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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武士 第29頁

作者︰蘇珊•金

克莉驚訝地看著朵咪。「身為英格蘭人,算是相當同情蘇格蘭人,並擁有一顆寬恕的心。」

「艾文和我在蘇格蘭住了幾年,威廉也在那里出生。艾文常說愛德華王欠缺武士精神。我丈夫只是個貧窮的武士,為了生計只有跟著去打仗。可是他從沒有像其他英格蘭武士恨著蘇格蘭人。那些恨都是我們國王灌輸的。」

克莉苦澀笑著。「愛德華王說蘇格蘭不過是英格蘭的一部分,他認為需要用鐵腕政策來征服我們這些叛賊。所以他才對我們如此殘酷。」

朵咪低著頭嘆息。「小姐,愛德華王如此做是不對的,即使是國王有權征服山呼河流,被他肆意踐踏的螞蟻也終會忍不住反咬回他,而我會說他是自食惡果。」

克莉笑了。「如果我是螞蟻,我會號召我的同伴攻擊每個爬上山丘的敵人。」

「是啊,即使是國王也沒有權力對人如此。」

「別讓其他英格蘭人听到你這麼說,他們會認為你是叛國賊的。而他們對叛徒相當殘忍。」

「如果我是男人,我會對這種不公平待遇抗爭到底,才不管我以前是否有立下任何誓言。」朵咪堅定地回答。

克莉對她朋友笑笑,兩個沉默地走向主塔,听著工人們發出的喧鬧聲,不知蓋文何時要帶軍隊來駐守這里。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薩遜納丈夫,他惑人的,溫柔的親吻和對她深切的關懷。嘆息著推開塔門,懷疑他們倆之間可否有真正的快樂。

伴隨這個念頭的是深深的遺憾。

塔里的噪音更大。穩定沉重的敲擊聲仿如雷鳴,克莉和朵咪走進面包室,里面堆滿了石塊,工具,木桶,還有一大堆在梯上爬上爬下修補天花板的工人。

在壁爐邊,米雅和馬家兩個男孩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泥水工清理壁爐里的碎石。他們在克莉和朵咪進門時抬頭。

「威廉在哪里?我們正等著他一起去尋寶呢!」洛比喊道。

「我們有些好東西要給他看!」派克說。「在火爐邊有個小門!」

「他知道那里,」朵咪回答。「那是個儲藏室。」

「可是金子可能會在里面!」派克說著,和洛比兩個沖出去找威廉。

「茉拉!早!」克莉在吵鬧聲中大喊。

一個高大健美的女人放下正在攪動爐火中鐵壺的工作向她們微笑,「很高興見到你,克莉,看看這里!天花板和上面的地板都快修好了。在我們腳下你和我的丈夫正在清理水池呢。」

克莉和朵咪匆匆跑到井邊往下看,在井內的石牆上,克莉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一個金發強壯的身軀。蓋文抬頭仰望,他的藍眸在火光中閃耀。在他身旁的弗巨拿鐵錘敲著牆壁,好像想把什麼東西敲掉似的。

「把桶子放下來!」蓋文在看到她時大喊,聲音在井里回蕩,克莉疑惑地看著四周,直到米雅走過來回答。

「我來!」米雅喊著,然後把綁在一旁的桶子垂下井去,直到弗巨抓住。

「謝謝你,小女孩。」弗巨喊回。「上次洛比把桶子放下來時差點砸死我。」

洛比此時正好和派克及威廉進來,他跑到井邊大喊。「你要我把另一個桶子放下去嗎,爹地?這里有兩三個呢。」

「一個就夠了,小子。」蓋文笑答。

「我可以下去嗎?」洛比問。

「不需要,兒子。我們已經弄好了。」弗巨回答。

克莉看著蓋文深吸口氣後潛入水里。「他們在做什麼?」她問道。

茉拉解釋著。「他們正在清理水里的殘木落石,然後用鐵桶把那些東西運上來。」

「他們怎麼下去那里的?」朵咪問。

「從那邊的鐵環下去。他們整個早晨都在這里清理,希望水能流進井里。」

「看得出水位升高了。」克莉觀察著。

「嗯,」朵咪也往下看。「他們一定凍壞了。」

茉拉點點頭。「弗巨是很習慣這種寒冷了,傅蓋文一定冷得打顫。弗巨還上來一兩次,可是蓋文從下去就沒上來過。」

「拉上繩子,親愛的!」弗巨對著茉拉大喊。茉拉在克莉的幫忙下拉扯著繩子。拉上來的鐵桶滿是黑煤殘屑,米雅和派克走來把桶子提出去傾倒。

又拉上幾桶類似的垃圾後,弗巨終于宣布他們做完了,他抓著井邊的鐵環攀爬。

在他發顫蒼白的臉冒出井時,茉拉和克莉幫著弗巨上來。然後茉拉送給克莉一條毛巾讓她等著蓋文,自己則扶著弗巨到火爐旁。

克莉看著比丈夫略高的茉拉憐愛的在弗巨眉心印下一吻,然後兩人笑開,又互吻了一陣子,深情款款地看著對方,她心里泛起一股艷羨,只能把頭轉開。

她看著蓋文爬上來,手撐著井邊用力跳出。井水不斷地往下滑落下他早已濕透的長褲。他胸前的細毛像毯子般平順地往下蔓延至腰,腰身削瘦結實。

他短促地對她一笑,伸手梳著濕漉漉的金發。克莉忘了手中還拿著毛毯,他結實的身軀嚇著了她,激起她熱切急迫的渴望。迷惑了她令她視線無法離開。甚至沒察覺到自己是多麼全心全意地看他。

他一點也不像亨利,後者雖然同樣高大,卻寬松柔軟。蓋文有著完美的身材比例,光滑又結實的肌肉有型地收縮。她的身體流竄著一股騷動,顯現于外的羞紅從頰上燒到小骯。

他的胸膛深深起伏著,平坦的因寒冷而突起。她飛快吸了口氣,眼神重回他的臉。他正看著她,嘴角浮現一抹誘人的微笑。

「小姐,」他走向她。「那是給我的嗎?」

「噢!」她慌亂地把毯子給他。他接過把毯子圍住上半身,擦拭著滿是水珠的臉。然後他看著她,唇邊仍是那抹戲謔的笑,她羞紅地垂下眼瞼,然後再次抬頭看他。「水井清好了嗎?」她問。

「嗯,我想是吧。那些殘渣把入水口堵住了,當我們把木塊清走後,水位又再次上升。」

「這水和我上一次看的一樣黑,你想這不會有問題吧?」

「沒事的,我想。雖然還有些煙灰殘屑沉在井底,不過井水是比前幾天干淨多了。」一撮濕歸垂落他眼前,他伸手把頭發往後拂。

克莉看著他微長胡髭的下顎。她突然好想撫模他的胡髭,模索他的下顎,她想為他梳理亂發。她的臉更紅了,覺得自己置身火里。

扒文俯身撿起他的黑衫。她看著他平滑聳動的背肌,心底某種原始的情緒開始發酵,她咬緊下唇。

「我得趕快換下這些濕衣服。」他說著,一邊穿上他的皮靴。

「否則你會染上肺炎,」她笑著,很慶幸心里那種奇特的緊張消散了些。蓋文失笑。「我去儲藏室拿些亨利的長衫、長褲和斗篷給你。他和你一樣高大,甚至更壯,不過我想他的長衫你應該可以穿,如果你要的話,」克莉說著。

他邊點頭邊穿著靴子。「如果你要去儲藏室,我要你去找出所有臥房會需要的東西。」

「臥房?」她問。

「嗯。為我們房間選些家具,我會找人幫你搬上來。」他站起身看著她。「我要泥沙匠和木匠趕工修整我們的臥房。工頭今早才對我說除了一些細節外,整個房間大致已經完工。」

「只要他們弄好,我們就可以使用臥房了,今晚吧,我想。」

「今晚?睡在臥房?」她驚呼,然後住口,知道自己像個白痴一樣瞪著他。今晚她就可以睡在臥房……和她的丈夫單獨一起。她的心跳得更急了,原本蔓延全身的溫暖變得更燥熱了,她的嘴突然干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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