罵那個臭男人,安言的臉色就越顯別扭,陶陶正在火頭上,哪里看得出眉目,便乘著昨晚的火氣。更加地叫嚷起來︰「氣死我了,你居然被人家這樣欺負!我真想揍他一頓!這種吃完就溜的烏龜王八蛋合該要像太監一樣閹了才好,否則禍害女人!」

安言越听越覺不堪入耳,不得不皺著眉頭制止她。

「別罵了,他沒錯,是我自願的。」

「你……啥時這麼開放了?」陶陶瞪著她。

「這有什麼呢,我愛他沒錯,他不愛我也沒錯。這其實是個最簡單的道理,很多人不懂,才生出那麼的感情瓜葛。」

「你,你,你別說是因為太愛他,所以渴望和他上一上床這些鬼話!」陶家生的都是女兒。陶陶自少被媽媽教影響,思想較為保守,不太懂這是一種什麼級別的忘我境界。

「那是意外!」安言淡淡覷了她一眼,「結了婚的人了,怎麼這樣大反應了?」

「我是替你不值!怎麼可能這樣便宜他!」陶陶還在大叫。

「你這是什麼價值觀?」

「和不是老公的男人上床耶!還不嚴重嗎?對壞女人來說是小菜一碟,對好女人來說就是大件事!你是好女人耶!」

「我倒不是這樣認為,我會因為曾經和他有過一夕的快樂而快樂。」

「你和他是一、一夜?甚、甚至未曾拍過拖?」陶陶眼都大了,「你、你果真是我認識的安……言嗎?」

「我不是安言,你就不是陶陶了。」言言白了她一眼。

「太不可思議了,你從來不像這麼開放的人哪……」陶陶扁著嘴默然坐下。腦海里,突然浮現起阿KEN曾經說過的話——我們可以做喜歡做的事。

太不知羞恥了!她怎麼可能在安言說起「一夜」這個話題之後,會想起阿KEN?即使只是想想,也有違卓太太這個名號!

然而想了就是想了,無論怎麼羞愧,它已經出現過了!

陶陶心中一窒,立即狠甩了甩頭,小臉很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你有心事?!」安言睨著她。

陶陶沒做聲。

「快說吧,你知道我脾氣,向來懶得再問。」

「卓冶說……說三個月後才能回來……」

「我知道!」

陶陶扁了扁嘴,「我就知道你知道!好象他就是莊,你就是托。」

「說你少根筋就是少根筋,雖然過後自己能醒悟過來,當時還是會做錯事!小姐,你要記著你老公不是去游玩,是去工作,拜托你成熟些好不好!」

「罵我干嗎?!這道理我我當然知道,也不是不支持老公為事業拼博、但、但人家心里難受嘛,就比如說你不喜歡吃臭豆腐,卻要捏著鼻子硬吃下去的道理一樣!」

「果然是臭道理!」安言哼了一聲。

陶陶眼眶微紅,干脆直著脖子朝安言滴叫︰「——我就知道你們都說我不懂人情世故,說我像‘煮不熟的地瓜’,但你四處看看,哪有人結婚了二十多天就分開幾個月?這簡直就是再版王寶川,難道我還得笑嘻嘻的嗎?不應該難過嗎?」

「但他每天三次打電話給你、每次皆是軟語溫聲,這已經夠幸福了……」安言睨了她一眼,隨即眼簾一垂,幽幽地說,「如果我能嫁給那個男人,就算只是天天見著,他不和我說話,不吃我煮的飯菜,不穿我洗的衣服,我也滿足了,其實是不滿足的,但在知道自己懷孕那一刻,我的確有如此的決心。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你不懂,我也不懂,他更不會懂,可見女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井不能時刻保持理性——」

陶陶望了她一眼,沉默不語。心中不禁在思量自己,是否如同安言一樣,對愛情有著如此義無返顧的悲壯決心?半晌,她抬頭再望向安言,準備努力組織一翻壯志豪情的安慰性語言,卻見她垂著眼簾翻著放在櫃子上的時裝雜志,臉上一派淡然,似乎剛才那翻氣吞山河的話,根本不是她說的。

真怪啊,看來女人果然是一種死心眼、情緒化,遇見小蟲子可以淒厲尖叫,遇到心愛的男人可以勇敢無畏、披荊斬棘甚至視死如歸的動物!如果人家也這樣愛你還好,如果不是,那真是一種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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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告辭離去後,蘭子還未回來。陶陶趴在櫃子上想來想去,思緒飄忽不定,卻沒有半點稍有條理的思維。即使這樣,她也越來越覺得自己提不起勁,有點行將就本的味道……

一個客人進來了,陶陶很想打起精神上前招呼,身體卻硬是有點唱反調似的坐著,更沒有快速地站起身子招呼客人。

「小姐,這件衣服多少錢?」女人高瘦瘦的,能精干的樣子。

偏生這時的陶陶還在垂頭喪氣地神游四方,或許是意識中認為蘭子還在鋪子中,自會招呼客人。

「請問這衣服多少錢!」女人又叫了一次,語氣竟然有些大了。那是一件高領無袖的簡便禮服,最令人感覺清爽的是腰間有一圈用亮軟膠編織的環形花紋,穿在身上,花紋之間若隱若現地露出些許雪膚,顯得高雅而性感。這是她的設計,安言再把它物化。

「對不起,這衣服不賣的。」陶陶連忙抱歉一笑。剛才安言順便告訴她這衣服有朋友訂下來了,大概明天會來取,因為蘭子不在,沒有立刻拆下來包裝好。

「怎麼?」女人聲音尖銳起來,很不客氣地盯著她,「既然不賣的,干嗎還掛著?」

陶陶忍著氣賠笑說︰「一時忘記而已,我現在就拆下來。」

女人哼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明知知道自己步出店門後,兩人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見著,卻仍然用極為尖刻的語調說︰「這樣的店面,這樣的服務態度想生意好?難!你等倒閉吧!」

陶陶立時氣得渾身打顫,正要朝著那女人背影罵將回去,卻見蘭子提著大袋食物回來了,為怕卓冶問及蘭子店子的事,而蘭子又不小心漏了口風,只得強忍著怒火,拉長著臉一手把食物接過來,掏出一包棉花糖,「啐」地撕開,掏出一大把起勁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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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卓冶打電話回來,是蘭子接的。陶陶正在洗手間,听見電話鈴聲連忙沖出來,剛好看見蘭子收線了!她瞪大眼楮尖叫著撲向電話︰「怎麼收線了!你叫我啊!」

蘭子無奈地說︰「卓先生說他正在給病人做手術,不能多說話。

陶陶頹然挨坐回椅子上——等吧,她等就是,卓冶做完手術後一定會再打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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