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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恰女人 第16頁

作者︰文娟

「呵,讓他來開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專心的在後面談情說愛。」凌痕笑嘻嘻地說。

君蕙臉兒一紅,嘻笑道︰「你討厭啦!」

就在這時,坐上駕駛座的韋珺山卻接收到一記異樣的目光,搞不懂君蕙為什麼突然這樣看著自己?好似……好似……她正得意地在告訴他什麼似的。

就這麼地,韋珺山懷著莫名不解的心情開車上路。

而君蕙則狀似愉快地與冒充韋珺山的凌痕閑聊,看情形,今天應該可以過得不錯又偷快。

只是……就在某條路的轉彎處,車子突然被臨檢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一名年輕、面無表情的警察示意韋珺山將車窗搖下來。

車窗一搖下,便听到警察公事化地說︰「駕照、行照。」

韋珺山自然地將放在車箱內的行照及駕照拿了出來,並遞給了警察。只見警察看了一眼駕照再看看韋珺山及後座的凌痕及君蕙,搖搖頭說道︰「小姐,我要的是你的駕照,而不是後面那位先生的駕照。」

韋珺山這才猛地想起自己此時的身份是凌痕,而不是他自己。他回過頭,看了看凌痕,未料凌痕卻靠近他,在他的耳畔小聲地說︰「我沒有駕照啦!」

聞言,韋珺山一張臉霎時變得鐵青。

「駕照呢?」

「警察先生……我……」他笑,笑得好不難看。

警察瞥了他一眼,「沒駕照是吧?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凌痕連忙將放在椅座後方的皮包翻了出來,並將自己的身份證遞給警察。

警察拿著凌痕的身份證便開起紅單來,過了一會兒,他將罰單遞給韋珺山。「你無照駕駛,不怕出車禍嗎?後面那位先生有駕照,給他開。」

「啊?!」不用說,凌痕也知道警察說的正是自己。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有!當然有,我根本就不會開啊!凌痕在心底哀叫。

但三雙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等候她的答案,她實在是無法說出實情啊!

她可以當著警察及君蕙的面說,她根本就不是韋珺山嗎?不行!

她可以說她根本就沒駕照!不會開車嗎?不行!

否則韋珺山駕照上的相片又該作何解釋?

不得已,凌痕只得硬著頭皮,「沒……沒問題。」

才怪!天哪!她根本就沒開過車,嗚……

「很好。」警察將證件分別塞給凌痕及韋珺山才轉身離開,繼續他的工作,攔阻路上的車輛。

拿著韋珺山駕照、行照的凌痕,及拿著凌痕身份證的韋珺山,各自看著證件苦笑不已。

而旁觀這一幕經過的君蕙則對他們兩人的反應感到十分不解。

「你們兩個怎麼了?」君蕙一頭霧水地看著換座位的兩人。

「沒什麼。」凌痕及韋珺山異口同聲地說。

「既然沒什麼就開車啊!」

坐在駕駛座旁的韋珺山挨近凌痕小聲地問︰「你真的不會開?」

「我根本就沒開過。」凌痕苦著一張臉,同樣小聲地回道。

「你們兩個在講什麼悄悄話啊?」看到他們兩人靠得那麼近,君蕙的不悅感再次回到她的心里。

「沒什麼。」坐在前座的凌痕回過頭,干笑道。

「沒什麼?」君蕙狐疑地擰起了雙眉。

「喂!怎麼開呀?」頭一次掌握方向盤的凌痕一顆心緊張得怦怦亂跳。

怎麼開?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不願凌痕踫方向盤。

「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坐計程車去玩。」韋珺山只得邊心疼著荷包邊提議道。

「為什麼要坐計程車?珺山又不是沒車子、沒駕照,你別在這里出什麼餿主意。」君蕙反對地說。

「可是……可是……」她根本就不會開車啊!他看著神情緊張又無措的凌痕暗嘆道。

「可是什麼?人家珺山又不像你沒駕照,再說今天要跟我出去玩的人是珺山,車子也是珺山的,你憑什麼可是可是的?」

這次君蕙對他……不,是對凌痕的敵意再清楚不過,韋珺山實在不懂,為什麼君蕙會看凌痕不順眼?

「喂!到底要怎麼開?警察在趕了地!」凌痕心里此時只有一個感想——趕鴨子上架。

情急之下,韋珺山只好相信幾日前凌痕的實驗,以極小的聲音告訴她,煞車是哪一個、油門又是哪一個,至于排檔,則由他來打。

就這麼地,車子緩緩地走了,行經方才攔阻他們的警察。

「很好,油門再慢慢地往下踩。」韋珺山小聲地說。

他心里正在慶幸自己的車子是自動排檔之時,未料,他看到前方路口的紅燈亮了。

「放開油門,踩煞車。」

早已緊張到額頭冒冷汗、手腳發抖的凌痕聞言,右腳便微抬然後重重地往煞車踩了下去!怎知位置踩錯了!煞車是踩著了,可油門也被凌痕給踩到了底。

只見凌痕他們所坐的這輛車,就這麼像火箭炮似的沖了出去。

「啊——」車上三人同時驚聲尖叫了起來。

「救——命——啊!」完全搞不清發生什麼事的凌痕本能地叫了出來。

車子沖過了紅燈,沖過了路口,驚險地沖過了正要開過路口的大卡車,眼見便要沖向對方車道,撞上迎面而來的水泥攪拌車,坐在駕駛座旁的韋珺山連忙轉動凌痕手中的方向盤。

「啊——啊——救……救命啊!」車子的速度讓她前方的景象迅速往後飛去,快得令她心驚膽跳。

「快點放開油門啊!」韋珺山叫道。

油門?煞車?哪個是油門?此時的凌痕早已嚇得將韋珺山方才說的話忘光光了。

凌痕來不及找到煞車,而幫忙轉動方向盤的韋珺山又無法正確地掌控方向,這輛車「砰」地一聲,就這麼地撞上了路旁的路燈。

沖勢過快,路燈的燈桿被撞得變形,車頭更因沖撞整個凹陷了一大塊,就連擋風玻璃也整個碎裂……

而凌痕亦撞得頭破血流,並被碎裂的玻璃刺傷了多處。

後座的君蕙則是在這陣驚天動地的沖撞下撞上了前座座椅,所幸人役有受到半點傷。

車勢一停下,君蕙馬上對著同樣受了傷的韋珺山開罵,「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才會害我們受了傷!」

然而韋珺山並沒有听到君蕙在叫罵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趴在方向盤上、頭破血流、一動也不動的凌痕身上。

「你有沒有事?」他一顆心因她而揪緊。

「他怎麼可能會沒事?都是你害的啦!」

他推了推凌痕,卻見到她緊閉著雙眼,神情痛苦,「痕?」

她沒有半點的反應。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心慌的韋珺山面色蒼白地轉頭大叫。

「吼什麼吼,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快叫救護車。」他完全不理會君蕙的指責,只是一個勁地大叫。

因流血而漸漸轉白的臉龐,映進了韋珺山的眼里,他的心只覺得……好痛、好難過,充滿了歉疚與悔恨……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多的感觸?為什麼呢?

他不知道,只知道……

「快叫救護車,她受了重傷,快!」

好多的血,她會不會因此死掉……

不,不要死!

後方的警察看到他們的車子突然橫沖直撞起來,原本以為他們是故意挑釁,因而打算要追逐他們一行人,未料剛上了車,便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不禁錯愕地愣在當場。

第七章

醫院,一個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韋珺山在目睹車禍發生的警察協助下,好不容易才將凌痕送至附近的醫院做緊急處理。

原本他不斷地吼著君蕙,希望她能幫助自己,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救人,怎奈在那個慌亂的局勢下,君蕙只是歇斯底里地不斷指責他,完全不理會傷重的凌痕——仿佛自己的生死完全不是她所在乎的,她所在乎的只是打敗她眼中的凌痕。不得已,韋珺山只好動念想將凌痕背到附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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