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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狂郎 第10頁

作者︰佟歡

她的手不夠長,背上的傷口根本無法上藥,算了吧,反正她也不在乎留下丑陋的疤痕。

要是水霧的話,一定會悶悶不樂,她最愛惜自己的容顏和肌膚,絕不允許一丁點的不完美。

一想到水霧,她就開始擔心,殷日陽真的有遵守諾言,放他們走嗎?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有人開門走了進來,她驚慌地回過頭來,馬上接觸到殷日陽那雙富含深意的眼眸。

他順手帶上了門,「你真是讓我驚艷。」他的視線在她的香肩、修長的雙腿游移。

花痕很快的意識到,自己為了方便上藥,只圍了一條浴巾而已,難怪他那樣盯著她看。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該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我想到哪里去?」

她連忙扯過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你答應過不進我房間的。」

他走近她,扯開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答應過你什麼,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還不走!」

「搞清楚,我現在踫了你嗎?」

「你騙我,你根本不打算遵守承諾!」花痕氣得滿臉通紅,恨恨的瞪著他。

「沒錯!」他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你要乖乖到我房間去,還是要我請人來押你去?」

「我哪里都不會去,你死了這條心吧!」花痕強硬的說,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屈服。

殷日陽回以冷笑,揚聲一喚,一大群男人立刻擁進來,每個人都用曖昧的眼光看著她。

花痕氣得大吼,「出去!」

殷日陽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像扛貨物似的把她往肩上一扛,大搖大擺的走回他房間去,引來不少好奇的眼光。

花痕氣得閉上雙眼,恨不得馬上消失。

他把她往床上一丟,「我給過你選擇的。」

花痕一古腦的爬起來,趕快站到地毯上去,這張床讓她感到恐懼。

「那算什麼選擇!」

她的雙頰因為憤怒而漲紅著,嬌艷如紅薔薇,雖然在盛怒中,卻更顯得明艷動人。

但他的注意力卻被她身上的傷口給吸引住了,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她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過來!」他命令她。

「做什麼?」她充滿戒心的瞪著他,他又想做什麼?

「讓我看你的傷口。」

「不用了,死不了的。」她緊緊的抓著浴巾,那是她惟一的屏障了。

「怕什麼!」

「誰怕了?」她嘴硬的不肯承認。

「不怕就過來,我可不想我的老婆在新婚之夜流血過多而死,那可是會造成別人錯誤的聯想。」

花痕又羞又窘,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她好過了。

他到浴室去拿了條干淨的濕毛巾,順手將藥箱給提了過來。

「我說過不需要。」

「你喜歡我幫你上藥,還是我再找一群人進來看著你出糗?」

他認真的語氣讓她絲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樣做,剛才的窘境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花痕只好認命的轉過身,讓他為她上藥。

殷日陽盯著她雪白的肌膚,克制自己想吻下去的沖動,他輕輕的用毛巾按住她的傷口,有點不舍的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

「痛嗎?」他柔聲的問。

「不……」花痕只希望他的手快點拿開,她害怕他踫觸她的感覺,那讓她渾身僵硬,像有把炙熱的火正燒灼著她。

殷日陽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滑女敕細致的觸感讓他再也克制不住,終于低下頭去,在她的頸上、肩上落下一連串的輕吻。

花痕被他嚇了一大跳,猛然轉過身來,可是殷日陽的動作比她更快,他順著她轉過來的動作伸手擁住了她。

「放開我!你答應過不踫我的。」

「你說我肯不肯听你的命令?」他壞壞地笑著,又加重了力道,讓她跟他貼合得更緊密。

一股全然的恐懼緊緊的攫住了花痕,「放了我,我求你!」

「我喜歡你求我。」他輕輕撫弄著她柔軟的黑發,十分喜歡那種觸感,忍不住撩起一縷,送到唇邊一吻。

「別這樣,你答應過我的。」在他的懷里,花痕只覺得全身癱軟無力。

「我的確答應過你,不在你的房間踫你。不過這里是我的房間,這代表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強調,「任何事!」

花痕心下一驚,渾身的力氣剎那之間全都回來了。她用力掙月兌他的懷抱,雙手一張,猛然向他的月復部直攻了過去。

殷日陽板哼一聲,臉上滿是怒意。

她立刻往房門口疾沖而去,可手才剛踫到門把,他的手就已經按住她的肩頭。

花痕右肩一沉,反身擊出一掌,殷日陽輕輕的避了開去,他右手一探,抓住了她的浴巾。

花痕一手緊緊拉著浴巾,一手跟他纏斗,完全佔不到上風,他的意圖非常明顯。

「下流!」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他一邊說一邊把她給逼到角落去。

花痕背靠著牆,連忙借力右足往牆上一點,凌空翻了過去,不料才剛要落地,殷日陽已經轉過身,猛然跳了起來,右膝重重的撞在她的肚月復之上。

花痕身子一軟,在跌到地上之前,他飛快的攔腰抱起她,往床上一丟。

她痛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然而她的身子一踫到柔軟的床,仿佛像被針刺到似的,連忙翻身想要離開。

殷日陽飛快的壓住了她,眼眸里混雜著怒氣和。

她不斷的掙扎著,伸手去抓他的臉,甚至試著用膝蓋攻擊他。

「住手!」他定住她的手腕,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花痕轉過頭去,乘機攻擊,在他臉上和頸上抓出了血痕。

「該死,你要我綁住你嗎?」

「放開我,別踫我!」她憤怒的摑了他一耳光。

殷日陽眼里冒起熊熊的怒火,嘴邊掛著冷冽的笑容,他扯下了用來固定床幔的絲繩,將她的手牢牢的固定在頭頂,然後再將絲繩綁在床上。

接著他再次壓上她,雙手不停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恐懼和無助盈滿花痕的心,她嚇壞了,渾身不斷的發著抖,眼淚滑落在枕頭上。

殷日陽輕輕的咬嚙著她肩上細致的肌膚,留下激情的痕跡,並且滿意她不再反抗。

忽然,他听見了她的低語,他愕然的抬起頭來,看見一雙淚水迷的大眼楮。

「我寧願死……我寧願死……」她喃喃的重復,空洞又帶著恐懼。

「可惡!」他起身離開她,伸手解開了她的束縛,然後一聲不吭的離開他的房間。

花痕坐起身來,撫著發疼的手腕,淚水怎麼樣也止不住……

???

陽光透過沒拉攏的窗簾射進來,替原本黑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亮。

殷日陽沉重的坐在書桌旁的皮椅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和滿室的煙味,顯示他一夜未眠。

他是怎麼了?竟然因為她的眼淚和無助而退縮。他為自己的軟弱感到憤怒,也因為花痕的反抗而發怒。

他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但是安花痕卻開了他的先例,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他的忌諱。

他一夜未睡,臉色憔悴不堪,眼下還泛著疲憊的黑眼圈。

她讓他第一次失眠了。

他不應該一直讓她佔據他的腦海的!

但是,為什麼老是想到她呢?她是這麼的膚淺,一心只想得到那巨大的寶藏,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會屈服在她的眼淚之下?

一陣細微的敲門聲響起,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兀自陷在自己的思慮中。

何文文小心的開了門,探頭進來果然看到殷日陽在里面。

那些人說得沒錯,他真的在這,新婚之夜沒跟新娘子在一起,這可有趣了。

「日陽。」她輕聲的叫他,討好似的問︰「怎麼啦?心里不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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