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納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他轉頭向邾澧國王道︰「爸,很明顯的我是被狙擊的主要目標,所以這件事交給我全權負責,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因為別人的疏忽和不夠積極而送命。」
警務部長尷尬的一笑,十分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也好,我再多調派人保護你的安全,以免再發生類似情況。」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那名替你擋子彈的侍衛叫什麼名字?你有沒有好好的撫恤他及他的家人?」
「你放心好了,我會負責的。」平納的臉上浮起一個滿足的微笑。
「那就好。」他不太明白,怎麼會有人要置平納于死地?
雖然平納安慰他,要他別擔心,可是為人父母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他得想個辦法,一定要保護他唯一的繼承人的安全。
平納心中另有打算,他可不想乖乖的等死,他會反擊的,將那人加諸在青蘿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討回來。
一個計劃緩緩的在他心中成形,現在他需要一個有力人士的幫助。
???
江青蘿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用溫和的口氣道︰「貝琪,你不用這麼做的。」
「小姐,千萬別這麼說,這是我的榮幸。」她有點驚慌的說。
想到王子殿下臨走之前才交代她,要好好的服侍青蘿小姐,她怎麼可以辜負殿下的期望。
江青蘿看她的眼楮里浮起崇拜和陶醉的神情,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想到了誰。
她浸在舒適的浴白里,快速思索著如何才能阻止貝琪幫她刷背。
她已經快瘋掉了,貝琪跟前跟後的,什麼都搶著幫她做,穿衣、吃飯、洗澡甚至睡覺,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嘛!她被她纏得很煩,可是又不好意思凶她,畢竟她也是真的為她好。
「拜托你,我真的可以自己洗澡,過去一個月以來,你幫了我不少忙,我很感激。」
貝琪泄氣的放下刷子,「那麼我幫你準備新衣服好嗎?」
江青蘿詫異的問︰「準備新衣服?為什麼?」
「小姐,殿下今天下午命人送來一整櫃的衣服,因為你在午睡,所以沒有叫你,而你其他的衣服,都照殿下的吩咐丟掉了。」
「丟掉了?」江青蘿氣得想罵人。他以為他是誰,竟敢這樣對她,他不知道那種正式的服裝會勒死她嗎?
貝琪看她生氣,連忙道︰「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我把衣服放在床上。」
她沮喪的點點頭,重新躺回浴白內。
沉思良久後,才擦干身體,踏出浴室。
貝琪將一件絲緞制成的香檳色衣服放在床上,衣服的肩膀和袖口都有精致的花邊綴著,江青蘿嘆了一口氣,不情願的穿上,並且很困難的動手扣著隱藏式的扣子。
平納這混蛋!難道他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拉鏈嗎?
當她快被那些扣子搞得失去耐性時,听到身後的房門打開的聲音。
「貝琪,快來幫我,這件該死的衣服大概有一百個扣子,要全部扣上可能要花我一輩子的時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幫我扣一下吧。」她仍是背對著來人,有點埋怨的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是不會拒絕的,而且絕對不只是樂意而已。」平納盯著她雪白的背部,幾縷發絲落在上面,更添風韻。
江青蘿猛然轉過身,看到他站在緊閉的門前,臉上掛著討人厭的微笑,沒好氣的說︰「你在這里做什麼?誰準你進來的?」
「真是熱烈的歡迎方式,看樣子,你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了。」他走近她。
「站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青蘿,你的記性真差,你該不會忘了,這是我的別墅,我的房間,我不明白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誰的允許?」
「你錯了,你既然將房間讓給我,就已經是我的了。」她強硬的說,不承認看到他的臉,讓自己有安心的感覺。
「青蘿,我沒說這不是你的房間呀,這是我們的房間,而所謂的我們,當然是指你跟我,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爭辯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江青蘿氣呼呼的瞪著他,決定不跟他繼續口舌之爭,反正她講不過他。
可是,等看到他自然的月兌去身上的衣服時,她實在沒辦法當作沒看到,「你在做什麼?」
「你覺得我像在做什麼呢?當你一路風塵僕僕的回到家時,相信熱水澡是洗去疲勞的最好方法。」他聳聳肩,繼續月兌下襯衫。
她不敢相信的瞪著他,「那也不用在我面前說月兌衣服。」
他詫異的瞪大眼,「我不知道你洗澡不月兌衣服!可是我是很粗野的,洗澡前喜歡先月兌衣服,如果你不喜歡我的習慣的話,我建議你不妨轉個身。」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動手開始月兌長褲,江青蘿憤怒的瞪著他,一甩頭很帥的走了出去,還重重的摔上門,表示她真的很生氣。
但她一走出房門,面對著四雙好奇的眼楮和吃驚的臉後,她很快的記起自己的衣衫不整,連忙再退回房間里。
平納笑咪咪的說︰「怎麼啦,有陌生人是嗎?相信你已經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驚艷。」
那四人是邾澧國王加派的侍衛,負責寸步不離的跟著平納。
江青蘿罵道︰「你可以在我出去前告訴我!」
「提醒你酥胸半露,還是外面有人?我以為你出去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自己的處境了。」他不留情的嘲笑她,看著她因憤怒而漲紅的臉,他要花很大的克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將她摟進懷里。
她低聲詛咒幾句,听見他往浴室走去,並且愉快的哼著歌。她真恨他這麼容易就牽動她的情緒。
她很快的月兌上的衣服,打開衣櫃,對著滿櫃的華麗衣服大皺眉頭,然後她拿起平納的襯衫和長褲,一古腦的穿上身去。
他還真是該死的高呀!她氣憤的卷起褲管,將寬大的襯衫塞進褲子里,刻意忽略他衣服上的薄荷味道,跟他的吻一樣。
天哪!她在想些什麼呀?
不一會她听到他在喚她的聲音,她不情願的走過去,隔著門道︰「做什麼?」他該不會要叫她幫他擦背吧?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不由得紅了臉。
「沒什麼。」他的聲音輕松的傳來,「我只是要確定你不曾被氣跑。」
對唷,她真是白痴,干麼還待在這里受他的氣?她已經衣著整齊了,大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房間。
浴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水氣蒸騰中,平納赤果著身子走了出來,江青蘿驚叫一聲,連忙用手遮住眼楮,她一定會長針眼的!
他走到她的面前,「我會把你剛剛那聲驚叫當作是贊美的。」他臉上閃過一絲捉弄的神色。他發現看她又羞又窘的表情簡直是一大樂事。
「你這個變態!」
「你可以選擇拿一條浴巾給我,或是繼續發脾氣,而我仍是一絲不掛。」
她連忙轉過身子,將床上她剛剛圍過的浴巾丟給他。
「好了。」他笑嘻嘻的圍住下半身,很有興趣的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
「你穿我的衣服是因為渴望跟我靠近一點嗎?」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輕輕的說。
江青蘿甩開他的手,「少臭美了,若不是你要人丟掉我的衣服,我怎麼會沒衣服穿?」
他盯著她,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干麼不說話,你又有什麼壞念頭?」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趕緊武裝起自己。
「我在想你沒穿衣服的模樣。」他很老實的說。
「變態!」她一揚手,想給他一巴掌。
平納飛快的抓住她的手,將她圈在懷里,順勢倒在床上,熱情的用他的唇跟她打招呼。天知道,這一個月來他有多想她,想得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